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这个勇气,去迎接那一剑吗?
这种艰难的抉择,让人无比煎熬。
正如一句话所说:世界上最大的痛苦,不是看不到希望,而是永远追逐在希望之后,却怎么也够不着。
看到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在眼前,却不敢伸手去触摸,让人如同置身地狱里,每分每秒都十分痛苦。
凌冬儿感觉自己都快要滋生心魔了。
幸好江晨在这时候回来了,也遏制住了凌冬儿心头的恶魔。不然除了萧竹之外,世上恐怕又要多一个受害者了。
“很好。这次都挺乖。”
江晨夸了一句,视线在蓝翎和凌冬儿之间游离。
两人都露出紧张之色,意识到现在便是最关键的时刻,她们的命运就系于江晨一念之间。
蓝翎眼神慌乱,心跳如擂鼓,面色因激动紧张而泛起潮红。
‘该我了吧?该我了吧?按照顺序应该也轮到我了吧?’她在心头不住念叨着,呼吸都有些紊乱。
凌冬儿则抬头挺胸,坦然迎上江晨的视线,虽然面色仍显得有些紧张,却没有表现出太多慌乱。
江晨指着凌冬儿道:“你来穿蜃海战甲。”
凌冬儿娇躯一颤,流露出无比欣喜的表情,脸上绽放出的笑容,犹如百花盛开。
她深吸了一口气,大声回答:“小竹定不辜负大人的信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江晨道:“以后你不叫小竹,就叫小梅吧,梅隐龙的梅。”
“是!小梅遵命!”
凌冬儿没有半点抗拒,喜滋滋地接下了这个新的姓氏。跟蜃海战甲比起来,改个名字算什么?改几百个都没问题!反正她是女人,以后生娃也不跟她姓。
蓝翎先是愣了愣,仿佛不敢置信,失魂落魄地站了良久,面色由红转白,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凭什么?凭什么?’她在心里狂呼,‘明明是我先来的啊!从南瀚海一直到铜城,都是我一路陪着大人走过来!小夏之后,就该轮到我了啊!为什么?为什么啊?’
强烈的执念和不甘,令她终于把这句话问出了口:“为什么?为什么是她?”
无比幽怨的语气,如同被抛弃的怨妇。
江晨淡淡地道:“她的修为比你高。”
江晨之所以会选择凌冬儿,当然不是因为她身材好,而是因为她聪明伶俐,机智过人,而且修为也比蓝翎强上一筹,在接下来的战斗中能够派上用场。
蓝翎仍不甘心,追问道:“如果比修为的话,小夏的修为明明是我们三个之中最低的……”
江晨皱起眉头,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小夏的名字,是你能够直呼的么?”
对上他的眼神,蓝翎心头骤然一惊,强烈的恐惧如同一只无形大手攥住了她的心脏,将她喉咙里剩下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她两腿一软,跪倒在地,不敢再发出半句怨言。
凌冬儿兴高采烈地去剥梅隐龙的尸体,心中的急切无以复加,甚至连旁人的目光都顾不上了,几乎要当着街上所有卫兵的面换上盔甲。
江晨赶紧制止她,让她找了街边一间房屋,好歹也不能太伤风化。
片刻后,凌冬儿穿好盔甲出来,全身都笼罩在灰色雾气中,连面目和性别都变得模糊了,整个人透出一股古老又威严的神秘感,仿佛古神降临。
就连凌冬儿原本娇滴滴的嗓音,经过雾气的模糊之后,也变成了多种声音的妖异混响,仿佛许多人一起说话,听不出男女老少,语气起伏也变得平淡。
“大人,我好了。”
江晨心中闪过些许遗憾,好端端的一个大美人,变成了这副鬼模样,未免有些可惜,说不定让蓝翎来穿这副盔甲更好……
他面上不动声色地道:“给你一炷香的时间,熟悉这副盔甲的性能。一炷香后,我们出发去杀人。”
“小梅遵命!”
一炷香后,江晨令蓝翎留在原地等待,小夏和凌冬儿则与他一同出城,奔赴战场。
此时江晨这边有三位龙将,他已经有足够的把握,将楼近芳和星月两人强势镇杀!
兵法有云: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三对二,人和在我这边!
楼近芳,我杀定了!佛祖也救不了你,我说的!
月过中天,夜凉如水。
官道旁,小树林。
林间不知何时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守夜的星月轻轻推了推楼近芳。
楼近芳从睡梦中醒来,问道:“来了?”
星月点了点头,冷冷地道:“他还真敢来。”
楼近芳看着薄薄的雾气,轻哼一声:“他又想故技重施,把我们逼出这片树林。”
“这样一来,我们的布置就作废了。”
“依计行事,把他引进来。”
楼近芳眼中闪过一抹森冷的杀机,“只要他进来了,就永远留在这里!”
另一边的官道上,江晨也在给凌冬儿吩咐作战部署。
“用「迷幻之雾」,将那片树林完全覆盖!要小心谨慎,不要心急,要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等他们两个中招,狗咬狗的时候,你再进去收拾残局!我从另一边包抄,不放走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