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过须臾之间,萧博雅便已返回,与她一同回来的是林婉清的生母——林夫人。
“清儿啊,听你二婶说,你咯到脚了?严不严重?”林夫人与萧博雅果真是相处多年的妯娌,就连表达关怀的话都是如出一辙。
“娘亲不用担忧,女儿并无大碍,婶婶已经帮我涂抹过药油,现在已经不痛了。”林婉清面带微笑宽慰着自己的娘亲。
“你呀你呀!都这么大的人,怎地走路还是这般不当心呢?”待见得林婉清眼眸之中毫无半分苦痛神色之后,林夫人才稍稍放下心来,但仍不免轻声责怪起自家女儿两句。
“娘亲教训的是,只是这人嘛难免会有失手的时候,马儿亦有可能会跌倒,此皆属平常之事啦。”林婉清紧紧搂住其母臂膊开始撒起娇来。
“大嫂,切莫怪罪于清儿,皆因我府上那帮仆从做事马虎,没将道路清扫整洁,以至于清儿遭受此番伤害。”萧博雅站立于一侧插话道。
"婶婶真的是我自己在走路时没有看清路面情况。"林婉清看到萧博雅为她承担责任的举动,心中感动,急忙解释道。她深知,婶婶对她关爱有加,而她被路上的小石粒所伤,完全是因自己疏忽所致,与国公府的下人毫无关联。
林婉清的眼中透露出坚定与坦然,她知道责任必须自己承担。
“婶婶莫要自责,确实是我走路时没看清路面。”林婉清再次开口解释道,生怕婶婶因为这件事情而感到内疚。
她知道婶婶一直以来都是非常关心她的,如果让婶婶承担了本不该属于她的责任,那她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看着萧博雅主动把责任揽到自己身上,林婉清心中满是感动。婶婶对她如此关爱备至,她怎么能够让婶婶受到委屈呢?所以她连忙表示这完全是自己的疏忽所致,与国公府的下人们毫无关系。
“她二婶,清儿说得对啊!这路上有石仔儿本来就是很常见的事情嘛。她自己走路不小心,没有留意脚下,才会被咯到,又怎能责怪别人呢?”见到萧博雅这般维护林婉清,林夫人也紧跟着附和起来。
国公府里无论是长辈还是晚辈,大家都对清儿疼爱有加,作为母亲的她更是感激不尽。在这种情况下,她又怎会去指责他人呢?
听到林夫人和林婉清的话,萧博雅顿感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让她倍感温暖与欣慰。
尽管内心深知大嫂和清儿并不会责怪自己,但只有当亲耳听到她们亲口说出“不怪她”时,才能真正放下心来。
如此一来,大家当面对彼此坦诚相待,将所有话语摊开说明白,避免了相互猜忌而可能引发的误解。萧博雅心想:“这样甚好!”
随后,她对林夫人说道:“大嫂,您在此多陪陪清儿吧,我前去查看一下下人是否已将一切打点妥当。”
林夫人微笑着回应道:“有劳她二婶了,您且去忙吧。”
于是,林夫人便一直陪伴在林婉清身旁,悉心照料,关怀备至。时光荏苒,转眼已是日暮时分。
直至傍晚时分,林夫人与林老爷一同在国公府用完晚膳后,方才恋恋不舍地辞别离去。
林老爷一家三口实在心疼林婉清因脚疼无法相送,于是便由林哲洋一家在门口目送他们乘坐的马车渐行渐远。
待到林婉清稍稍歇息片刻之后,春桃与春梅二人便侍奉着她入浴并休憩。二人留下一盏床头小灯,刚刚踏出内室房门,林婉清突然感到眼前一黑,瞬间惊醒过来,惊愕地发现竟有一名男子端坐于她的床沿边。她正欲呼喊救命,却冷不防被一只温热宽厚且熟悉无比的大手紧紧捂住了嘴巴。
"别出声,是我。" 这道低沉而充满魅力的嗓音,令林婉清的双眸睁得更大,急切地想要看清楚眼前这位背对着烛光而坐的男子究竟是谁。
"快松开我!" 尽管嘴巴被牢牢捂住,林婉清依然努力噏动着嘴唇艰难发声。
虽然声音含混不清,但她心里很清楚,君陌离一定明白自己所言何意。
没错,她已经认出了这个男人——此刻正背对着光、用手捂住她嘴的男子,正是备受世人尊崇的战神王爷,君陌离。
“好,我放开你,但是你别喊。”昏暗中,君陌离的双眸如星辰般闪耀,那亮光中流露出无比的认真。
“嗯嗯嗯。”林婉清忙不迭点头,眼神中满是恳切,仿佛在向君陌离立下誓言。
君陌离见她如此,才缓缓松开那温暖而厚实的大手。
“王爷这么晚来,是有什么重要之事要与臣女说吗?”嘴巴刚获自由,林婉清便迫不及待地低声问道。
心中却暗自思忖:究竟是何等重要的事情,使得君陌离白天不说,偏要等到大晚上的闯入她的闺房才肯透露?
难道是:眼前这个备受众人景仰的战神,暗地里竟是个风流的采花大盗?
一想到这种可能,林婉清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床里退缩,心中充满了惊悚。
看到林婉清眼中流露出的惊恐,君陌离深知她误会了自己的来意,只得无奈地解释道:“散席时,我没看到你,忧心你的伤势,便前来一探,不想竟惊扰了林小姐。”
听到君陌离这一番解释,林婉清心中的石头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