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阿加斯经常做手工活,区区一个胡子手环还是很简单的嘛~
阿加斯举起手上手环,想了想,突然拿出一把匕首轻轻点了下自己的指尖,挤出一滴血抹在手环上,然后将它戴在格林德沃靠近自己的右手上。
文达急忙上前拉了一把阿加斯,太鲁莽了。
虽然现在邓布利多不常在外面走动,天天都待在霍格沃茨里,但是也不可能容忍阿加斯这样的举动吧。
邓布利多一边抚摸着自己下巴处坑坑洼洼的胡子,一边捏住文达的手腕。
“没关系。”说完就又看了下身边的阿加斯。
这个孩子的长相...
长得和年轻时候的自己,一模一样。
“阿加斯·阿不思·格林德沃。”格林德沃摸了下手环,歪着脑子介绍了阿加斯的身份。
“你刚刚叫我什么?”邓布利多并没有理会格林德沃,反而手用力的抓在阿加斯的肩上。
“妈妈呀!”阿加斯伸手一推,轻而易举地挣脱了邓布利多的举动。“爸爸告诉我的,那我不叫你妈妈叫什么。”
听见这话的格林德沃握了握拳头,自己可从来没教过这个臭小子这些。
这孩子力气真大。邓布利多看了下自己瞬间变红的手腕,才看向格林德沃。
“所以,是我的血脉?”
“准确的说,是我们的。”格林德沃略带骄傲的抬高头颅。
阿加斯算得上自己这些年来,做得最成功的一件事。
“罗齐尔小姐,可以麻烦你带阿加斯出去休息一下吗?”邓布利多深吸了一口气,压下眼里的怒意,对着文达道。
文达看向格林德沃,带不带阿加斯出去,让不让阿加斯知道一些事情,不是自己能决定的。
直到看到格林德沃点了点头,才拉着不太情愿的阿加斯离开。
“真是的,又有什么是阿加斯不能知道的呢?”阿加斯一边走,一边哀怨地看了一眼格林德沃。
邓布利多扬起一抹慈爱的微笑,“阿加斯,等我和,和你的父亲谈完,再和你聊聊天好吗?”
“好吧,看在你被我削掉胡子以后,还能不生气,我就外面等你们吧。”说到这里,阿加斯还对着格林德沃吐吐舌头,想起之前,自己还被这个小气的老头给剃了个光头,就很生气。
至少邓布利多不生气,他的胡子比老爹的还长呢,肯定是留了很久才有那么长的久!
邓布利多听见阿加斯这么说,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又摸了摸下巴处没剩几根的毛发。
可是看阿加斯开朗的神色,也只能摇摇头原谅了他,目送着两人离开客厅,文达还顺手关上了大厅和外面相连的大门,以防阿加斯偷听。
阿加斯看着关上的大门,赌气般蹲坐在门口,又在门缝的位置使劲眯着眼睛看,可惜什么也看不见。
“一时半会儿,他们肯定聊不完的,要不陪我下去吃点东西?”文达交叉手臂于胸前,居高临下的看着阿加斯。
“文达阿姨你去吧。”阿加斯耳朵贴在门上,对文达挥了挥手,可惜看也看不见,听也听不到。
“他们有一万种方法让你听不见的。”文达看阿加斯根本没有离开的想法,耸耸肩,转身下楼。
自己接到盖勒特的信后,就立马往这边赶,饭都没吃呢。
果然,一遇到邓布利多,再理智的人都会变得奇奇怪怪。
想到通过壁炉给自己的那封“速来!”且没名没姓、没原因的信件,自己还以为阿加斯又出什么大事了。
晦气!
此时,厅内,静坐的邓布利多哑着嗓子问道:“为什么?”
邓布利多想不明白,眼前这个和自己纠葛了大半辈子的人,是为什么要弄出一个拥有两人血脉的孩子,又是为什么,要瞒着自己。
格林德沃看向邓布利多的眼睛,似乎在问:你问的是哪一件为什么呢?
可是不论是为了什么原因,都是因为自己看到的未来里,那个死在天台的邓布利多。
“为了你啊。”格林德沃笑着说道。
“为了再见你一面啊,阿不思,你会不知道吗?”
“不是因为,利用这个孩子来报复我?就像利用...”
“就像在利用奥瑞利乌斯一样吗?”格林德沃打断了邓布利多的话,“那个孩子,如果不是我先发现他的存在,可能都没活到成年,他就死了。”
“我还让他找到了自己的家人。”
“可害死他的人不是我,是这个世道。”格林德沃抹去了脸上的笑意,斜睨了一眼带着怒气的邓布利多。
“所以,我当时并没有做错不是吗?”
邓布利多脸上挂起愧疚,是为自己可怜的侄子惋惜,也是为自己的弟弟阿不福思而难过。
可是更多的,却还是为自己曾和眼前的人同道而内疚,为那些惨死在这场革命下的人而难过。
“你还是不懂,为什么,我不再愿意和你站在同一条战线上。”邓布利多闭上眼睛,收起脸上的神情,摇摇头说道。
“可1945年到现在,我一直待在纽蒙迦德,看着麻瓜的世界、麻瓜的手段越变越强,你不是看不见,但你还是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