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拼尽全力解说,心急如焚,但动不了,下半身麻醉,肚子上刚破了一个口。
进监狱时,被人殴打晕倒检出怀孕,狱医说已孕一月,但两个月前就没来月经,她的月经向来都是正常的。
而刚好两个月前,她跟冷谦寒发生了关系,把自己的第一次交给了他。
心甘情愿的,因为她真心爱他,他更爱她,因为她陪他度过困境,浴火重生。
但是,他一点都不相信她,甚至不认这个孩子。
“哼,还想狡辩?
冷总根本就不相信你,在他眼里,你就是一个乱性放荡的女人!
冷总早就交待了,孩子生下来拿去喂狗!
要不然你以为单独关押的这几个月,真是监狱的待遇变好了?
不过是为了今日的取子喂狗,让你痛苦绝望,没得救赎!”
护士一连串说了很多,字字诛心,眼神狰狞。
“不过你也不要太伤心,这个孩子生下来没有哭声,说不定本就夭折了。拿去喂狗!”
“不要……”
沐清浅落泪哭喊,狱医拿起装着她刚出生的孩子的垃圾桶出去。
她没能撑多久,在极度悲伤中晕厥过去,眼里挂着泪,没能听到孩子一声哭声。
这是她的孩子,有着伤痛与愧疚,不过也好也罢,恶魔的孩子,没了就没了。
此后的五年里,直到现在,她都是这么安慰自己的,不敢回忆太深。
病床上,沐清浅闭眼睡去,张敏拿餐具出去,让她好好养病。
晚些的时候,来人了,是冷总家里的管家和佣人。
在他们的帮忙下,顺利把沐清转去了安民医院。
本来张敏还愁着转院的事,他们一来就办理手续,说是冷总的吩咐,并且照顾沐清。
看来,冷总是真的会对沐清好的……
沐清浅在安民医院躺了两天,时时都想着出院挣钱。
又睡了一觉醒了,终于感觉有些力气,转头看挂了两天的吊水,水一滴一滴地往下,很慢。
打吊针的是左手,右手伸过去,拔掉输液针,掀开被子下床,还是想着回去干活。
可是脚一着地就站不稳,整个人跌倒下去,一双大手及时扶上来,紧紧搂住。
“你要干嘛?”
是冷谦寒的声音,他一直坐在沙发上,没有动静,所以沐清浅刚才没有发现他。
沐清浅感受到在他怀里,推不开他,
“你放开我,不要碍着我回去挣钱。”
“你想钱想疯了?!连命都不要了吗!?”
男人生气,沐清浅也是生气,“不要你管!”
他感受到她双手推他,但根本无力,脸色是苍白的,已经两天了,脸色都没有好转。
于是,一把横抱起她,把她放回床上,盖好被子。
“就你这副样子还想回去给人洗脚?你的手有力气吗?”
他凶巴巴的样子。
“别再给公司整事情了,送你进一次医院还不够,安安分分吊你的水!”
他念碎碎的样子,语气里嫌弃。
“护士,进来,吊水!”
护士进来了,发现这位高大帅气的男士一脸凶,赶紧给病人重新扎针。
他又在一旁说:“这次算你工伤,医疗费找张敏给你报销。”
针扎进去,痛了一下,听到可以报销,心宽了一些,她没有钱给自己治病。
扎好针,护士出去了,沐清浅不说话,闭着眼,跟冷谦寒没有什么好说的。
冷谦寒一屁股坐回沙发,也不说话,很安静。
看着病床,心里在想,是不是对她过狠了,她三番四次晕倒,上次发高烧还差点要了她的命。
他心情烦躁,思绪混乱,突然站起,大长腿走出去。
打电话给李常:“订去M国的机票。”
冷谦寒飞去了M国,来到母亲的住处,是一处清静优雅的园子。
尹澜菊,冷谦寒的母亲,正在花园上喝茶,飘着淡淡的菊花香。
冷谦寒走来,尹澜菊喝了一口茶,抬头看到儿子,
“谦寒,你怎么来了?快来坐。”
冷谦寒走近,与母亲隔着雅致的小桌,尊敬有礼坐下,
“过来办事,也来看看母亲。”
“有心就好,喝茶。”尹澜菊给儿子倒了一杯茶,面上微微的笑意。
她齐肩的短发,白色的衬衫搭配米色的纱裙,显得知性大方。
在这小花园中,也有一种淡雅恬静的气质,并且容光焕发,保养得很好。
冷谦寒喝一口茶,天气炎热,清心了不少。
“菊花茶,是妈妈制的茶吗?”虽少与母亲相处,但他了解母亲。
母亲是一名艺术家,擅长作画,也爱制茶。
“嗯,菊花也是妈妈亲自栽种的,口感怎么样?”
“好喝,清心。”
“菊花茶本就是清热降火的。”
旁边是一副画,冷谦寒喝下一杯茶,目光注视在画上,春天里升起的太阳。
既有春日的绿意盎然,也有阳光的明媚灿烂,一幅欣欣向荣的景象。
他想起了沐清浅,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