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被两人钳制着,朝那紫衣少年怒目而视:“以多欺少算什么本事,有种跟姑奶奶单挑!”
紫衣少年微笑:“那好,就由本公子来领教姑娘的高招。”
他挥了挥手,两名蓑衣骑士放开了阿秀,退到远处。
阿秀一边揉捏着肩膀和手腕,一边暗暗计较:这群人都以这紫衣少年马首是瞻,只要擒住他,其他人都要乖乖就范。
紫衣少年仿佛看穿了她的想法,点头道:“只要你能打败我,所有人都不敢为难你,还要向你磕头赔罪。”
说着,他朝阿秀勾了勾手指,一双桃花眸子像是在勾魂。
阿秀粉颊一红,哼了一声:“别以为长得好看我就会手下留情,我要使出真本事了,你小心点!”
说罢,摆了个姿势,缓步靠近。
她瞄准的是紫衣少年的右腿,紫衣少年骑在马上,身法运转不便,只要抓住他的那条腿,把他从马背上拽下来,一定摔个狗啃屎。
她蓄势已久,忽然一個箭步冲上去,刚刚伸出双臂,忽然瞥见一条扭曲的黑影卷来,继而手腕一紧,已被一条丝带缠住了。
丝带的另一端握在紫衣少年手上,只见他脸上挂着邪魅的笑容,用力一拽,阿秀“哎呀”惊呼一声,整个身子被拽得腾空而起,又被紫衣少年一拨一按,恰恰落在马背上,落在紫衣少年怀中。
“阿秀姑娘,承让了。”
紫衣少年在阿秀耳边轻轻吹了一口气,阿秀的脸顿时红得像苹果似的,有气无力地扭摆了一下,“你放开我。”
“你输了,从今往后就是本公子的人了。”紫衣少年双臂揽过她的纤腰,阿秀顿时瘫软下来,连挣扎的力气也没有了。
一旁的阿桶瞧得目眦欲裂:“放开阿秀,你这禽兽!”
江晨在他心里念叨:“别管阿秀了,人家在跟小白脸打情骂俏呢,你就别凑热闹了,找机会开溜吧!”
阿桶根本听不进去:“阿秀,你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出去的!”
高勇在他后脑勺猛拍一巴掌,把他推了个踉跄:“别废话,上前带路!”
蓑衣骑士们都上马,用麻绳将阿桶上半身捆住,不时抽上一鞭子,勒令他加快速度。
“心疼你的小情郎吗?”紫衣少年在阿秀耳边柔声细语地问道。
阿秀的呼吸微微急促:“你别胡说八道,我跟他之间清清白白!”
“那就好,本公子的女人心里不许再有其他男人。”紫衣少年把她抱紧了几分。
“谁是你的女人?”
“你啊!你把自己输给了我,大家有目共睹,你们说是不是?”
所有骑士齐齐回答:“是!我们都看见了!”
阿秀咬着嘴,红着脸,说不出话来。
前方的阿桶听见他们打情骂俏,更加心如刀割。
幸好再往前走一段路,就是师父的住处了。以师父天下第一的本事,定能把这群人打得屁滚尿流!
随着接近山顶,视野逐渐开阔,人们都看到了山上的那几间茅屋。
茅屋边上,有几亩田地。
一人正拿着锄头,在田里干活。
此时已是日暮,明月初升,远山昏黑,这个在田里劳作的人影,仅仅看着他的身形轮廓,每一次锄头挥动,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悠然自得的感觉。
此人技近乎道。
锄头之下,道韵流转。
骑士们不约而同地放慢了脚步,放缓了呼吸。
无需询问,他们都猜出了眼前之人的身份——除了「神锄大侠」赵满仓,还有谁能具备如此神乎其技的耕地手艺?
自从枯灭大师隐世不出,赵满仓就被誉为天下第一,掌中一杆「撼地神锄」锄死奸邪无数,三十六路犁山锄法更是举世难逢敌手。
据说当年北海日月崖一战,六大宗师与魔教教主、护法、法王捉对厮杀,其中左右两位护法便死在了那杆锄头下。此役之后,北海魔教就此灭绝。而北海日月崖,也成为了六大宗师相约十年一度聚首的地方。
望着那个看似朴实无华的身影,骑士们纷纷翻身下马,牵马徐行,以示对这位第十二境「帝皇境」大宗师的尊重。
紫衣少年将阿秀交给一名蓑衣武士看管,自己大步上前,遥遥拱手行礼,朗声道:“晚辈东方紫衣,拜见神锄大侠!”
那神锄大侠腰缠草绳,头戴草帽,只顾着埋头薅草,对于远处的动静置若罔闻。
东方紫衣抬了抬手掌,一行人小心翼翼地走近。
一条大黄狗从茅屋里窜出,龇牙咧嘴,冲这群人汪汪大叫。
东方紫衣上前一步,刚要抬手,那黄狗忽然夹起尾巴,呜呜咽咽地逃到远处去了。
“不愧是神锄大侠,养的狗都比别家的机灵。”东方紫衣抚掌赞叹。
来到近处,才看清赵满仓的模样,脸膛黝黑,指节粗大,手掌布满老茧,像个干农活的庄稼汉,看起来没有半点绝顶高手的气势。
江晨借着阿桶的眼睛,看到田边的一座石像,视线为之一凝。
——那座石像所雕刻的女子模样,怎么跟周灵玉有些神似?
赵满仓啥时候见过周灵玉?
莫非,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