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宝金楼是定国公府的摇钱树。
如果放在从前,定国公府还不会那么在意宝金楼的盈利,但是现在不同往日。
文昌钱庄已经岌岌可危,在这样的情况下,定国公府需要大量的银子来周转,如果这个时候宝金楼的盈利出现问题,对于定国公府的打击将是致命的。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就是这个道理。
所以,姚掌柜是万万不会看着宝金楼的生意垮下去的。
这样一来,他对如意金楼出手的速度,只会更快。
如何应对姚掌柜的第三步,崔姝言心里也有了打算。
对此,谢行渊跃跃欲试:“我去。”
听闻此言,正在拨算盘的崔姝言白了他一眼:“让你去,岂不是杀鸡用牛刀?”
“我着急。”谢行渊委委屈屈道。
不同于在旁人面前的板板正正,严厉无情,到了崔姝言这儿,谢行渊有时候跟个孩子似的,表情特别丰富。
崔姝言觉得好笑:“你着急什么?”
“我说早点去赵国公府提亲,你非说等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再去。我还不是想着赶紧结束这件事,我也好早日上门提亲。”
“那你去吧。”
“啊?你说什么?”谢行渊惊了。
崔姝言莞尔一笑:“如果你真这么着急,那就去提亲吧。”
“你、你改主意了?”
“倒也不算是改了主意。只是你一直事事都迁就我,我想,我不能这么自私。我也想,迁就你一回。”
两个人在一起,不就是互相迁就吗?
“好!”谢行渊喜上眉梢,情不自禁地抱住了崔姝言。
崔姝言捶了他一下,嗔道:“怎么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我本来就是毛头小子,年轻着呢。”
结识崔姝言之后,谢行渊很介意谁说他老。
前阵子户部有个侍郎说看他年纪略长,给他介绍一个快二十岁的老姑娘,气得谢行渊当场就开口骂人。
事后,还派人带着一条恶狗,日日堵在那侍郎家门口狂吠。
关于年纪这回事,崔姝言可不敢触他的霉头,当即笑着说道:“对对对,我家阿渊年轻着呢。”
“等等,你叫我什么?”
“阿渊。”
“还有前面。”
“我家阿渊。”
“对,就是这四个字,你再叫一遍。”
崔姝言羞红了脸:“你啊,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我不是孩子,泽儿才是孩子。”
崔姝言笑着贴近谢行渊的胸膛,只觉得这一刻的时光,分外美好。
……
知道姚掌柜很快要动手,崔姝言没松懈,一直待在如意金楼。
果不其然,有人上门来了。
来者身穿四品官服,身后还跟着一帮捕快。
看样子,像是京兆尹的人。
看到这阵势,崔姝言心里就知道该让谁过来了。
毕竟,现在她有很多人选。
最大的自然是谢行渊。
往下,是何尚书和赵国公。
再往下,就是何家三子,还有赵国公府的两个兄长。
靠山这么多,完全可以根据来的人是谁,再决定让谁过来。
所以,这会儿见来的是京兆尹的人,崔姝言就打算请赵文斌过来。
毕竟,赵文斌在吏部,职位很紧要。
京兆府的人一来,立刻喝道:“如意金楼里面的人全都听着,现在统统都给我滚出去!即刻关门,不然,休怪爷不客气!”
崔姝言面戴轻纱,立刻迎了过来:“官爷,不知小店哪里惹到了您,还请您明示。”
那人瞥了崔姝言一眼:“说你不行就是不行,还用得着给你理由吗?”
崔姝言正打算据理力争一番,毕竟,她开店所需的文书都有,且都在官府备过案。
并且,自打如意金楼开业以来,向来是诚信经营,童叟无欺,没有出过任何问题。
正所谓打铁还需自身硬,她没什么好心虚的,所以,也不怕讲理。
只可惜,她这一肚子道理还没说出来呢,就听到外面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哟,这是哪位官爷,好大的威风啊!”
崔姝言定睛一瞧,好家伙,不是赵文斌还能是谁?
问题是,她派去请赵文斌的人才刚出发,他怎么就过来了?
京兆尹的人正想骂人,扭脸一看是赵文斌,身子立刻就矮了下去:“原来是赵侍郎,哪阵风把您给吹过来了?”
赵文斌瞥了他一眼,面露鄙夷:“本侍郎为何在这儿,还要知会你一声不成?牛大成,你好大的胆子啊!”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牛大成连连摆手,完全没有刚才那嚣张跋扈的样子。
赵文斌朝着牛大成身后跟着的捕快看了一眼:“本侍郎刚才听你说要让这如意金楼关门,这是何道理?还带这么多人过来,是要砸了金楼不成?”
说完,不等牛大成回答,赵文斌就看向崔姝言,打起招呼来:“小妹,你今日亲自在这儿看店啊?”
崔姝言没料到赵文斌会这么直接,还愣了一下,愣过之后,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