苏南音照例买了几个鲜肉烧饼当晚饭,葛大妈一见她就迫不及待地讲了李爱红的事情。
她竖起大拇指,葛大妈靠谱,接下来就等着看好戏了。
李爱红万万没想到她折腾了一晚上,直到公鸡打鸣她才根据各种配比做出了口味最佳的梨膏糖。
她把儿子郭小山从床上拽下来,让尝尝梨膏糖是不是跟苏南音的一模一样。
上次从苏南音手里抢走那么些糖全被他一人吃了,所以他最有发言权。
糖一入了嘴里,郭小山的睡意全无,“妈,太好吃了,就是这个味儿。”
“真的呀。”李爱红高兴得就像中了彩票,泼天的富贵总算轮到她了。
她虽然熬了一晚上,困意全无,就像吃了蜜蜂屎似的激动。
早饭也不做了,母子俩啃梨膏糖过足瘾。
苏南音一起床就听到院子里叽叽喳喳的,她撩开窗帘一看,原来是李爱红在推销她的梨膏糖。
“你们大家都听好了,我这个梨膏糖跟姓苏的可是一模一样,但我的只需要一毛一分钱一根。”
李爱红唾沫星子横飞,还不让拉踩一脚,“我跟姓苏的可不一样,赚不来昧心钱,全部成本价!”
大院不少嫂子们都被说动了,纷纷掏出毛票买了几根,反正家里的小孩也是要吃的。
葛大妈气得用扫帚扫在李爱红的脸上,“臭娘们儿,嘚瑟什么,我撕烂了你的嘴!”
李爱红被扫了一嘴的灰,恶心得要命,这时肚子咕噜噜一阵翻滚闹起了革命,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一阵热流顺着裤腿滑了下来。
军嫂们纷纷捏着鼻子扇了扇,“李爱红,你是不是窜稀了?”
“李爱红,你吃什么了?”
李爱红脱口而出,“我什么都没吃,只吃了梨膏糖。”
她话还没说完,感觉到肚子里的肠胃新一轮的轰炸已经拉开序幕,她提着裤子赶紧跑。
“臭崽子,走开,老娘要拉裤子上了。”
“娘,别、别打我,我也要拉裤子了。”
母子俩争一个茅房,郭小山被李爱红一脚踢了出来。
郭小山没办法,只能躲在草丛里解决。
葛大妈笑得肚子疼,“李爱红,你这黑心烂肺的,你肯定在糖里加了泻药了。”
哼,还是小苏聪明,看她还敢不敢偷?
这下军嫂们不淡定了,李爱红拉成这样肯定是有问题,一把扔掉孩子嘴里正在吮吸的梨膏糖。
晦气!
江铮也意识到了危险,夺掉了怀里妹妹的棒棒糖。
他们兄妹俩还好,没有像李爱红母子那么贪吃,目前他们没有什么反应。
当李爱红一身臭烘烘地从茅坑里出来,军嫂们缠着她退钱。
“哎哟,哎哟,我肚子又疼了。”
李爱红捂着肚子奔茅房,那几位军嫂吃了秤砣铁了心了,捏着鼻子挡住了她的去路。
“李爱红,你要是不把钱退给我们,就准备拉裤子里吧。”
“对,大不了我们去找首长评理,谁怕谁!”
……
李爱红就是大院里的臭老鼠,首长知道了一定会惩罚她。
李爱红肚子疼得刀子绞一般,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把兜里还没有揣热乎的钱掏出来。
军嫂们拿回了钱,百般嫌弃地离开,反正以后再也不会跟李爱红来往了。
苏南音心情大好,吃了个肉饼外加一碗面条。
她昨天写的配方里把所有的药材都替换了,都是些寒凉的,掺在一起威力大增,可不就拉稀了吗?
半个上午过去,李爱红实在忍不了了,捂着肚子来了诊所。
“袁、袁大夫呢,我要找他看病。”
才半天不到,李爱红就像变了个人。
她本来就瘦,整个人就像被烘干了只剩一张皮,眼窝深陷,没多少人样了。
苏南音眼皮都没抬,“他不在。”
她说的是实话,袁大夫出诊去了。
打死李爱红都不会找苏南音看病,太气人了,她是故意算计她的,等她好了一定要加倍还回去。
可她刚迈出几步又回来了,她实在受不了了,感觉肠子都快拉出来了。
再说了她能等,小山不能等,他吃得比自己还多,她就算怄死了也不能委屈孩子。
她咬碎后槽牙,脸色难看得就像吞下了一万只死苍蝇,“就、就你给我看吧,我等不了袁大夫了。”
苏南音象征性地把了把脉,给她开了副最贵的药。
“诊费加药费一共八块七。”
“什么?”李爱红恨不得吃了苏南音,“你抢劫啊,要八块七?”
苏南音懒得跟她废话,把包好的药收回来,“嫌贵就别要了。”
李爱红:“你……”
尽管气得浑身颤抖,但她不得不掏钱。
为了挽回点面子,临走她放下狠话,“苏南音,最好的你的药有用,否则我撕烂你的脸!”
苏南音无声地嗤笑,就当是狗叫了。
李爱红回到家,立马煎药喝,拔山倒海的肚子立刻偃旗息鼓。
她整个人气色很不好,就像大病了一场。
想到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