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猪的骨骼硕大无比。
江远怀惊叹,“我艹,二哈哥!你这不是找野猪,是想找死。”
“这猪长的跟山似的。你真是会找……”
“哥,咱们没带猎枪,不一定能斗过它。”
猪肉不是那么好吃的。
野猪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死盯着洞口处站着的顾塬、江远怀和二哈。
它的獠牙在黑暗中山洞里闪烁着寒光。
它喘着粗气,身上的肌肉因为紧张而紧绷起来。
“它应该是受伤了,而且伤到了腿站不起来!野猪脾气暴躁,它如果没有受伤,咱们走到洞口。它就会发起攻击。”
江远怀皱起眉头,使劲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
这一闻不要紧,他立刻察觉到了异样。
除了那股浓烈的猪屎臭味外,似乎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味混杂其中。
“野猪的战斗力非常高,在山上也就黑熊和老虎能同野猪一战,这血腥味还没散,就怕有野兽在附近。”
顾塬拿出匕首,靠近洞口。
体型巨大的公猪本就脾气暴躁,看着顾塬和他手中的匕首,公猪依然拼命挣扎着想要站起身。
它的四肢不断颤抖,一声猪叫声,公猪颤抖的站了起来。
“我艹,哥!是子弹打的。”江远怀震惊道。
随着公猪站起来,前腿上的伤口又缓缓流出一丝血。
砰……
喘着粗气,公猪又重新趴回到地上。
“弹孔较小,不是猎枪,远怀你回部队请求支援,我留在山上探探情况。”
“哥,你小心点,我快去快回。”
江远怀转身离开山洞。
顾塬照顾二哈,一人一狼也离开野猪的山洞。
野猪在顾塬身后,哼哼哼……几声。
顾塬扒开脚下枯草和枯叶子,寻找着留下的脚印。
中午在半山腰的林子里看见一排脚印。
一双脚印稍大,一双脚印一深一浅。“应该是两个男人,其中一个是跛脚。”
“二哈,你来闻闻,看看能不能有收获。”
二哈:“………”
二哈头也不回的往前走。
顾塬低声说道:“闻不出来就承认,不丢狼脸。”
天色渐黑。
顾塬和江远怀才回来。
两个人在院子里换掉了沾满泥巴和动物粪便的鞋子。
曲卫红和苏茉提到嗓子眼的心,落到了肚子里。
两个人很默契的什么都没问。
关于部队上的事,能说的自然会说,不能说的两人也不会问。
“快吃饭……这脚,你俩赶紧的洗完脚再吃饭。”
曲卫红擦擦眼角的泪。
“妈,别担心没危险……”
“太感人了!哥,妈担心咱俩,都哭了。”
曲卫红一手擦眼泪一手捂着鼻子,“这味……比臭大酱缸都臭,熏眼睛……”
“比臭酸菜都臭……你俩在外头吃吧!”
“这外面这天………”天要黑了,小风还挺冷。
“外面这天,还不算太冷!你俩火力旺,没事。”
江远怀震惊了,现在居然屋子都没有资格进去了。
“妈???”是我亲妈不?
“一天妈妈的,妈什么妈!你俩再把孩子熏吐了。自己多臭,心里没点数嘛!”
曲卫红拿出折叠桌子,在桌子上放了两碗面条。
人家都是晚风作酒。
顾塬和江远怀是西北风做菜。
西北风配面条。
“怎么不进屋吃啊?外面风景好?”把两个孩子哄睡后,苏茉发现门口光脚吃面条的两人。
吸溜吸溜配着夜晚的西北风。
“嫂子,我和我哥看看风景聊聊天。”
门口昏暗的小灯,晃晃悠悠。
没有完全黑透的天,偶尔一股西北风。
“风景挺好的?恕在下眼拙根本没看出来……阿嚏……什么味?我下的大酱臭了?”
苏茉走到自己窗子下的大酱缸前面。
掀开盖在上面的布帘子,往里面看了看,使劲闻闻。“难道天气热,要坏了?”
“…………”
顾塬的脚趾头,往后缩缩。“太冷了,远怀咱们别看风景了。”
“好的,哥。”两个趁着苏茉观看大酱缸,端着碗跑进了屋。
苏茉用勺子挖了一勺子酱,“没有啊!没生蛆啊!怎么就臭了呢?”
顾塬和江远怀进屋打水洗脸,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
“橙子,你要不要吃野猪肉?我和远怀可以分到一些。”
“部队打到野猪了?你们今天打一头野猪?”还以为临时有任务呢!
“打一只?”苏茉心想这是出动部队,把后山都野猪连窝端了?
“一只大公猪,挺大的。”江远怀比划了一下。
“那是挺大的。”
“公猪,就不要了。”没有阉的公猪,肉质骚的要命。
苏茉小的时候,有人拿一块自家养的公猪肉,去苏爷爷的饭店,让做成红烧肉。
说自己家养的猪有营养。苏爷爷一闻味道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