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声的惨叫声从驿站里传出。
不知道还以为杀人了。
“啊啊啊,痛痛痛痛痛痛痛,你轻点!”
【宿主大大,别人家的宿主受伤都不哼一声,你怎么鬼哭狼嚎的。】
“我现在有力气,我还不能嚎了?很痛的好吧,我上次受伤也没哼一声啊。”
【您还真是随心所欲呢。】
“你懂个屁,一下子受伤的痛和重新再刮一次的痛不一样,一个是在没有心理准备下,一个是在有心理准备下。”
“有心理准备下的痛,是会将疼痛无限放大的,因为你已经知道这样的伤很痛,你再用刀去刮,你想想,不可怕?啧,说了你也不懂。”
【.......】
就在这时,郎中将一瓶烈酒对着蓝织的伤口处倒去......
钻心的痛瞬间传来,怕痛的她就差跳起来躲脚了。
“啊啊啊,要死了,我靠!”
蓝织另一只手紧紧攥着那只受伤的手,眼泪直接飙出来。
“不许说脏话,哪有那么疼?”
蓝织瞪大眼睛看着墨辞,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泪水从她那双如桃花眼又似杏眼的眼角处溢出,顺着线条柔美的脸庞滑落至下巴,滴落在衣服的血迹上。
“你身上的血又是怎么回事?”
“啊?”蓝织痛懵了,听到他的话后,低头看向胸前那些斑驳的血迹。
“可能是手掌上的血滴到的吧,嘶——”
郎中正在给她上药,蓝织又倒吸了一口气。
“再叫就拿布把嘴塞上。”
“你有没有人性?”
墨辞听到她的话后,眯着眼冷冷地看着她。
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敢这样跟他说话。
若不是看她是一个女子,直接一脚把她踢到外面去。
“你这样是找不到真爱的我告诉你。”
蓝织撇撇嘴嘀咕着,好在现在她也不需要再喊痛了,郎中已经在帮她包扎。
伤到右手,真的很不方便,直到吃饭时,蓝织更觉得是如此。
“有没有包子之类,手拿着就能吃的那种?”
她笑着问端菜上来的人。
“包子都是早上才有,现在都没了。”
“哦,馒头呢?”
“没了,我们这都是吃米饭。”
“.......”
不就左手吗?拿勺子不就行了。
还能难着干饭人了不成?
蓝织拿着汤匙一勺一勺地吃着米饭,就是菜不太好舀。
舀了两次没舀上勺子,她干脆弄点菜汤拌着饭吃。
坐在她旁边的墨辞夹了块肉给她,还不忘说:“笨。”
吃人嘴短,蓝织没跟他怼,继续吃饭。
结果勺子一挑,一勺米饭直接甩了出去.......
蓝织感觉情况不妙,随即传来一声咬牙切齿的声音:“蓝——织!”
她有些不敢抬头,甚至动都不敢动,只抬起眼睛瞥了过去,只见墨辞帅气又妖孽的脸上粘了一脸的米饭。
他的样子都快要气爆了。
蓝织强忍着要笑的冲动,连忙起身用袖子帮他擦脸:“意外,意外。”
【宿主大大,我听你对他说过两次这句话了。】
“闭嘴吧你!”
【......】
墨辞抓着她乱擦的手将她推开,她一个趔趄没站稳,右手想也没想就扶着椅背。
“嘶!”
她吃痛一声,连忙抽手。
墨辞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懊恼地看着她受伤的手。
他别过脸站起来就朝外走去,声音不愠不怒:“你自己吃吧。”
蓝织见他已经离开,便对流东道:“你主子不吃了,快坐下来吃吧。”
“蓝相,你不怕陛下吗?”
刚刚主子明明已经生气了,他大气都不敢出。
“怕,怎么不怕,我怕得要死,吃饭吃饭。”
流东:我信你个鬼。
................
“找,继续找!”
孟北啸捂着额头,额角青筋突突直跳。
竟然敢在他的眼皮底下将人抢走,真是好大的胆子。
对方到底是什么的目?
为什么要将蓝织劫走?
还是说,他知道蓝织是手握红痣之人,要抢来献给别国?
他们跟丢之时,与墨国地界相距并不是很远,那人很有可能去的就是墨国。
那蓝织他.....
还能再回来吗?
他要是从此再也不回来呢?
想到这,孟北啸的心里似是有股酸楚涌上来。
他就不该带他去什么军营。
更不该和他生气,拍掉他给他买的包子。
他为了他不顾危险,徒手接剑。
他为了他引走敌人,以身涉险。
他因他而吐血,却笑着说是老毛病,这么好的一个人,他却把他弄掉了。
一股莫名的感觉撞入心底,荡起一片涟漪。
.......
【孟北啸好感度+30,当前好感度为6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