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妙茹这番话,石榴第一个听不下去。
她原本就是在谢王府当值的,自然知道自家王爷和这个姜诗语没什么关系,更别说什么两情相悦了。
她立刻反驳道:“胡说!谢王爷什么时候对你小姑姑有意了?压根儿就没有这样的事儿!”
“你个贱婢!本郡主现在在跟你家主子说话,你有什么资格插嘴?来人,掌嘴!”
姜妙茹话音刚落,她身后就有婢女走出来,要过来打石榴耳光。
崔姝言只说了一句话:“石榴,别惯着她。”
石榴点头应了,心里暖暖的。
很快,姜妙茹的丫鬟就到了石榴跟前,抡圆了胳膊要打石榴。
石榴纹丝不动,却在那丫鬟打过来的时候用自己的手迎了过去。
啪!
那丫鬟惨叫一声,举着自己的手跟姜妙茹控诉:“郡主,奴婢的手怕是断了,好疼,啊啊啊……”
瞬间,姜妙茹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崔姝言,你居然敢让你的人还手!”
“还了又如何?郡主无缘无故打人,还不许人还手了?”
“崔姝言,你这是以下犯上!别忘了,现在你还不是谢王妃!”
“对,我就是以下犯上了。你去告我吧。”
“你……”姜妙茹气急。
她若是去告,自然是告不上的。
因为这件事的前因后果,她根本没办法原原本本地说出来。
难不成到了公堂之上,让她说她小姑姑对谢王爷倾慕已久吗?
这样的话说出来,小姑姑也就不用活了。
紧接着,姜妙茹冷哼一声:“崔姝言,你用不着在这里激我。刚才我已经把话说的很清楚,我小姑姑不是单相思,谢王爷对她也是有意的。”
“是吗?这件事本王怎么不知道?”
冷不丁听到这个声音,姜妙茹立刻转身看过去,就看到谢行渊阔步走来,俊美的脸上仿佛有冰霜凝滞,让人不敢直视。
姜妙茹强撑着,鼓足勇气问道:“王爷,你敢说当年对我小姑姑无意?”
“本王对姜诗语,从未有过男女之情。这样,够清楚了吗?”
“你胡说!你是不是看我小姑姑如今年纪大了,姿容比不得从前,所以你移情别恋了?”
这下,谢行渊的眉皱得更深了:“不曾喜欢过,哪里来的移情别恋?”
“不是这样的。我小姑姑说了,你们曾经月下吟诗,互诉衷肠。”
“假的,不曾有过。”
“不,这不可能!定是你在说谎!”
谢行渊已经懒得再跟姜妙茹掰扯,只跟自己的随从吩咐道:“来人,去一趟嘉怡公主府,让公主好好管教一下自己的女儿!”
姜妙茹瞬间就慌了:“不许!不许去!”
但,谢行渊的随从应了一声,立刻就走了,压根儿就不管姜妙茹说什么。
姜妙茹气急败坏道:“谢王爷,你太阴险了!”
说完,姜妙茹带着自己的人,慌慌张张地走了。
等回了公主府见到母亲,就看到她的母亲嘉怡公主冷着脸,坐在那里:“妙茹,如今你真是愈发没规矩了!”
“母亲!我只是替小姑姑鸣不平!她爱恋了谢王爷那么多年,从未嫁人,可谢王爷压根儿就不曾善待过她!”
“她的事情用不着你操心!”
“怎么就用不着我操心了?她是我小姑姑啊!”
听着这些话,嘉怡公主不由得脑门儿疼,也怪她当时生下姜妙茹之后身体不大好,就把姜诗语接过来照顾姜妙茹,这一照顾就照顾到现在,以至于有时候姜妙茹对姜诗语,比对她这个亲娘还亲近。
这下,嘉怡公主少不得耐着性子劝道:“妙茹,纵然你小姑姑对谢王爷情根深种,可婚姻大事,讲究一个你情我愿。现如今谢王爷觅得佳偶,不愿和你小姑姑有瓜葛,难道你还能牛不喝水强按头?”
“未必就没有这种可能。”姜妙茹嘀咕道。
“糊涂!”嘉怡公主的声音冷厉了不少,“谢王爷那是什么身份,轮得着你去质问他吗?再者,你去洛宅那里闹什么?那可是未来的谢王妃!”
“王爷又如何?终究是个异姓王,又不是皇族中人。母亲,您可是堂堂的公主!”
“公主又如何?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不要以为我是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这公主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生母只是一个嫔!就连我都不敢轻易摆公主的谱儿,你可倒好,还拿我是公主说事!”
“母亲,您就是太小心了。再怎么样您也是公主,有皇帝舅舅在,谁还敢看低您不成?”
“够了!我不想跟你掰扯这些,我只有一句话,日后不得再因此事找上谢王爷或者谢王妃,否则,你日后都不能出门了。”
“母亲!”
“没得商量!”
在嘉怡公主这儿受了好大的气,姜妙茹立刻去了姜诗语的院子。
她过去的时候,姜诗语正坐在窗前,暗自垂泪,看得姜妙茹的眼睛也跟着红了。
她走进去,抱住姜诗语:“小姑姑,你别再伤心了。谢王爷眼里没你,是他有眼无珠。”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