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此言,谢大夫人脸色一变。
她这手底下的人办事真是越来越不牢靠了,这才刚刚把程元龙抓过来,安平侯府的人就找了过来。
可见是抓人的时候,走漏了风声。
虽然安平侯府的人来的快了一些,但是,影响不了大局。
至少现在,程元龙还在她手里。
谢大夫人立刻吩咐道:“看好他,千万别让他跑了!”
“是,大夫人。”
听到这些,程元龙得意一笑:“让人看着我又如何,又不能把我怎么样。”
谢大夫人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还没到正厅,迎面就看到安平侯夫人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走来。
谢大夫人朝着自己的人使了一个眼色,府里的人立刻一字排开,拦住安平侯夫人的去路。
安平侯夫人冷笑一声:“谢大夫人,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当街掳走我儿!你可知,掳走我儿是个什么罪名?”
谢大夫人看了她一眼,道:“侯夫人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不过是想和贤婿说几句话,这才让人把他带回府中罢了。至于你说的掳走,完全没有这回事。”
“我儿子在哪里?把我儿子交出来!”
“不急。刚好我有些话,想跟侯夫人说道说道。”说着,谢大夫人扬手指了指正厅的方向,“侯夫人,请吧。”
此时,纵然安平侯夫人不愿意,可程元龙在谢大夫人手里扣着,她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只得随着谢大夫人的指引,朝着正厅走去。
在正厅落座之后,安平侯夫人警告道:“你最好不要对我儿下手,不然,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侯夫人说笑了。我怎么会对贤婿动手呢?”
“谅你也没有这个胆子!说吧,让我到这来,说什么!”
安平侯夫人,依旧是一副趾高气扬的语气。
当初的时候,她就看不起谢大夫人。
如今,更是。
眼下手里握着程元龙,谢大夫人不慌不忙道:“我女儿要与你儿子程元龙和离。”
“和离?只有休妻,没有和离。”
“既然如此。那么,侯夫人,请回吧。”
安平侯夫人陡然变了脸色:“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侯夫人什么时候同意和离,我就什么时候放了小侯爷。”
“呵!”犹如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安平侯夫人冷笑出口,“谢大夫人真是好大的口气!我这会儿就可以让人去京兆府报官,就说是你掳走了我儿!到时候,保准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毕竟,掳走权贵之子,可是个不小的罪名!
但,谢大夫人丝毫不惧:“要是这样的话,我就不能保证小侯爷能全须全尾地回去了。”
安平侯夫人厉声道:“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他程元龙敢对我女儿下手,我为何不敢对他下手?怎么,你的儿子是儿子,我的女儿就不是女儿了?”
说着,谢大夫人一脸的凛然。
安平侯夫人的胸口颤了几颤,终究是慢慢平息下去,她重新坐好,声音比刚才缓和了几分:“你们想和离,可以。谢春雅带过去的嫁妆,可以一并带回,我安平侯府不会贪图你们的东西!”
“不仅如此。你们安平侯府还要再出一份聘礼,当做给我女儿的补偿。”
安平侯夫人的脸色陡然一变:“你这是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如果是我女儿打了你儿子,我也可以给你出一份聘礼。就看侯夫人愿不愿意了。”
“好好,就算是破财免灾。我安平侯府摊上你们这一家人,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
听闻此言,谢大夫人得意地瞥了安平侯夫人一眼:“这聘礼,也是有要求的。聘礼的总价值,不得低于二十万两白银!”
“谢氏,你这吃相未免也太难看了吧!”
谢大夫人不慌不忙道:“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是我女儿打你儿子,我愿意出这个钱。就看侯夫人愿不愿意。你若是愿意,我女儿的嫁妆可以不要,我还可以另外再给你二十万两白银!”
安平侯夫人瞪着谢大夫人:“这样的车轱辘话来回说,有意思吗?事已至此,你我想的应该是如何解决事情,而不是在这里扯皮!”
“我倒是想跟你好好解决事情,可我在府里等了你两日,你来了吗?现在若不是你儿子在我手里,你肯踏进我谢宅的大门吗?”
“现在说这些话,没有任何意义。我只问你,是不是允许你们带走嫁妆,再给你们准备不低于价值二十万两白银的聘礼,你就能放了我儿子?”
“没错。”谢大夫人肯定道。
“准备聘礼需要时间,我儿子素来养尊处优,吃不了苦。可否让我儿子先出来?”
“可以,但是,侯夫人要立个字据给我。不然,空口无凭的,到时候,我还真怕侯夫人不认账。”
以往,安平侯夫人没有和谢大夫人打过交道,没想到她竟是如此的难缠,一点儿都不好糊弄。
这字据若是立了,可就一点儿回旋的余地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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