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又又又又是这四个字!
冯国昌差点儿当场疯掉:“陛下,好端端的,微臣为何要立这个誓啊?”
“自然是证明你们国公府的清白。”
“陛下,我们国公府原本就是清白的,为何要证明?”
说一千道一万,冯国昌就是不肯立誓。
昭武帝没了耐心:“朕只问你,这个誓,你是立,还是不立?”
“陛下,不是微臣不愿意立,实在是这个誓它不能立啊……”
“够了!”昭武帝直接打断冯国昌的话,“这样的车轱辘话说来说去没有任何意义,你退下吧!”
让冯国昌退下,却没让谢行渊退下。
看着昭武帝脸色不好,冯国昌不敢久留,乖乖退下。
冯国昌离开后,昭武帝开口问道:“确定是他们做的吗?”
“八九不离十。”
“通过让何家无子来坐实你克妻的名声,这个过程定然十分繁琐。可是,他们这么大费周章,是为了什么呢?”
昭武帝皱了皱眉,百思不得其解。
“微臣不知。”谢行渊诚实地摇了摇头,“陛下,微臣向来只知道为朝廷办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至于这些权术,微臣向来是不懂的。还请陛下彻查此事,微臣也真的好奇,他们这样对付微臣,所图的,究竟是什么?”
谢行渊自然知道冯国昌算计他的目的,但是,这话不能在这里说。
因为说了,昭武帝也未必会相信。
昭武帝是一个有雄才大略的帝王,但是同时,他也有所有帝王的通病——多疑。
有些事情,与其由他说出来,倒不如让陛下亲自去查。
陛下手里握着的人手,可比他一个王爷多多了。
如果陛下想查,迟早能把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
相较于他说出来的内容,想必,陛下会更愿意相信他亲自派人查出来的事实。
谢行渊说完之后,昭武帝没说查,也没说不查,只问道:“你今日闹这么一出,又是个什么图谋?”
“敲山震虎。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定国公府做的,那么微臣今日闹这么一出,会让他们有所忌惮。这样一来,何府会安全许多。”
昭武帝眸色深沉:“如果你猜错了,这件事不是他们做的呢?”
“即便不是他们做的,也会是旁人做的。可微臣今日闹了这么一出,等于把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何府去。如此一来,何府同样会安全。”
“你这般为了何府考虑,是为了什么?”
谢行渊低下头去:“为了借着这件事澄清微臣克妻的恶名,同时,也为了一个女人。”
“啊?”昭武帝惊了,“你谢行渊,为了一个女人?”
“是。”
“说来听听。”说完,昭武帝让杨公公上了一碗茶,一碟子点心。
谢行渊有点憋屈,心道,你当是看戏听八卦呢,又是上茶又是上点心的。
关于这件事,谢行渊考虑过了。
崔姝言曾经出现在何家,还起过那样重要的作用,一旦陛下去查,这件事是瞒不住的。
既然如此,倒不如他现在就先说出来。
开口说话之前,谢行渊先跪了下去:“请陛下降罪。”
“你还什么都没说,朕降你什么罪?”
“微臣有一侄孙,名谢绍航。他曾娶妻崔氏,现已和离。这崔氏擅医术,性格坚韧,又是心地良善之人,发现何府有猫腻之后,她积极查探。四日前何府二儿媳生产,崔氏为了保护那刚刚降生的婴儿,被刺客刺中,受了重伤。”
“所以呢?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微臣,心悦她。”
当晚,崔姝言受伤,他把崔姝言从何府带走,这件事那么多人看着,同样瞒不了人。
既然瞒不住,那就由他来说。
总好过陛下从旁人嘴里听到这些。
噗嗤——
昭武帝一口茶水,直接喷了出来,撒的龙案上到处都是。
杨公公要上来擦,被昭武帝抬手制止,他双手扒着桌子的边缘,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谢行渊,连嘴上的茶渍都顾不上擦,直接说道:“你刚刚说的话,再重复一遍!”
“微臣心悦崔氏。”
昭武帝一向淡定自若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痕:“你谢行渊,心悦自己和离了的侄孙媳?”
“是。”谢行渊肯定道。
昭武帝看了一眼站在他身边的杨公公,两人对视一眼,眼底皆是震惊。
最终,昭武帝看着谢行渊,一言难尽道:“谢爱卿,朕知道因为你克妻的名声,这么多年来都没人敢跟你结亲。但是,你也不能这般……这般……”
这般饥、渴啊!
心悦自己的侄孙媳,这未免也太疯癫了吧!
“陛下,就当微臣心悦自己的侄孙媳吧。”
“什么叫就当?”昭武帝疑惑道。
“多年来,微臣都没有弱点,才让他们使出这么阴损的招数来对付微臣。既然如此,微臣就给自己制造一个弱点出来。”
“你的意思是,你要拿崔氏做挡箭牌,从而试探出是谁想要对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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