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池景………
那钱就是苏茉出的,只有上面一张是大团结,剩下的都是白纸。
你们欺负一个老人,羞愧不羞愧!”
顾盛看着他的老同学站住脚步。
他的嘴角勾起,升起一抹算计的笑。
这陶建立功心切,等着分房子呢!只要苏茉承认买房子的钱是假的,是一张张白纸。
顾盛相信陶建就会跟饿狗一样,咬住苏茉不放。
京大学生用假币欺骗六旬老太。顾盛把登报的题目都想好了。
顾盛的目光很小心,只瞥一眼陶建的方向,就迅速转了回来。
怕顾塬和苏茉他们发现,还摸摸鼻子,假装要打喷嚏。
“苏茉……这是你的阴谋吧!”
可惜苏茉有小花………她不用看,也知道姓陶的那个公安没走走远。
承认……?
别闹了!
“什么……?不是啊!”苏茉摇摇头,“真不是!”真不是我的阴谋,是阳谋。
顾盛加大声音,歇斯底里的声音在冬日的早晨特别有穿透力。
“你不用摇头不承认,这裴池景就是你们的人。
从头到尾你们就想让李姨死。
因为顾塬讨厌李菲然,你们连李姨都不放过。她是一个有病的老同志啊!”
陶公安站在那一动不动,位置很好……正好能听清顾盛的大喊大叫。
声音一字不漏的传入他的耳朵。
李菲然拽拽顾盛的裤腿。
“别闹……”顾盛邹着眉头。低声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菲然你懂点事。”
李菲然突然发现腿上能使出劲,动动身子要站起来。
被顾盛一把按住,低声道:“菲然先跪好,陶建没走远。”
陶建闪身躲进刚才的树后。
李菲然感觉膝盖生疼,咬着牙跪在冰冷的地面上。
满脸怨毒。
裴池景早就想好了说词,“顾同志,李老太太欠我的钱我就不要了……”
“欠你的钱?那是假的……加钱……你们用白纸充当钱,你们是犯法的。”顾盛大喊大叫。
裴池景微微一笑,“顾同志,老李太太是傻子吗?我用白纸当钱花?
她看不出来?没长眼睛?
那老太太精的跟猴一样,还会装病。
会不认识大团结。没准那钱啊!
让李家人藏起来了……舍弃一个李老太太换几千块钱。这买卖怎么看,怎么划算。”
李菲然眯着眼睛低垂着头,这可能性也不是没有。
她哥是什么性子,李菲然还是了解的。
顾盛看向跪着的李菲然,又看看站在李菲然对面的顾塬和苏茉。
好像李菲然跪不跪对这两人毫无影响。
顾盛咬咬牙。
“小茉,你放过李姨吧!那根本不是钱,是一张张白纸!爸都看过了。
李姨年纪大了,不能坐牢。她坐牢让别人怎么看你菲然阿姨,怎么看我!”
让别人怎么看他……
这句话才是顾盛的心里话吧!
顾盛可以有一个借不上力的丈母娘,可是不想有一个蹲监狱的丈母娘。
好像他当初的多年眼瞎。放着珍珠不要出轨鱼目。
看着顾塬冰冷的脸,顾盛咬着后槽牙。
他今天要坐实顾塬不孝子的名声,逼迫亲生父亲下跪。
“爸给你们跪下了。”
顾盛弯着腿……
跪………
跪不去呢!
“爸,给你们跪下了!”????跪不下去怎么回事?
“……………”裴池景满脸问号。
“顾哥,你爸……呸呸。”裴池景打自己嘴一下。
说错了,重说!这顾盛给谁当爸谁都不想要!有这样的爸倒死霉了。
“顾哥,这顾盛同志年轻时候是文工团的?这么能演呢?”
顾盛弓着身子,腿弯不去。因为用力脸部有些扭曲,呲牙咧嘴。
“顾盛同志,恕不奉陪了!我们要回家做饭了………
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们夫妻一样,身体这么好的!这天气还挺冷!”苏茉哈了一口气,搓搓手。
真冷。
高声道:“我奉劝树后的那位同志也早点回去吧!寒冬腊月的别感冒了……”
“阿嚏…………”
“阿嚏…………”树后的陶公安打一个喷嚏,挂着满脸鼻涕。
树后的陶公安拿起地上的枯叶擦擦鼻涕。
暗骂一声,转身走了。
顾盛震惊的看着苏茉。
咬牙切齿,“到底为什么?你们要置李姨死地?”
“因为什么?是因为他……还是她?”顾盛的目光在顾塬和苏茉之间跳动。
裴池景一本正经,“因为啊………因为那老太太心思恶毒,嘴脸丑陋。
因为吃藕丑……跟我读吃藕丑。”
“……………”
“……………”
“……………”顾盛满头黑线,没听说裴家的孩子是缺心眼的二傻子啊!
“吃藕丑………丑丑………”
“丑丑丑………吃藕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