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春猎已经过去半月,皇帝自那日起好似受到不小的惊吓,身体又大病了一场。
比起这个,众人都更好奇丽昭仪的行踪。
自那天众目睽睽被掳走之后,丽昭仪至今仍毫无音信。
金蕊也忍不住八卦了几分,
“这丽昭仪还真是倒霉,落入歹徒手里,不知道要遭什么罪呢。”
阮观南眼底的冷意一闪而逝,随后叹气道:
“谁知道呢,真是天可怜见的。”
自丽昭仪被绑走的那一刻起,不管什么情况,她就只剩下一种结局,
那就是死。
翌日一早,开宫门的下人看到门前躺着一个女子,陡然吓了一大跳。
女子除了脸上脏了些,衣裳还是完好无损的,只是人仍旧昏迷不醒。
宫人斗胆上前查看一二,瞬间惊愣在原地,随后赶紧唤人来把女子抬了进去。
一天后,刚醒来不久的丽昭仪突然悬梁自尽,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她的贴身丫鬟悲痛不已,明明娘娘刚醒来的时候还欣喜不已,连连感叹上天保佑。
怎么突然想不开自尽呢?
而此时的盘龙殿内,萧鸿坐在宽大的书桌后,平静开口道:
“办好了?”
“奴才已按皇上的吩咐办了,丽昭仪的空棺已经入了妃陵。”
胡公公躬身回禀道。
“嗯。”
胡公公刚要退出去,突然被两个小太监压住肩膀踢跪在地,头重重的磕在地上起不了身。
胡公公大惊,正准备习惯性的呵斥这些狗奴才。
意识到皇帝还在,又讪讪地闭上了嘴。
萧鸿眼神冰冷的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他沉声开口道:
“胡庸,身为掌印太监,不思其职,还是你的下属查出皇后的恶行。
如今更是野心膨胀,为了钱财不惜为西坞刺客大开方便之门,你简直该死。”
胡庸大惊,哭的涕泗横流,
“皇上,奴才没有啊,奴才并不认识什么西坞刺客。”
“那你城外埋着的二十万两黄金哪里来的?”
萧鸿勃然大怒,一脚狠狠踹在了这个狗奴才身上。
胡公公呐呐不敢言,只能深深叩在地上,全身瑟瑟发抖。
他是真的不知道什么西坞刺客,那黄金是之前查抄沈尚书府的时候,他悄悄昧下来的。
可没等他交代,皇帝就大手一挥,胡公公就被身后两人迅速扭断了脖子。
“晓安,即日起,朕命你为新一任掌印。”
“奴才,遵命!”
李淮逸深深垂下头,把那抹呼之欲出的讽刺和恨意遮挡在帽檐之下。
等夜深之际,某人又熟门熟路的摸进了朝阳宫,把床上的人儿揽入了怀里。
这还是两人自春猎后的第一次见面。
不是他不想见,而是根本见不着!
他肩上的伤休养了十多天,好不容易养好些来见娇娇儿,可那门窗封的严严实实,完全对他关闭。
他意识到了她的生气,想见又不敢硬闯,直觉后果会更严重。
于是,他只能每天晚上都来试一次,没想到今夜竟然能进来了!
他紧紧搂住怀中的人儿,贪婪的嗅闻着她身上令他痴迷和上瘾的气息。
不时,灼热的唇再也忍不住,终于吻向了渴望的甜蜜。
他深深吮吸着她的唇瓣,时不时用牙齿轻咬,舌尖的力道更是带着狂风暴雨的野蛮。
阮观南被她吻的差点窒息,抬手就在他肩膀的伤处用力按了下去。
李淮逸身子猛的一颤,唇瓣紧贴处传来一声闷闷的痛哼声。
即使如此,双臂依然牢牢环抱着娇躯不松。
甚至还一手固定住她的背脊,一手紧扣她的后颈,唇齿相依的亲吻更是来势汹汹,像是饿了很久一般攻城略地。
自阮观南怀孕后,李淮逸确实一直老老实实的没有动她。
出了月子后,他也仿佛变了个性子。
实在忍不住的时候就是抱着她亲个不停,再进一步就没有了。
如今他的样子仿佛要撕碎她吞吃入腹一般,可见这一个月的避之不见把人逼狠了。
李淮逸腾出一只手,把阮观南的手压在床上,霸道的插进指缝十指相扣。
灼热的唇开始不满足的顺着颈项一路下滑,在她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了一个个暧昧又艳丽的红痕。
阮观南声音绵软的像是要滴水,哑声道:
“以后没有万全把握,万不可以身犯险,我和凌儿还在等你。”
李淮逸身子一顿,抬头沉沉的看着身下的女子。
缓缓的,他趴伏在女子的肩窝,吐出了胸口积塞已久的郁气。
窗外清冷的月光打在暖色的床帐上,帐内的两人却紧贴着彼此,倾听着对方的心跳。
良久,李淮逸才轻声说道:
“娇娇儿,十岁后,我姓李,名淮逸;
而十岁前,我姓萧,名淮逸,字今安。”
阮观南一怔,下意识呢喃出声,
“萧淮逸,字今安……萧淮逸……”
她总觉得这个名字有些耳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