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红色的小面包车在公路上悠悠前行,穿过了午高峰时的车水马龙,路过了放学时的欢乐校园,最后在正午最热烈的阳光中中驶离城市。
玫红小面包在高速公路上疾驰。
竹青负责开车,恒秋就坐在副驾驶上,透过后视镜看着季柏笙怀里睡觉的宴宝儿。
季柏笙被他盯得有些不自在,便开口:“你老盯着我们干什么?”
恒秋自以为隐藏的很好,被发现了也不羞愧,而是落落大方地说:“我看我干儿子呢。”
听到这话的季柏笙让沈安渺在自己的包里拿出一把折扇,然后狠狠敲了一下恒秋的脑袋。
恒秋捂着被打疼脑袋,委委屈屈地,像是被抢了糖的小孩子:“老季,你能不能温柔一点,都当爹的人了。”
说完看着给季柏笙“献殷勤”的沈安渺,想起自己刚才还想问这孩子的身份来着。
“老季,这小娃娃你是从‘拐’的?”
季柏笙表示:“你不会说话可以把舌头割了。”
恒秋立刻捂着自己的嘴,但还是很好奇:“到底是谁啊?”
季柏笙示意沈安渺告诉恒秋自己的身份。
沈安渺用他那奶声奶气的小萌音向恒秋介绍自己:“叔叔好,我是沈安渺。”
听到这个有点熟悉的名字,恒秋还思考了两秒。
“沈安渺,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听过?”
突然,恒秋猛地回头,看着沈安渺,沈安渺露出一个乖乖的笑。
恒秋刚想起来,“沈安渺”不就是如今天族太子的名字吗?
而且面前的这个小孩子一看就气度不凡,定是被好生养过的。
想到这里,恒秋给季柏笙使眼色:【你怎么把他弄来了?】
季柏笙装作没有看见,以他对恒秋的了解,但凡季柏笙回答了一句,接下来的路程恒秋就会变成十万个为什么。
玫红小面包离开了高速,走了一个小时的国道,来到了一处小镇。
坐了这么久的车,大家都有些饿了。
更何况接下来还有一大截山路要走呢。
正准备下车,宴宝儿也醒了,他打着哈欠,拍了拍季柏笙的手臂:“叭叭。”
季柏笙赶紧将保温杯里的奶倒进宴宝儿的奶瓶,试了温度之后递给宴宝儿。
刚睡醒就吃饭的宴宝儿很开心,抱着奶瓶顿顿顿。
恒秋见宴宝儿醒了,立马凑过来:“我的宴宝儿乖乖醒了呀,到干爹这里来好不好?”
宴宝儿听着他的话,歪着脑袋思考恒秋的意思:“嘎?”
听不懂的恒秋学着宴宝儿的样子看向季柏笙。
季柏笙充当起了宴言宴语的翻译:“宴宝儿的意思是‘你是干爹?’。”
恒秋立刻表示:“我怎么就不能是了?金墨城那个小黑鸟都可以。那我也可以。”
就这样,宴宝儿认识了自己的第二位干爹。
在出发接人的时候,恒秋就在小镇有名的饭店订好了一桌酒席。
于是“可怜的”宴宝儿只能继续被季柏笙和沈安渺联合骗着喝奶奶。
以至于后来宴宝儿吃到鹌鹑蛋,对沈安渺说:“安安哥哥,这个肿么和我小时候次的不一样啊。”
已经上小学的沈安渺面不改色的回答:“可能是因为下蛋的鸟不一样吧,哈哈哈。”
时间回到现在,吃饱喝足的几人准备继续前进。
临上车时,季柏笙想起没有带小药包,为了应对突发情况,他让竹青去买了些基本的药品。
没想到很快就派上了用场。
前往自然保护区的山路有些崎岖,年久的水泥路坑坑洼洼,导致玫红小面包像是游乐场里的碰碰车。
在这样的情况下,宴宝儿吐奶了!
作为神树宝宝,宴宝儿出生这么久就没有吐过奶,现在突然吐奶,吓得季柏笙赶紧抽纸给他擦。
沈安渺也在旁边打下手,帮宴宝儿处理吐出来的奶。
宴宝儿吐完了,小脑袋趴在季柏笙的肩膀上,难受地缩在季柏笙的怀里。
见少族长吐了,竹青减慢了车速,宴宝儿这才稍微好一点。
车窗外,高大的乔木挺拔耸立,枝叶繁茂。灌木丛和草本植物在林间空隙中生长,形成了层次分明的绿色景观。
在阳光的照射下,这些植物绿得发亮,充满了生机。
不过车里面没有人有心情欣赏这幅美景,大家都紧张宴宝儿的情况。
好在竹青刚才买的药里面有儿童的晕车药,季柏笙只好开个小窗缝,让风吹进来。
有了风,宴宝儿感觉好受了些,在季柏笙耳边小小声地诉说着自己的难受:“叭叭,呜~”
说着小家伙还抱着自己的脑袋,倒在季柏笙的胸口。
就这样,玫红小面包终于到了自然保护区的门口。
巨大的建木耸入云霄,比城市里的高楼大厦还要高。
两棵树藤相互缠绕,成为了一道天然的木门。
一条小溪从木门旁流过,水面如镜,倒映着蓝天白云和周围的绿树。在溪边,一些野生动物小心翼翼地低头饮水,警惕着四周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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