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丫,你去一趟听菊轩,请珠姨娘过来一趟。”
巧丫立刻应了,请绿珠过来。
绿珠现在已经是谢绍航的良妾,不过,她很安分。
至少,在崔姝言面前,她表现得很安分。
绿珠过来之后,规规矩矩地行礼:“见过少夫人。”
“免礼,坐吧。”
“是。”应声之后,绿珠坐下,却也只敢挨一点点椅子的边,很是拘谨。
崔姝言瞧了一眼绿珠的打扮,道:“珠姨娘,今日我有些乏了。少爷那边需要人伺候,你过去吧。”
绿珠有些惊讶,没想到崔姝言居然肯给她机会。
“不过……”这时,崔姝言话锋一转,“你这身装束太老气了,少爷怕是不大喜欢。我记得你行妾礼的时候,我吩咐裁缝给你备了一身粉裙,待会儿就穿那个吧。”
“好。”
送走绿珠,崔姝言摩挲着自己的手指,琢磨着这件事。
要论最喜欢穿粉衣的人,莫过于林馨柔。
谢绍航看到绿珠一身粉衣,难免会想到林馨柔。
东施再会效颦,终究也不是西施。
等着看吧,今日谢绍航是一定会去找林馨柔的。
要不了几个时辰,这座府邸,就会重新热闹起来。
果不其然,绿珠伺候了没多久,就被谢绍航赶了出来。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谢绍航就让阿昌去请林馨柔。
人自然是没有请过来。
阿昌说林馨柔身上不爽利,不能过来。
但,谢绍航伸出手指一算,脸色就变了。
身子不爽利,便是来了月事。
但算算时间,还不到林馨柔来月事的时候。
每每林馨柔来了月事,谢绍航是最懊恼的,也正是因为如此,他记得格外清楚。
因此,面对阿昌,谢绍航的脸色就冷了下去:“阿昌,说实话!”
见谢绍航发火,阿昌不敢隐瞒,却也不敢说实话,只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见状,谢绍航便知道,这和他的母亲脱不了干系。
当下,他什么都顾不得,挣扎着下了床。
原本,这几日他也能下床走几步了。
这会儿心里着急,更是走的飞快。
只是,他刚出听枫院的门,谢大夫人就带着人赶到了。
“绍航,你这伤还没好利索,这是要到哪里去?”说着,谢大夫人满脸关切。
“母亲,你将柔儿怎么样了?”
“馨柔好好在她的院子里待着,我能将她怎样?她不过是来了月事,身上不舒服,不愿意出门罢了。”
听到这儿,谢绍航的脸色陡然一变:“往日里,母亲哪里会知道柔儿何时来月事?你这样,分明是欲盖弥彰!”
谢大夫人的脸色,冷了一瞬:“绍航,你当真要为了林馨柔,闹得整个家里鸡犬不宁吗?”
“母亲,柔儿是儿子心爱的女人,你为何就是容不下她?”
说完,谢绍航不再跟谢大夫人纠缠,只大步朝着林馨柔所住的金玉院而去。
“来人,拦住少爷!”
一群人顿时围上去,却又不敢真的拦他,呼啦啦跪了一地,挡住他的去路。
谢绍航怒不可遏,直接踹过去,怒斥道:“滚,都滚!”
谢大夫人越是这样,他心里越是着急。
谢大夫人命人去拦,竟是怎么也拦不住。
这会儿的谢绍航,俨然已经有了破釜沉舟的架势。
当初他受伤伤得要死的时候,心里的确是怨过林馨柔的。
可怨归怨,无论怎样,那都是他心爱的女子。
最终,谢大夫人只能自己去拦。
她,谢绍航是不能推开的。
谢绍航直接跪了下去,抬头直视着谢大夫人的眼睛:“母亲若不让路,儿子就跪在这里。”
做儿子的,最是知道该怎么拿捏自己的母亲。
这会儿虽然太阳即将落山,可晒了一天的地面灼热无比,这要是跪上一个时辰,对身体的伤害极大。
尤其是,谢绍航如今的伤还没好利索。
谢大夫人急得眼泪都要出来了:“起来,别让下人看笑话!”
“母亲若是不让路,儿子就不起来!”
谢大夫人暗暗咬牙,终究是拗不过谢绍航,只得把路让开。
起身之后,谢绍航大步朝着金玉院而去。
到了院外,他直接将守门的人踹开,大步奔了进去。
刚进内院,他就听到了林馨柔的呻吟声。
这让他更加紧张。
他三步并作两步进了屋子,等他看到林馨柔那双通红的、满是水泡的双手,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往脑门儿上涌。
“谁?谁干的?”
冷不丁看到谢绍航过来,林馨柔的泪顿时就忍不住了。
“绍航哥哥!”她飞扑上前,抱住谢绍航。
却又在靠近他的瞬间,忍不住哎呦一声,立刻远离。
“怎么了?”谢绍航关切道。
林馨柔扁着嘴,用自己仅有的完好的一根手指,慢慢挑开自己的领口。
只见胸口原先雪白的肌肤,已经被烫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