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这等事!”使枪少年气愤地道,“那就应该把他抓起来扭送官府啊,怎么能容他为所欲为!”
“兄台!”江晨仔细瞅了瞅他,道,“你是这几天才下山的吧?”
“你怎么知道?”
“猜的。”
“其实我爹不让我下山,我是偷偷跑出来的……”
使枪少年出道不久,对人毫无戒心,说话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无需江晨刻意去套,三两句话他就把自己的身世来历交代得一清二楚了。
江晨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这名唤谷玉堂的少年搭着话,突然肩膀被人拍了一记,无需回头,就听到了苏芸清清脆的笑声。
“小子,你总算知道自己过来露把脸了!”
江晨听苏芸清语气并无焦急之意,问:“你都安排好了?”
“是啊,万事俱备,就等你大驾光临了!你怎么现在才来?”
“睡过头了。”
“这么能睡,你是头猪吗?算了,幸好本公子早有准备,已经替你报了名,也通过了资格试炼,你待会儿直接上去就行了。”
江晨一下明白了:“前天那个沸沸扬扬的惜花公子,是你弄出来的?”
“嗨,别提了,为了给你报个名,本公子累得半死不说,差点还被人堵在路上生吞活剥了!他奶奶的,你也不注意一下名声,没事找机会锄个强扶个弱啊,就算只扶个老人家过菜市口也是好的嘛……”
江晨正要说点什么,这时宫勇睿振奋地大叫起来:“徐教头!是徐教头!他怎么也来了!”
江晨转目瞧去,凌霄却也是一脸迷惑,不明白刚才还是一副困倦模样的小少年怎么一下就亢奋得不能自已。
顺着宫勇睿的目光,两人同时望过去,只见擂台上一名身着黑色劲装的男子,正与他对面另一位紫衣刀客通名报姓,互相见礼。
“君山郭志罡!”
“通武馆徐蛟!”
见礼之后,两人同时拔出兵器,刀剑相向。
“徐教头必胜!”宫勇睿双手握拳,满脸通红。
江晨心想那个徐蛟大约就是宫勇睿口中的徐教头了,能被他念念不忘这么久的,一定是个当世罕见的高手,定睛瞧去,只见那人面相英武不凡,棱角分明,身材亦十分高大,黑色劲装关节处都带有金属打造的倒刺,的确是卖相不俗。
凌霄虽然觉得那个徐蛟的气息不像是很厉害的样子,如果平日里在街上遇到了都不会让他老人家多看一眼,但因为宫勇睿的缘故,也全神贯注地观察这位徐教头的不凡之处。
“剑法很一般呐……”
“步伐倒是很灵活,不过,细微处还是不够精湛……”
“对方的力量明显是胜过他的,他要以巧取胜吗?”
“这么快就落在下风了。看样子,他是故意藏拙……”
江晨和凌霄、苏芸清三人低声点评。
宫勇睿则紧握两拳,双目瞪大,小脸激动得通红,似乎把自己想象成了擂台上的徐教头,恨不得三两拳打死对面的龙套,迎接万众的欢呼。
不愧是徐教头,那豪迈的武者之姿,猛虎般的背影,雄伟的体魄,只是远远望着,就叫人高山仰止……
毕竟是通武馆中无有敌手的人物啊!宫勇睿已被徐教头吊起了悬念,心想徐教头究竟要跟对手客气多久,才会真正地下狠手呢?
徐教头,使出真本事来吧,看看对面的家伙能接你几招!
准备沐浴观众的欢呼吧,今天是属于你的传奇时光!
徐教头对面的紫衣刀客挥出一片雪亮刀光。
宫勇睿心里惋惜:‘居然能接住徐教头二十招,你也算相当不错了。只可惜,你遇到的对手强大得超乎想象!你永远不会明白,那个名为徐蛟的男人身体里面隐藏着多么可怕的力量……’
宫勇睿在倒数计时,等着徐教头一剑刺穿那些刀光幻影,将对手打得横飞出去。
——正如徐教头往日在通武馆中所做的那般。
那时的宫勇睿,每一回都瞪大眼睛看着徐教头爽利的动作,漂亮的胜利,以及胜利之后风度翩翩地拱手,和那声谦恭有礼的“承让”。
那时的徐教头,沐浴在阳光中,高大伟岸,仿若神祇。
耳边凌霄几人的对话,也无法将宫勇睿拉回现实。
“他在等着什么,他怎么还不出手?”
“他想藏拙到最后吗?”
“不能再藏了吧?”
“哼,也让我见识一下吧……”
“诶,他怎么输了?”
“怎么回事?”
江晨和苏芸清都以为自己看错了。
徐教头仰头喷血,被一刀劈得倒飞出去。
江晨和苏芸清面面相觑。
从头到尾,徐教头都在招架,完完全全地被压制,好像连还击都没几招。
难道所谓的“最后之招”,只是自己一厢情愿加在他身上的虚幻愿望吗?
宫勇睿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仍没有放下拳头,呆滞地想,徐教头莫非还在跟对手客气?
别再玩了,使出真本事狠狠打败对手啊!
擂台上的紫衣刀客走上前去,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