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谷中的要塞,竟比拒魁关还要雄伟。
为什么要在这样的地方建造一处这样的地方?
这要塞中到底有什么?为什么战俘会被送到这里?
这应该是叶丰他们最关心的问题,可事实却是,没有人关心这些问题。
身心都已被折磨到麻木的战俘,短时间内恐怕不会再关心任何问题了。
他们现在唯一还会的,就是服从。
按照指挥列队完毕,有人过来解开了手铐,拿走了圆木。
“过来,到这边领衣服鞋子。”
听闻有人大喊,战俘也都没有动作,直到天魁的士兵举起手中皮鞭,战俘才战战兢兢的走过去。
“这帮天罡的杂碎都是贱骨头,好好说话没用,非得挨鞭子才听话。”
天魁的士兵们哈哈大笑。
这样的嘲笑,战俘已经听了一路,倒是没有任何反应,他们只麻木走到发放衣服的地方,领了一件粗布马甲,一条粗布长裤,还有一双草鞋。
抱着衣服,却没有人穿。
没有命令,他们不敢穿。
看到战俘们这个样子,个别天魁的士兵都感到于心不忍。
他们上前“教”战俘穿衣,战俘却只看着拿鞭子的人,直到拿鞭子的要他们穿,他们才敢把衣服套在身上。
要塞的大门并未打开,但大门旁边有个小门,穿好衣服的战俘,仍旧是分成十人一组,自有天魁的士兵带领他们从小门走进要塞。
叶丰是第九组,他和九名战俘被带进小门,便是已然身心麻木的叶丰也不禁微微有些动容。
要塞之内,没有街道,没有房屋,也没有军营等一切要塞该有的东西。
但是有个坑。
一个直径足有三里左右的巨大的坑!
大坑周围有半人高的木质围栏,叶丰等人在要塞士兵的带领下,绕着坑走了大约半里路,此处有两名士兵把守,把守的士兵看他们一眼,便拉开木质矮墙上的小门,于是他们便看到了一个五尺见方的半截木盒。
战俘们便被带到这不大的木盒上,士兵关闭了平台的矮门。
这木盒子其实是升降梯,站在此处可以看到,有很多类似的木盒子正上上下下的忙碌着,其中往下去的升降梯,大多装的都是新来的光头战俘。
当他们站定后,升降梯霎时启动,迅速下坠。
身体虚弱的战俘站立不稳,竟有九个都倒了下来,叶丰是唯一没有倒下的战俘,他还有点反应,及时抓住了半人高的挡板。
押送他们的士兵看着叶丰,笑道:“不错,还有点反应呢。”
也只是说了这样一句,便再没有言语,叶丰也没有回应,他只茫然的看着深坑之内。
深坑怕是要有几千丈深,但非但不黑不暗,还相当亮堂,甚至比很多房屋里都要亮堂,而且还看不到照明的烛火,也是神奇。
此等景象令叶丰麻木的内心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
升降梯下降的很快,且越来越快,便是押送的士兵也必须扶着挡板了。
随着升降梯的下降,湿气也越来越重,气温也越来越高,他们深入地下足足有三千丈之深,才稳稳落地。
十名战俘出来,九人开始干呕,叶丰也感到头重脚轻,好一阵难受。
他习惯性的运使“正气歌”,顿时如遭雷击,竟哇的吐了一口鲜血。
押送他们的士兵忍不住哈哈大笑。
“我还以为你是个爷们呢,没想到人家只是吐水,你居然吐血,还是你这小子会玩呀。”
叶丰没有说话,内心却极度震撼。
刚才,他运使“正气歌”,本只为舒缓一下不适的身体,万没想到,磅礴的天地自然之气竟好似不要钱似的疯狂涌入他的身体,他这副孱弱的身体如何能承受这巨大的力道?
于是他才吐了血。
地下为何会有如此之浓郁的天地自然之气?
叶丰擦掉嘴角鲜血,忍不住看向四周。
地下不比地上,虽然外面现在已经入冬,已经颇有些寒意,可是这坑洞之内非但感觉不到冷,反而有些酷热。
所以这里的人穿的也都不多,除了穿马甲的,剩下就是穿蓝色衣衫的。
他们大多拿着皮鞭或者刀剑,个个凶神恶煞,看起来很不好惹的样子。
叶丰还看到一些穿马甲的,他们有的推着小车,有的抱着箱子,想来应该是此处开采出来的东西。
不止叶丰,很多战俘都看不出来了,这里乃是一个矿坑。
他们战俘的命运,也正如老兵曾告诉叶丰的那样:挖山开矿。
如果穿马甲的是矿工,那么蓝衣人的身份也很明朗了:监工。
士兵等他们稍微恢复一些,才将他们带到坑洞的一个角落,将他们交给蓝衣人之后,士兵便离开了。
战俘们只老老实实的站着,等待接下来的处置。
直到所有人全部到齐并列队,他们才看到一个蓝衣人走到前面。
此人身高八尺,相貌威武,虎背熊腰,说话也瓮声瓮气的。
“老子姓薛,人称薛阎王。你们这帮天罡的杂碎记住了,从今天起,老子就是你们的头,你们谁敢在老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