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政军这两天,内心在无声的煎熬中度过。
若谷这话,犹如救赎降临,让他整颗心都快要跳出胸膛。
他抿了抿嘴唇,声音嘶哑道:“陈大夫有银针女侠的称号,我相信只要您出手,我母亲一定会很快苏醒。”
若谷很久没听过这个名号了,她莫名觉得好笑,淡声道:
“王总抬举我了,那不过是网友们叫着玩的,你别当真。”
王政军眼眸深邃的看向若谷,他表情严肃道:
“我相信大众的眼睛是雪亮的,陈大夫赶路过来想必也累了,我先给您安排夜宵填填肚子,恢复好体力再施针,您看行不行?”
若谷无论忙碌多晚,都不会吃宵夜,她没有这个习惯,考虑到病人身体状况,耽误越久损伤越大,她当机立断道:
“不必浪费时间了,我现在就施针吧,先让老太太苏醒过来。”
她虽尊称对方为老太太,但王政军母亲也才六十来岁,连头发都是乌黑发亮的,加上保养得宜,看着并不怎么显老。
王政军闻言,看向她的眼神无比感激,他正色道:“您需要帮手吗?我让值班医生过来?”
若谷目光清澈,不疾不徐道:“不需要这么兴师动众,喊個护士进来帮忙消毒就可以了。”
王政军立刻转身朝门外喊道:“让护士长进来帮忙。”
大概早有人在门外侯着,他话音刚落,就听到有人脚步急促的走了进来,若谷抬眸扫了一眼进门的护士长,面色平静道:“先将病人局部皮肤消毒,我马上要施针。”
那护士长看到王政军就发怵,万幸要她做的事情难度不高,只需埋头苦干就行,王政军不自觉捏紧拳头,他吐出一口浊气道:“陈大夫,需要我回避吗?”
若谷取针的手微顿,她轻笑道:“针灸没有什么血腥场面,只要你不晕针就可以留下来。”
王政军松了口气,他声音发紧道:“那辛苦陈大夫了,我不晕针,只想看我母亲早点睁开眼。”
若谷微微颔首,不再理会他,她指尖捏着银针,那针的长度护士长看了都有些害怕。
若谷心无旁骛的将针斜刺入老太太鼻中隔,而后用重雀啄法配合体内真气,或轻或重的刺激穴位,直到老太太眼球转动方才停手。
王政军目不转睛的盯着母亲的脸,自然没错过她眼球转动的细微动作,他知道若谷医术精湛,没想到会这般立竿见影,他激动的同时,越发坚信母亲能苏醒过来。
若谷全部注意力都在病人身上,她重新取针,捻着针尖先朝百会、四神聪刺入,而后又朝风池等穴位进针,她调动体内真气游走在各穴位,诱发病人手足抽动,再将针留置体内,过了不到半小时,老太太竟缓缓睁开双眼。
王政军哪里还能保持淡定,他忙走到病床边,将母亲颤抖的双手握紧,老太太意识逐渐清晰,她看着儿子想要张口告诉他自己没事,但她的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发不出声音。
若谷出声安抚道:“老太太莫急,身体得循序渐进的恢复。”
王政军这才觉察出母亲的状态,他声音沙哑道:
“妈你别担心,陈大夫能让你苏醒,身体功能肯定也能恢复正常。”
老太太眨了眨眼睛,她能从昏迷的深渊中挣扎出来,感觉一切都变得明亮起来。
到时间后,若谷手指轻盈的拔出银针,她朝王政军叮嘱道:
“老太太刚做完心脏手术身体虚弱,施针不能太猛,她醒过来后,还会正常睡着,不用将她唤醒,等她身体稍微恢复元气,我再继续进行二次施针。”
王政军对她的话深信不疑,“我知道了,多谢陈大夫,我母亲目前情况稳定,我让助理先送您回大宅休息,再怎样都不能将您累倒了。”
有关真气的传言,王政军也听说过,看她方才治病的模样,想来是极耗费精气神的,生怕她伤了元气。
若谷并未推辞,她白天忙活了一天,匆匆忙忙赶过来,都还没来得及喘口气,的确是有些累了。
王政军助理是个年轻小伙,他行事作风颇有王总的风范,对待若谷也极为恭敬客气,若谷上车便开始闭目养神,直至到达目的地,助理喊她才睁开眼。
车子直接驶进庭院,夜幕之下,中式别墅的庭院在灯光映照下如同诗画般美丽。
进屋后,若谷只粗略扫了一眼,并未细看,别墅的女主人正同她寒暄。
王太太身材丰满,哪怕穿着简单的家居服,也能看出仪态优雅,她面容温和又显高贵,眸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真诚道:
“辛苦陈大夫远道而来,我婆婆昏迷我们家就好似天塌了一般,我老公这两天寝食难安,多亏您医术高超,让我婆婆重获新生,我们夫妻感激不尽。”
若谷面色淡然道:“王太太客气了,救死扶伤本就是我的职责,老太太命不该绝,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王太太看向若谷的眼神十分敬佩,她声音温和道:
“陈大夫不必自谦,我们王家上下都对您感激不尽,时间也不早了,莪先陪您去挑选房间?”
宋如归能嫁给王政军,除了门当户对之外,更重要的是她自身精明能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