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2
“阿姐,你还在睡吗?阿姐?”
冷不丁的,走廊上传来敲门声,随即江池的声音响起。
江雪倾的背脊瞬间绷直,大惊失色地转身看向涂山凛。
“江池在敲我房门。”
“嗯,听到了。”他应了一声,目光流连在她白嫩的后颈上。
“你还‘嗯’?”江雪倾掰开箍在她腰间的手,“万一被江池发现我昨晚睡在你房间里,我该怎么解释啊?”
“就说……”涂山凛的黑眸染上笑意,他的手指缠上江雪倾的长发,拨弄了一丝绕在指尖玩,“直接告诉江池,我们的关系,就如他亲眼所见这般。”
江雪倾气得顿时反手推开他:“你还有时间开玩笑?说好了不能让外人知道的,我阿弟心思单纯,肯定会认为我被你包养了。”
“嗯,让小池弟弟产生这种误会,的确不太好。”
包养这种概念一旦产生,往后他再跟小弟解释,恐怕也会留下不好的印象。
涂山凛流转眼眸,思量后提议道:“你先在房里待着,我出去把他支开,过会儿你再出来。”
“也行。”江雪倾点头答应。
涂山凛翻开被角,双手支在床沿边正要下床,脚尖触及地上铺着的厚织地毯时,动作忽然停滞。他暗自倒吸一口冷气,疼痛感从脚底飞快流窜至全身。
“怎么了?”江雪倾见他停下不动,疑惑地看着他。
涂山凛又试了试,发觉今日双腿特别无力。从脚底而起的疼痛感,如同在内训基地上山去寻江雪倾那夜一般,再度向他袭来。他回想应当是昨晚久站,又用了力气支撑两人的身体重量,才引得旧疾复发的。
“叩叩叩。”忽地,涂山凛的房门也被敲响。
江池找不到自家阿姐,转头过来敲涂山凛的门。
“阿凛哥,你在房里吗?”
涂山凛没料到江池没有找见江雪倾,竟转头来敲他的房门,而江池的阿姐此时就在他的床上。涂山凛莫名的有些心虚,神情忐忑,难得一见的透露出一丝紧张情绪。
发觉涂山凛局促不安的模样,江雪倾捂着嘴偷笑。
“真难得,从你脸上还能看见这种表情。”
涂山凛无奈地剜了她一眼:“还不都是因为你。”
门外敲门声接连不断:“阿凛哥?我听见你声音了,你在里面对不对?我可以进来吗?”
涂山凛赶忙阻止,扬声道:“我在换衣服,不方便开门。你找我什么事?”
江池隔着门板回应:“我敲阿姐的门一直没反应,打她手机也没人接,你知道我阿姐一早去哪里了吗?”
“可能出去晨练了吧,我帮你问问阿卓他们。”
“谢谢阿凛哥。”
门外的声音逐渐消停,江雪倾仔细辨听动静,推想江池应该是下楼去了。
她转眸望向涂山凛,却发现他此时整个人状态很不对劲,额头竟隐隐沁出一层薄汗。
“你要不要紧?是不是腿不舒服,站不起来?”江雪倾观察细腻,很快便发觉不对劲,“我去叫白雨沛过来。”
江雪倾转身刚要走,一只手却被涂山凛拉住。
“你一会儿再出去,现在出门,恐怕要在走廊上碰到江池的。”
“可是你的腿……”江雪倾担心地盯着他垂落在床沿边的双腿。
之前她一直以为涂山凛身体孱弱的状态是装的,毕竟有好几次她亲眼见他好端端的行走,还有力气上山去寻她。
可是眼下看来,他故意给外界造成的孱弱形象,本就是半真半假的。他的身体状况,并不如江雪倾原本猜测的那样好。
“我应该怎么帮你?”她神情焦急地问。
涂山凛想了想,抬起双臂向她:“真想帮我的话,我的确需要一点你的助力。”
江雪倾见他敞开双臂面向自己,以为他是想让她撑住他的手臂,好借力起身。
她走过去站在他身前,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刚要搀住他的双臂,下一秒却被他一把拉入怀中。
“你……这是要做什么?”江雪倾怔住,低眸望向埋首在她怀中的男人。
“别动,就这样一分钟就好。”
涂山凛低沉带着几分慵懒撒娇意味的声音,从江雪倾胸口闷闷地传出来。
-
白雨沛昨夜玩的晚,就在外面的公寓留宿了。一早听闻涂山凛的情况后,着急忙慌地赶回来,周日的一整天时间,全都耗在替他针灸和理疗上。
白雨沛也觉得奇怪,明明之前涂山凛的腿在他的精心医治调理下,已经好转许多。虽然算不上痊愈,可平时独自站个十几二十分钟或是行走都是无碍的。
可为什么偏偏就是他出去玩的那一天晚上,涂山大少的病情又出现了反复呢?
身为医者,白雨沛很想刨根问底,只有问清楚了事由才能判断,该不该调整病患的诊疗方案。
可他却见涂山凛和江雪倾都是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心中便生出了猜想。
难不成阿凛这一次的旧伤复发,与阿倾有关?
假如真的如他猜测,那么有些问题他就不好深究了。
白雨沛特意挑拣词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