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
“这间屋里熏过香吗?我闻到了依兰的香味。”
不止是依兰,还有另外两种早已被列为禁用香材的催情香料。
江雪倾边说边注视着涂山凛,却见他侧过脸,似是故意避开她的目光。
从刚才进屋起,涂山凛的表现就十分古怪。
江雪倾心生疑窦,径直朝他走过去,可还没有靠近,就被涂山凛喝止。
“不要过来!”他低着头,红晕已经染上耳尖,连脖颈后侧那片白嫩的肌肤,都透着异样的淡粉色。
江雪倾越发感觉他不对劲,索性几步走到涂山凛面前,伸手便要去摸他的额头,试探温度。
可她的手才刚抬起,就被涂山凛一把扣住。
他的掌心滚烫,身体热的不像话。
“阿倾,你先走,好不好?”他嗓音暗哑,每说一句话,都好似要用很大的气力,才能压制下心头燃烧那把火。
“涂山凛,你是不是……”
江雪倾隐约猜到了什么,前后一联想,立即清楚了崔家姐妹到底对涂山凛做了什么。
她双眼瞪得浑圆:“她们对你用了那种香?”
“阿哲,把阿倾带走,快!”
涂山凛没回答,他一直低着头,回避江雪倾的视线。可他越来越烫的掌心,和压抑喘息的呼吸,都在无声证明,江雪倾的推测是正确的。
江雪倾眼看他胸膛起伏的厉害,喘息声越来越粗重,心知他一定是在强忍体内的燥火。
“这样忍着,你不要命了?”
“我不想因为这种事……碰你。”涂山凛咬着下嘴唇,嗓音压抑地说。
他们谁都没有点明,可一来一去的对话中,信息量实在让人无法忽视。
阿卓和方宇哲一直守在门口,防备着走廊上再有人冲上来。屋内两人的对话传入他们耳中,顷刻间他们便全然听懂了自家少爷眼下是什么状况。
两位保镖互看一眼,正犹豫要不要把房间内的两位崔小姐拖出去,将空间留给少爷和江雪倾。
正当此时,楼梯上响起一连串脚步声。
紧接着楼梯口出现一片身影,带头的正是白雨沛和师千羽,他们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声势浩大地寻了过来。
“是白二少和师小姐!”阿卓激动地向屋内的人报告。
“白雨沛回来了?”江雪倾心中一喜,连忙扭头对阿卓说,“卓哥,快让白雨沛进来替涂山凛看诊,你家少爷的情况不能拖。”
“好!我立刻去!”阿卓快速蹿出门。
江雪倾回眸看了一眼正坐在藤椅上,兀自忍受痛苦煎熬的涂山凛。
“白雨沛来了,让他试试有没有办法缓解,如果真的不行……”
“阿倾,你先出去,我不想让你看见我这副狼狈的样子。”涂山凛松开她的手,整个人彻底转过去背对江雪倾。
江雪倾明白他的用心,又看了他一眼后,这才转身出门迎着师千羽的方向走去。
师千羽见江雪倾竟然从房间里走出来,满脸惊讶和担心。
“刚才我到处都找不到你,你竟然一个人跑进来了?”
“嗯,恰好寻到一处机会,想进来探探路,没想到一下子找到涂山凛了。”
“难怪,我一直没等到你回来找我。”师千羽转身介绍身后那十几人,“这些都是我的师兄们。喏,是这两位师兄找到白雨沛的。”
闹出了这样大的动静,偏偏两位小姐还没能得手。
当师千羽带着她的师兄们找上门时,拿督一家人吓得避而不见,差管家上楼去寻涂山家二爷出面时,却见二爷衣不蔽体地倒在地上,已经被人敲晕了。
靠山不省人事,师千羽带的师兄中,又有槟城本地最大帮派当家人的小儿子,拿督虽也有身份和地位,可他也不敢和本地帮派硬碰硬,只能赶紧放人。
师千羽的师兄们来的时候各自开了车,很快便找了辆后座宽敞,可以让人平躺的车,将涂山凛送回他们下榻的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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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回到别墅里,白雨沛立刻返回自己房间从一堆行李中,翻找出一瓶他一直拿着防身的药丸,跑到涂山凛床前,将药丸喂进他嘴中。
可他之前调配的这剂药方,只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并无法去除涂山凛体内积聚的邪火。
其他药材又是需要临时去到药房现抓,文火慢熬之后才能让涂山凛服下。
一来一去,起码需要三四个小时。
因涂山凛目前情况实在特殊,江雪倾和师千羽两位女生,全都等在门外。
师千羽并不清楚,涂山凛在拿督庄园里究竟遭遇了什么?
她只是看见师兄和两位保镖,围着凛少又是诊脉又是急匆匆出去抓药,进进出出十分忙碌的样子,她以为涂山凛是旧疾复发。
师千羽宽慰江雪倾道:“阿倾,你也别太担心。我师哥他医术很不错的,是所有师哥中资质最聪颖的一个。凛少交给他诊治,一定能很快好转的。”
江雪倾心思全牵挂在屋内那人身上,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
师千羽陪着江雪倾又在客厅里坐了会儿,她把刚才在拿督庄园外和江雪倾分开后,又和师兄们相遇,再到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