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谢谨弋发现她联系不上阮观南了,发的消息没有回复,打电话也不接。
这要是还看不出来她的意思,谢谨弋也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她说的给她时间考虑一下,是考虑怎么摆脱他的吗?
谢谨弋心中一阵郁闷。
不过想到她那温婉柔顺的性子,他这么行事在她看来确实是比较出格的了,而他也舍不得逼她,只能先稳下心来处理自己身上的事。
这天,谢谨弋刚忙完手头的工作,随后就接到了陆迟的电话,说是请他出去吃饭。
谢谨弋没有多想,也就答应了。
可等他进了包厢,看到乖巧地坐在陆迟身边的人之后,谢谨弋的心里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他不动声色的坐在两人的对面,漆黑的眼眸中是一片晦涩难懂的情绪,他忍耐着不往旁边看,抬头直视着陆迟,沉声道:
“怎么想着请我吃饭了?”
陆迟笑着给他倒了杯酒递给他,随意中带着些认真,
“上次那件事,兄弟我得多谢你护着她了,别说是一顿饭,以后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说,我一定不推辞。”
说完,陆迟就非常爽快地一口闷了一大杯,说的话也不是浮于表面,完全出自真心,他是真心感谢谢谨弋上次能护着阮观南。
谢哥和阮观南又不熟,能这么护着她,极大可能是看在他的面子上,这个人情他该还。
谢谨弋沉默地接过那杯酒,眼睛却一瞬不瞬地盯着阮观南,忽而勾起一抹轻笑,
“这也是你的感谢饭?”
阮观南咬住唇,睫毛微颤,但还是回视着他,认真道:
“是,我们都很感激谢先生。”
她心里清楚,他指的是在医院里许诺请他吃饭这件事,当时是想着有时间单独感谢他。
可自发生了换衣间那件事后,阮观南是怎么也没办法单独面对他。
她也不知道那天为什么会主动亲近他。
事后想一想,可能是被陆迟和林翩翩刺激到了,也可能是那天的谢谨弋过于温柔,让她忍不住短暂的迷失。
可等理智回归以后,她懊恼不已。
她认真的考虑了好几天,不想事情真的走到一种不可挽回的地步,所以也就有了今天和陆迟一起的场面。
她想,这样的话不用直说,谢谨弋总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了吧?
谢谨弋确实明白了,可明白了不代表心里不痛苦,尤其是看她这一副急于和他划清界限的样子,谢谨弋心如刀绞。
他垂下眼眸不再看她,和陆迟一杯接着一杯的喝。
阮观南被他俩这架势吓到了,想开口劝阻一下,但张了张嘴还是没有说出口,干脆当看不见,任由他们吧。
喝到最后,两人都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
没办法,阮观南只能费力地把两人先后搀扶到陆迟的车上,然后她开车带两个醉鬼回去。
车上,后座的两人尽管喝醉了,但好歹没有闹事,都安安静静地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这让她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后座的谢谨弋难受地动了动,抬起腿就踹了陆迟一脚,哑声道:
“陆迟,我要和你决斗!”
陆迟被这一脚给踹醒了几分,磕磕绊绊地骂道:
“我疯了凑上去让你打?一边儿去。”
谢谨弋捂住额头,刚刚喝的太猛让他有些醉意上头,有些失了冷静。
他眼神迷离地看着后视镜里的那个人,声音更哑了,
“陆迟,我要和你绝交,以后我们不是兄弟了,我们……当不成兄弟……”
可惜,陆迟早已经醉死了过去,没有听到他这番“割袍断义”的话。
可阮观南却被他的“醉话”给惊出了一身冷汗,她下意识抬眸看向了后视镜,却和那双深邃晦涩的眼眸对视了个正着,里面翻涌着的浓稠的墨色,好似要把阮观南拖入无尽的深渊当中。
她下意识收回了视线,等再次看过去的时候,谢谨弋已经闭眼熟睡了过去,好像刚刚的清醒只是阮观南的一场错觉。
一路顺顺当当到了别墅门口,阮观南先把陆迟送回了房间里,然后又折返回来,去把另一个不省人事的醉鬼送回家。
她开着车又往前走了一小段路,等把车停到他家门口的时候,阮观南又费劲把人扶了出来,正准备按门铃,却突然被一只手给死死的握住。
阮观南一惊,下意识扭头看过去,发现原本醉的不省人事的人现在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恨不得把她盯穿才罢休。
趁着她愣神的功夫,谢谨弋抱着她一个转身,带着她进入到了一个逼仄又隐蔽的角落里,握住她手腕的手也不松,就这样垂眸凝视着她。
阮观南被他这突然的一出给弄的错愕不已,缓了缓才颤着声音质问道:
“谢谨弋,你这是干什么?赶快放开我!”
谢谨弋深吸了一口气,还是松开了她。
不等阮观南逃走,谢谨弋又动作迅速地两只手撑在墙上,堵住了她的去路。
他身形本就修长挺拔,长手长脚的,想要在不触碰的前提下困住娇小的人实在的太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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