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他正要开口说,可是她突然一下喊叫出来,全身抽搐。
“清浅,清浅!”
“啊,啊!啊……”
冷谦寒喊叫她,沐清浅只在痛叫,随着雨下,她全身骨头痛,撕裂地痛,肆虐地痛。
“清浅,清浅!快叫医生!”
冷谦寒恐慌了,第一次见她这般痛苦,伴随着抽搐蜷曲着身,额头不断冒汗。
她身上每一处骨头都痛,不知道捉哪一处才能缓解,痛得无法忍受,比人间地狱还要痛苦。
医生立马就来了,“她身体本来就弱,全身骨头摄入了寒气,加上下雨就这样了。只能打镇痛针,要不然痛都会痛死的!”
“快点!不要让我催!”冷谦寒急得很烦躁。
“啊…啊!啊……”
医生去准备镇痛针,沐清浅在床上痛得一声声喊叫,喉咙都要喊破,表情狰狞,脸色和唇是全白的。
身体也不断在乱动,像癫痫发作一样。冷谦寒上床,双腿跨在她身上,按住她。
“清浅,乖,再忍忍,医生去拿镇痛针了,很快就拿来了。”
他安抚她,此时此刻,只剩下心疼,心疼她这般难受。
沐清浅挣脱不了,开始咬牙,甚至咬舌头,她受不了了,还不如死了。
梅芸惊喊,“不好,沐小姐要咬舌头!”
冷谦寒毫不犹豫地把自己的手伸过去,放到她嘴里,让她咬。
“啊!啊!啊!……”
“啊……”
她叫,男人也叫,她使了洪荒之力死死咬在他大拇指下的那块肉,咬出了血,男人都忍不住。
何永康和梅芸在边上心惊胆战,这个场面,揪心得恐怖!
镇痛针终于拿来了,打了镇痛针,沐清浅才慢慢缓解下来,人还迷迷糊糊。
“妈妈,妈妈,呜呜……”
她喊了妈妈,哭了,这些年来的痛苦,都想要妈妈的安慰。
可是就是出狱了,都不能找妈妈,一个人默默忍受所有。
“妈妈,我好难受,呜呜……”
“清浅,乖,等你好了,我就带你去找妈妈,带你回家,化妆穿漂亮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冷谦寒轻抚的她的头安慰,何永康和梅芸又抹了眼泪,沐小姐这是承受了多少?
她似乎能听到他的话,可以回家见妈妈,便安稳了。
可是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打得窗户噼里啪啦响,她突然变得好冷。
“冷,好冷……”
镇痛针止痛,但止不了冷,冷得发抖,盖了一层又一层被子都没用。
冷谦寒只有脱下自己的衣服,上床钻进被子,紧紧抱住她。
沐清浅才感受到温暖,缩进他的身,缓缓睡去。
冷谦寒在被子里热得直冒汗,可是他一寸不离,紧贴着怀里的人儿,给予她温度,只愿她能好起来。
一直到第二天,沐清浅惊慌醒了,因为冷谦寒在抱她,感觉就像是困住她一样。
她猛地推开他,冷谦寒没有不悦,她醒过来就好,烧已经退了。
梅芸送来温热的粥,冷谦寒亲自喂她吃,勺了一勺粥,轻轻吹了吹热气,放在她嘴边。
沐清浅靠着枕头,坐着不动,不张开嘴。
“清浅,你吃点粥,吃东西才能好得快。”
男人哄她,可是没用。
心想,也许用胁迫的手段她才能听话,可是现在不能这么做,昨晚的场面,让他后怕。
“这粥梅姨熬了好久的,软绵绵的香香的很好吃,我刚才吃了。”
他用骗的,他明明还没吃东西。
“乖,张嘴,啊……”
他拿着勺子,耐心地哄,像哄小孩一样。以前谈恋爱的时候,也是这么哄她吃药的。
可是沐清浅就是不吃,“乖”的一个字,让她更不想搭理他。
她注意到他拿勺子的手,包扎着纱布,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昨晚很痛苦,痛不欲生,怎么不直接死了算了?
“清浅,你吃点东西好不好?你身体这么弱,不吃是不行的。”
他求她语气,求她能吃点东西,但她就是不张嘴,勺子里的粥都凉了。
他们两个,一个哄,一个就是不吃,气氛变得僵硬。
何永康真为他们急,给梅芸使眼神,梅芸领会,走过去。
“冷先生,我来吧。”
冷谦寒无奈烦躁,想发火又不能发,只好把粥给了梅芸。
可是梅芸来喂,沐清浅也是不吃,也不想动不想说话。
她很虚弱,虽然醒了,但全身骨头像破碎过一样,整个人都是瘫软的。
没有胃口吃东西,这个男人在,更没胃口,痛不死,饿死算了。
最后,只能靠打吊针来补充营养,像个植物人一样不动声息。
她不记得昨晚呓语,但迷迷糊糊的意识里有着愧疚,想要他的相信和原谅。
洗澡的时候,这种想法更是强烈,她并不否认,是她进监狱后再到出狱以来的第一次,也仅此一次。
她现在很清醒,这一次就当是耗尽当初对他未完全释放的情感纠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