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十万两银票来,我把当初给侯府贴补嫁妆时,立的字据给你。”林婉清也不跟账房兜圈子,直接说道。
账房没想到,林婉清把他叫来,是为了要回当初贴补给侯府的嫁妆,只当年夫人只贴补了五万两,怎的今天却要十万两?
账房这么想的也是这么问的:“夫人,字据上写着,当初夫人只贴补了五万两。”
“多出来的五万两是利息。”林婉清理直气壮地说道。
“可......”
“快去拿来。”
账房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林婉清给打断了。
“是,夫人。”见林婉清态度坚决,想起侯府现在的银子都是夫人一手挣回来的,她利息要得高一些,也是情有可原,只得照做。
夫人没进门时,侯府账面都是亏空的,都是靠变卖库房里老侯爷当年挣回来的赏赐过活。
直到夫人进门接管侯府中馈,夫人不但直接拿出五万两贴补,还将侯府名下亏本的铺子扭亏为盈,不得不说夫人是个有本事的。
夫人贴补完了她自己的嫁妆银子,还回娘家拿了不少银子回来贴补侯府。
可惜的是,三年来,侯爷都看不到夫人的好,一直冷落夫人,这两天又陆续抬了小妾进来,侯爷如此对夫人,唉——
账房无声叹气,夫人今天加倍拿回她贴补的嫁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昨天抬进来的三顶小轿有关?
只现在夫人要回嫁妆银子后,她是不是打算不再管侯府的事了?想到有这个可能,账房慌了。
但他只是一个下人没有资格过问,也不敢问,那万一不是呢?
好在账房里有二十万两银票,夫人拿了十万两,也不会对侯府造成影响。
很快,心情纠结的账房就取了十万两银票给林婉清。
林婉清当场就把字据还给他:“拿好了,出了这个门,我可就不认了。”
“是,夫人。”账房恭敬地接过字据,仔细看清楚后,才拱手离开。
看着重新回来的五万两,和多出来的利息,林婉清高兴的同时,也庆幸自己当年多留一个心眼,让账房立字据。
她之所以多要五万两,是想起这三年来,安远侯府的银子都是她经营有方挣回来的,那多出来的五万两,还不够填补从她林家拿回来的银子,她凭什么留给那三个无耻之人。
但昨天她想了一天,也只想出要回嫁妆这个法子来,至于铺子挣的银子,她也一并想要,毕竟是自己付出了心血,外加娘家投入不少银子才挣来的,凭什么给帅疾胜做聘礼,凭什么留给别的人女人享用?
将十万两银票收好,林婉清又开始想着要怎样才能将铺子这三年来的盈利名正言顺地拿到手。
安远侯府名下有八个铺子,三年前她进门时,有四个铺子是亏本的,其余四个铺子虽然也能挣银子,但每个月到手的盈利四个铺子加起来也就一千两,因着安远侯府就帅疾胜母子俩,花费不多,每月也能省一些出来,但不多就是了。
而帅疾胜应酬上的花费,而是变卖库房里老侯爷挣回来的赏赐,有时是直接拿去送人,她进门时,府库里的赏赐已经所剩不多。
这也是帅疾胜当年拿不出一百八十抬聘礼娶心上人最大的原因。
现在八个铺子一个月的盈利加起来就有近一万两,翻了差不多十倍,所以林婉清才不甘心,将自己花费心血挣来的银子,便宜了那三个无耻之人。
她掌家不久,帅老夫人便将亏本的那四个铺子的房契和地契都交给她保管,现在还在她手中,林婉清双眼微微一眯,嘴角扬起一个冷笑,不要怪她无耻,她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既然那对无耻的母子算计她,那她也算计回去,一点都不为过。
林婉清想做就做,只见她回到房间,拿出那四个铺子的房契和地契,用一张大的牛皮纸仔细包好,才叫来春梅。
“你将这里面的东西交给少爷,并这样跟少爷说......”林婉清附到春梅耳旁小声叮嘱。
春梅听后,重重点头:“夫人放心,奴婢一定把这件事办好。”
昨日夫人和国公夫人说和离的事,都没有避着她和春桃,她们也知道了,夫人昨日为何会拒绝帅老夫人抬她们做妾。
却原来侯爷心里竟然利用夫人来给他挣银子,好娶心上人,简直是无耻至极。
现在夫人要把那四个扭亏为盈的铺子占为己有,春梅是全力支持的,夫人这三年来为侯府付出这么多,让那对无耻的母子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现在夫人要走了,当然是要拿点东西,不然太对不起夫人这三年来的辛苦付出。
在春梅看来,夫人只是做着和那对无耻母子同样的事情,那买铺子的银子,就当作是还林家投进去的银子。
做了这件事后,林婉清心中的怨恨才少了许多。
林婉清并不是软弱温顺之人,这三年来,她之所以尽心尽力,是奔着和帅疾胜好好过日子的目标,加上抬小妾之前,帅老夫人对她的态度也是亲切的,只现在也撕破了脸皮,她努力的目标就崩塌了,她也就做回原来那个锱铢必较的林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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