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修心中一紧,就在他即将被鬼魑一剑封喉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旁边冲出,一把将李魑的长剑击飞。
赵修抬头一看,只见一名身穿黑色铠甲的男子正站在他的面前,手持一把长剑,目光如炬。
鬼魅见状,瞳孔一缩:“竹羽?”竹羽,赵家暗卫中的顶尖高手,以一身鬼魅般的身法和精妙的剑法闻名于江湖。
竹羽并不言语,手中的长剑如同灵蛇出洞,瞬间划破空气,直刺鬼魅的咽喉。鬼魅虽然反应迅速,但竹羽的剑法太快,他只能勉强躲过要害,但肩膀处还是被剑气划开了一道口子,鲜血瞬间染红了鬼魅的衣袍,他心中大怒,他怒吼一声,手中长剑挥出,与竹羽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两人的剑法都极为精妙,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竹羽的剑法如同狂风骤雨般猛烈,让鬼魅无法抵挡。每一次交锋,他都会被竹羽逼得连连后退。
赵修也缓过了神来,立刻高声喝道:“兄弟们,跟我一起上,将这些贼人全部拿下!”
随着赵修的一声令下,赵家的精兵们再次发起了猛烈的攻击。
鬼魅也在竹羽的紧逼之下,渐渐露出了败象,他嘶吼一声:“撤!”
一阵浓烟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竹羽冷哼一声:“这么多年,你依旧是手下败将。”
衙门内,被控制起来的县令薛大人和仵作付大人瑟瑟发抖。
“说!那些商贾人家都躲去哪里了?”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厉声问道。
六王爷斜靠在椅子上,身旁是一盘新鲜的蓝莓和枇杷,他接过一个衙役递过来的枇杷放入口中,并不咀嚼,而是缓缓吸了一口枇杷的汁水。
慵懒地眼神,盯着正跪着的几个浑身颤抖、面色苍白如纸的人。他们低着头,不敢看上位者。
“王爷饶命,微臣不知啊。”薛县令声音有些颤抖。
“不知?”梁王吐出一颗枇杷核,身体微微坐正,“世人皆以为本王身体残缺,被你软禁于此,本王秘密谋划,灵桥那些商贾人家却提前得知了消息,寻了藏身之处,你说你不知?”
薛县令和付仵作的脸色更加苍白了。
六王爷看着他们沉默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不耐烦。他站起身来,走到薛县令面前,蹲下身子,直视着他的眼睛:“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出那些商贾人家的藏身之处,否则……”
他的话音未落,一股强大的气势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压得薛县令几乎喘不过气来。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了退路,薛县令眼神一冷。
“微臣虽然苟且偷生,并无功绩,但微臣也知道,微臣的衣食父母是百姓,微臣宁可一死!也绝不会说!”薛县令心一横,随即撞向了旁边的柱子,当场丧命。
梁王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目光如刀般锐利地转向了仵作付大人。他沉声问道:“付大人,你可知那些商贾的藏身之处?”
付仵作被这一问吓得浑身发抖,他颤颤巍巍地回答道:“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小的真的不知。”他的声音中带着无尽的恐惧和绝望,额头上瞬间布上密密的汗珠。
他确实不知,即使知道,他又怎敢轻易透露。宁家和秦家,都是这片土地上有着深厚背景和势力的家族,哪一家都不是他一个小小的仵作能够得罪得起的。即使今天能够侥幸逃过一劫,日后他的付家也难逃一死。这种恐惧和绝望几乎要将他吞噬。
梁王冷冷地看着他,仿佛已经看穿了他的心思。他缓缓起身,声音冷冽地下令道:“既然你们都不知道,那就把这个县衙烧了吧。”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周围手下立即点起了火把。
就在这时,几道黑影突然从屋顶上跃下,他们身着黑衣,面容冷峻,手中握着锋利的刀剑。
鬼魅低头禀报道:“王爷,难民所那边赵家军拼死抵抗,我等没能攻下来。”
梁王微微一愣,随即笑道:“你们几百人就想攻下赵家军几千人,若是如此容易,望都早就亡了。没关系,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等就是了。”
三日后。
难民所的灾民全都躲在帏帐内瑟瑟发抖,眼看着天气没那么炎热了,这世道却又乱了。
“赵将军和赵夫人何时回来?有人小声嘀咕道。”瑟瑟发抖的声音,不大不小落在了营帐中每个人耳中。
“赵夫人被抓到望都,自身都难保了,又怎么会回来救我们?”
营帐中低沉的气氛,显得无比压抑。
赵修带人死死的围住难民所,但兴农司被梁王的人控制,难民所这边很快就断了粮。
赵修刚从灵桥大街小巷回来,脸色苍白,失魂落魄地坐在营帐中,不知玉儿和盼儿如何了?他曾说会保护好玉儿的,如今却连她的踪迹都寻不到。
他已经派人去衙门打听了,梁王也晚了一步,灵桥这些商贾人家,早些一步躲了起来,至于躲到了哪里无人知晓。
孙大也同样忧心忡忡,梁王的队伍发起一次攻击后,就一直呆在兴农司,再也没有出来,军营的粮食如今又要用于救济难民所,又要支持军营的用粮,再这样下去撑不过半个月。
有灾民来了赵修的营帐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