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啼叫了一声,飞了进去。
听见声音的沃林顿把视线从手里的蟾蜍中收回,一抬头就看见一只羽毛短小,浑身冒着红光的小鸟朝自己的脸飞扑过来。
“走开!蠢鸟!”
沃林顿举起手里的刀具,想要挥开阿布。
只不过,阿布躲闪的动作极快,一个眨眼的功夫,就飞到了沃林顿耳朵旁边。
阿布发出一声清亮的啼叫,张开尖啄,一团红球从她嘴巴里喷涌而出。
直接点燃了沃林顿的头发。
“啊!!!”沃林顿大叫一声,一边将自己身上的学院袍脱下,盖在脑门上,使劲去扑灭脑门上炙热的火焰,一边往教室外面跑。
“教授!教授!”沃林顿嚎叫着,但也只能绝望地看着自己的头发被那奇怪的火焰给烧了个精光。
这火焰就像有了自己的意识般,只烧掉了他的头发,只不过,即使只点燃了头发,还是让他脑门上留下了一绺绺的疤痕,看起来十分恶心。
而躲在对面教室的阿加斯对着阿布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小屁孩。
上次是嘴巴,这次是头发,再有第三次,自己可就要收利息了。
这么想着,阿加斯往礼堂走的步伐都轻快许多。
一边晃悠着身子,一边摸摸旁边的石墙,看到偷看自己的画像的时候,还会停下脚步,笑呵呵的跟人打招呼。
只不过,刚刚把一切都收入眼底的画像们,一注意到阿加斯的目光,就纷纷挪开了视线。
这小子就是邓布利多家族的,不然怎么还会有凤凰的陪伴。
即使他身边这只凤凰,看起来跟个无毛鸟差不多。
另一边,跑回上课教室,想要寻求自家院长帮助的沃林顿,却没看见斯内普教授的身影。
只能将袍子压在自己的头上,一路上躲躲闪闪,红着眼睛,跑去一楼的盥洗室照镜子。
该死的林格尔!
沃林顿一路走,一路想,怎么会那么刚好就有一只鸟出现,烧了自己的头发。
突然想起来刚刚魔药课,林格尔犹如魔鬼般在自己耳边的低语。
一时之间,既是恐惧,又是怨恨的情绪缠绕在他的身上。
而这边,正往校长办公室赶的斯内普教授,心里不停地咒骂着。
也没有管身边经过,向自己问好却并不期待得到自己回应,立马转身就跑的学生们。
像这样的情形,在他入职霍格沃茨之后,就经常上演。
一群胆小如鼠的家伙。
他的步伐迈得极大,行进得速度很快,不到一会儿,就来到那尊滴水嘴石兽身前。
斯内普教授闭上眼睛,平复了自己一路的心情。
只不过,这份平静的心情,在想到进入办公室的口令后,牙齿被他咬得“呲呲”作响。
“口令。”滴水嘴石兽冰冰冷冷道。
“蜜蜜蜜。”
“口令正确。”滴水嘴石兽说完,身子往旁边一跃,门开了。
他一进去,就看见那此时此刻应该待在医务室帮忙的助手先生,正坐在沙发上,悠哉游哉地看着报纸,品着咖啡。
而我们的校长先生,嘴里正吃着一块小蛋糕,看见进来的斯内普教授后,笑着邀请道:
“西弗勒斯,我的孩子,一起吃个甜点吗?”
“不了,校长先生。”斯内普教授直接坐在他面前地椅子上,拒绝了。
“我也要提醒你,我并没有时间再给你做健齿魔药。”
“还有,我下午还有课,校长先生,请直接说吧。”
语气冷淡,态度冷漠,眼带嘲讽,只不过,斯内普教授的目光,瞥了一眼格林德沃。
“好吧好吧。”邓布利多已经习惯了斯内普的态度,毕竟,他对谁都是这样的。
格林德沃对另一边两人的对话毫不关心,当然,他也注意到了斯内普那时不时看自己一眼的动作。
“这次喊你过来,我其实是想和你谈谈关于阿加斯的事情。”邓布利多教授轻轻点了下盘子,一盘点心就消失在桌前。
他擦擦嘴,一只手搭在另一只手,一如往常带着笑意注视着斯内普。
“你知道的,传言确实没错。”
自阿加斯入学,原本在假期的时候,就对这名新生有所耳闻的教授们,心里都燃起了浓浓的八卦之心。
斯内普点点头,眼神示意邓布利多继续。
“咳,阿加斯比较调皮。”看斯内普不搭话的邓布利多只能自己把戏给唱下去。
“只是比较吗?”斯内普冷哼一声。
自己昨晚关他禁闭,他就能弄出一个恶作剧,更别说早上自己问了级长们,知道阿加斯对自己的宿舍门做的小动作。
再加上今天课堂上的爆炸。
这还只是调皮?
被反问一句的邓布利多噎了一下。
“西弗勒斯,请可怜一位老人,对自己血脉的一点关爱吧。”
邓布利多脸上,带着恳求之意。
斯内普又是一声冷哼,只不过,态度却软和了下来。
他很少见面前的人,露出这样的神情。
就好像,他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