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穿了鞋子了,没必要抱着。”
“有必要。”
蓝织总觉得自己好像经常被人抱着,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一会你跟我说说我的事呗?”
“......好。”
赫连岚将她抱到一座酒楼的最高处。
那是赫连家的产物,楼下热闹非凡,但顶楼却只有他们两人。
这里的视野很好,屋里放着不少暖炉,观景长榻也是用保暖的羽毯铺着。
“冷吗?”赫连岚又拿来一张毯子给她盖在腿上。
“不冷,我都快要出汗了,我发现我里面这身衣服很保暖。”
“嗯,是极品天羽,看着薄,但很暖和,就是有点难寻,要不然给你多备一些。”
“是不是很贵啊?”
“也还好。”
“也还好是多少?”
“够养全都城的人一年吧。”
蓝织瞪大眼睛看着他,指指自己的衣服一下子说不出话来。
败家啊!
真败家。
“我们家很有钱?”
赫连岚眼中微闪。
我们家?
嗯,他喜欢这个称呼。
于是他浅笑着应道:“嗯,‘我们家’有钱。”
“首富?”
“是。”
难怪处处都透露着金钱的味道。
那么余生,是不是都可以躺着了?
对于打工者的她而言,这可是个致命的爽点啊。
谁愿意去工作啊。
她就是个俗人,做一行恨一行的人。
恨不得天天躺家里,天上掉钱啊。
嘿嘿嘿,这个好啊。
“夫君啊,你喜欢乖巧的我呢,还是.......”
赫连岚呆愣了一下,“你叫我什么?”
“夫....夫君啊,不对吗?”
“对,你平时就是这样叫我的,只是好久没听到,有些怀念,夫人可否再唤我一次?”
他定定地凝视着她,搞得蓝织有些不好意思。
于是她便带着问题一起问:“夫君,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啊?”
再次听到她叫夫君,赫连岚心里的烟花都炸开了。
姐姐叫他夫君了!
蓝织见他不说话,又叫了一声:“夫君?”
橘黄的灯火下,蓝织没有看到赫连岚通红的耳朵。
赫连岚轻咳一声:“是一次意外,你救了我。”
这时,都城的上空,倏地炸开一朵朵的烟花,绚烂多彩。
“哇,在这里看好漂亮啊!”
蓝织的眼中如有星星,闪耀着迷人的光芒。
而赫连岚的眸中,映落的全是她的样子。
..........
“陛下,您用点晚膳吧。”
坐在床角边的墨辞沉声道:“出去。”
程公公退了出去,屋里黑漆漆的,陛下也不让人进去着灯。
明明他最怕黑的啊。
门才关上,流东突然冲过来,嘭的一下推开门。
就在墨辞想发火让人滚远点之时,流东喘着气说道:
“主子,线人来报,皇后她醒了!”
正在地狱的人,像是一下子就被人拉回了人间。
墨辞几乎是以闪过的姿势夺门而出。
他甚至都不问是真是假,就直奔赫连家而去。
流东夺过公公手中的披风,快速跟上去。
可才眨眼之间,便不见了主子的影子。
.....
生病卧床的乔恒之,在听到消息后,暗沉的眸子蓦地亮了起来。
“果真?”
“千真万确,已经看到她跟着赫连岚出门了......主子您不能下床......”
“她....她真的活过来了?备马,快!”
息羽知道说什么也不管用了,只好扶着他出去。
摇摇欲坠的乔恒之骑上马直奔赫连家而去。
身后的息羽,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主子从马上摔下去。
......
喝得酩酊大醉的夜澈,在听到蓝织醒来之后,人都清醒了。
他还以为是自己喝多了听错,反复地问了好多次幕秋。
“如果是真的,我想快点清醒过来,如果是假的,那就希望永远都不要清醒过来。”
最后在幕秋的搀扶下,骑上了马,直奔赫连家。
在寒风中,醉意也消了。
.......
孟北啸大晚上的,围着驿站跑了几十圈。
雪地都让他跑成冰了。
当听到蓝织醒来后,心中一喜摔成四脚朝天,却在冰地上笑得像个傻子。
急匆匆朝赫连家而去,险些在路口与傅惊川两马相撞。
而逗留在赫连家的顾非渊与白九寒,此时已跟着蓝织他们的脚步,来到酒楼下面。
直至现在,他们都没能看到蓝织一眼。
两人快步上去,在三楼楼梯,正巧碰到从楼上下来的蓝织与赫连岚。
白九寒红着眼眶冲上去就想将蓝织拥入怀中。
殊不知蓝织一脚飞出,踢在白九寒的腹部,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