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气得吹胡子瞪眼,心中暗自思忖道:“难民所那是能藏证据的地方吗?那里可不是能轻易搜查的地方啊!现在那些无知的灾民们都把李翠花奉为神女,甚至巴不得给她建一座神庙供奉起来,如果我现在带人前去搜查,万一引发难民所的暴乱,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想到这里,县令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然后看着眼前的衙役欲言又止。
这时,只见那位衙役微微向县令递了个眼色,县令见状顿时如释重负,轻拍了一下案桌,大声宣布道:“来人啊!先将李翠花暂时收押监禁,等待他日再审问。”
随后,衙门后院,县令满脸恭敬之色,亲自为这位衙役打扮成的林远斟满了一杯热茶,并小心翼翼地问道:“林大人,您看这妇人如此顽固不化,我们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才好呢?”言语之间充满了谄媚与讨好之意。
林远却并未领受这份好意,反而面带冷意地质问起县令来:“薛宝仁,难道你是因为畏惧赵天启背后的权势,所以才故意徇私枉法不成?”他的眼神锐利而冰冷。
“林大人这是说的哪里话,下官就是再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啊。”县令赶紧解释道,“林大人有所不知,这赵夫人属实有些本事,南方的天灾本来已经严重影响到这灵桥的发展了,自从她来了之后,不仅建立难民所,兴农司。就连那些富绅也和她有些关系,若是我们这样强关着她,恐怕灵桥会大乱啊。”
林远却不屑地冷哼一声,瞥了一眼坐在旁边的县令,冷哼一声道:“哼,一个妇道人家,能有多少能耐?她之所以有今天,不过是借了赵天启的势力罢了。”
县令似乎想为李翠花辩解几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还是没有开口,毕竟一开始没有几人知道她是赵天启的夫人,那张家人是如何欺负赵家的,县令还历历在目。
林远目光锐利,他看向县令,语气中带着几分逼问:“如今,你可有什么妙计?”
县令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依下官拙见,不如将这李翠花押往望都去,由圣上亲自审理此案。”
林远冷哼一声:“你倒是会自保?圣上日理万机,岂会管这等小事。”
县令连忙道:“林大人,非也,非也,下官不是想当甩手掌柜,只是这件事事关重大,而李翠花毕竟是赵天启的夫人,就算审出来她有个什么罪,你我还是得呈报圣上,难道敢轻易做主不成。”
林远闻言冷笑一声,他自然知道县令的打算。这个县令虽然平时喜欢偷懒耍滑,但此时提出的建议却并非没有道理。李翠花在灵桥所做的事情已经深得民心,若是他们擅自处理,很可能会引发民愤。而且,李翠花毕竟是赵天启的夫人,他们若是敢擅自做主,恐怕日后也难以善终。
林远决定采纳县令的建议后,转身望向窗外,眼神深邃。他知道,将李翠花押往望都并非易事,这其中涉及到许多复杂的程序和势力纠葛,他转过身来,对县令说道:“既然你提议如此,那便依你所言。但此事需得小心谨慎,不能出任何差错。”
县令连忙点头称是,他明白林远的用意。
而苏萌即将被押往望都的消息很快在灵桥传开,在赈灾中立下赫赫功劳的赵天启的夫人,竟然被朝廷不明不白地诬陷,并被押解至望都受审。这个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灵桥掀起了轩然大波。
秦霄羽就是其中之一,他愤愤不平地带着人上了衙门闹事,
当他们到达衙门时,门前已经聚集了众多闻讯而来的百姓。人群中,议论声此起彼伏,大家纷纷为李翠花鸣不平。
“想不到朝廷就是这样对待赈灾的赵夫人的,往后我们这些商人还有什么活路?”秦霄羽站在人群前,声音洪亮而坚定。他的话语如同一把锋利的剑,直指朝廷的不公。
“是啊!天道不公,张大人惨死,赵夫人又被诬陷,这世间还有王法吗?”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颤声附和道。他的话语中充满了对世道不公的无奈和悲愤。
“请朝廷给赵夫人一个公道!”人群中,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他挥舞着手中的旗帜,带动着周围的百姓齐声高呼。这呼声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充满了对正义的渴望和对不公的抗议。
衙门内,林远正在处理公务,突然听到外面的喧闹声,他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望向门外。
“林大人,”县令急匆匆地跑了进来,脸上带着一丝惊慌,“林大人,不好了,外面聚集了一大群人,嚷嚷着要为赵夫人讨回公道。”
林远猛地站起身来,脸色阴沉:“这些刁民,竟敢在衙门前闹事!他们还想造反不成?”
县令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连忙说道:“林大人息怒,我这就出去处理。”
县令慌忙跑出衙门,眼前的阵势让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秦霄羽一袭红衣,站在人群中最为显眼,他身旁围满了愤怒的百姓,一个个情绪激动,口中不断喊着要为赵夫人讨回公道。
县令定了定神,走到秦霄羽面前,拱手道:“秦老爷,您这是做甚啊?有何事不妨进衙门细细商议商议,何必在此闹事?”
秦霄羽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大声说道:“我们灵桥的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