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喊出了自己的声音,而且情绪十分热烈。
在见识到大剑仙顾秋死无葬身之地的场面之后,他们都觉得自己以前对老祖还是不够恭敬,应该好好反省,以后绝对不能再犯同样的错误。
毕竟连正品大剑仙都被吴柳树两口嚼了,自己这两个赝品又能经得住几口?
此外,以后的穿着打扮也要改一改了,不能再模仿顾秋那个死鬼了,要不还是模仿老祖吧?白吹雪以前在戏台扮过花旦,感觉自己穿女装应该也还凑合……
等山呼海啸的喊声渐渐平息,江嫣摆了摆手,沉声道:“把黎长老带上来,审明前因后果,按教规处置!”
王城分舵的黎长老很快被带了上来,是个干枯的小老头,神情萎顿,被两名高大的守卫一人一只胳膊提在中间,像是大人提小鸡一般。
他一看到阿桶,立即露出惶恐之色,双腿跪在地上磕头不止,连呼知罪。
招惹了顾秋,又丢了王城分舵,这黎长老自知必死,只求教主放过他的几个徒子徒孙。
阿桶叹息道:“怪我平日对你们管教不严,导致你们得意忘形,行事肆无忌惮,才犯下这般滔天大罪!只为了区区一个青楼女子,你们害死了多少人?十八座分舵,几千兄弟的性命,白白葬送在顾秋剑下!你难道不痛心吗?如果不是老祖显灵镇压顾秋,咱们所有兄弟全都要死!就因为你一个人胡作非为,差点把整个圣教拉入地狱,你自己说,该当何罪?”
黎长老面如土色,涕泪横流:“黎某有负教主所托,死罪!”
阿桶长嗟:“临行前明明跟你说过,千叮咛万嘱咐,王城不比别处,要夹着尾巴做人,别招惹朝廷鹰犬!庙堂的归庙堂,江湖的归江湖!结果呢?你把我说的话当放屁?动辄杀人放火,一把火烧死了文香楼几百人!灭了蔡府满门!那可是在王城!天子脚下!你这么干之前有没有想过你是谁?魔教教主吗?要不然我退位让贤,你来做这个教主怎么样?”
黎长老一边擦眼泪一边听着,面上逐渐露出疑惑之色:“启禀教主,黎某只是废了那蔡知章的命根,把蔡府供奉「霹雳刀」卓飞琼削成了人棍,除此之外,再未伤一人。教主说的文香楼几百人……还有蔡府满门……老夫并不知情……”
“你还敢抵赖!”阿桶脸色一沉,“十二名探子飞鸽传书,顾秋也是为那几百条人命而来,你还敢撒谎!”
“冤枉!老夫冤枉啊!”黎长老大声叫屈,“老夫真就只伤了蔡知章和卓飞琼两人,不想就惹来了顾秋,老夫真不知道文香楼的事……”
阿桶脸色越来越难看,越来越不耐烦。
黎长老这种贪生怕死的小人,偏偏还在这里抵死耍赖,分明就是在挑战两位魔教教主的耐性!他以为魔教教主是什么人?两位教主眼皮底下,是他耍嘴皮子就能蒙混过关的吗?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阿桶回头看了一眼江嫣,见她也是一脸困乏无聊的表情,便摆了摆手:“来人,上刑!”
一套套刑具陆续摆上来,有的刑具上还残留着新鲜血迹,让人看着就从心底里冒寒气。
但黎长老面对这些刑具,依然死不松口:“教主明鉴!教主明鉴啊!借老夫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虚言诓骗教主,老夫时时刻刻把教主的嘱咐记在心里……啊——”
后半截话变成了凄厉的惨叫。
随着一件件刑具加上去,黎长老的叫声越来越惨烈,连嗓子都喊哑了。
围观的魔教弟子们都看得心惊肉跳,虽然大家都听说过刑部的残忍恐怖,但像现在这样公开处刑还是第一次。
有的人听得头皮发麻、胃里泛酸,但还是要装作面不改色的样子,因为这里是魔教总舵——在座的各位哪个不是以“大魔头”自居,岂会像那些正道伪君子一样把慈悲仁义挂在嘴边?越是胃里发酸,越要装作很感兴趣的样子,还要故意露出残忍嗜血的笑容,舔舐嘴角,两眼放光,摩拳擦掌,才算符合自己的身份。
紫涵看着白梅,白梅看着紫涵,两人都面无表情。
白吹雪看着苏怀月,苏怀月看着白吹雪,在旁边五鬼和熊嘎婆的桀桀怪笑声中,两人也都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唯恐被别人耻笑了去。
众目睽睽之下,黎长老很快变得面目全非。
他终究熬不住大刑,用嘶哑的嗓音说:“我招……我全都招……”
他一五一十地将怎么放火烧文香楼、怎样灭蔡府满门全都说了出来。
阿桶冷哼:“一把贱骨头,不见棺材不落泪!”
马上有人拍马屁:“多亏教主英明神武,没有被这老狗的花言巧语蒙蔽……”
阿桶摆了摆手:“这厮在老祖座前还敢满口胡言,罪加一等,去把他的家属亲眷、徒子徒孙带上来,男的去势成寺人,女的充入教坊,世代为娼!”
黎长老奄奄一息地求饶:“我这把老骨头……死不足惜……只求教主放过……我徒弟……”
阿桶眼睛一瞪:“他们都是被你牵连,如果不是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欺瞒老祖,他们也不会遭此横祸,要怪就怪你自己吧!”
黎长老眼看着自己的亲眷徒弟们一个个被带上来,跪成了一排受刑,又气又急,连连咳血。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