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值仲夏,草原的夜仍然冷的让人瑟瑟发抖。
军帐里,李墨彦岳凌峰和尤勇毅正在商议对策。
“岳将军,这次我们低估蒙军的实力了,他们的战斗力确实不容小觑。”李墨彦皱眉说道。
“王爷,这正常,我们长途跋涉而来,准备不足亦是常情,蒙军他们以静制动这步棋走的高明。”岳凌峰说。
“依我看,不如我们先不打,休养两日摸清他们情况再做定夺,盲目挑战只会让我们损失惨重。”尤勇毅端起碗喝了一大口水,用手抹抹嘴说道。
“嗯,尤将军说的有道理,吩咐下去,原地休息,加强戒备,休整两日。传侦察军当值的来见我。”
不一会儿,走进来一个身材矮瘦,方脸小眼睛薄嘴唇,留着两撇胡子的中年男子:“参见王爷将军。”
“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狗蛋,是今日的侦查当值兵。”
“嗯,你率几个人,偷偷去侦查一下敌方的详细情况,回来速速报我。记得注意安全,不要暴露了。”岳凌峰黑着脸盯着李狗蛋说。
“遵命。”说完小跑出了营帐。
夜幕降临,夏季的草原沉浸在一片静谧之中。天空如墨蓝色的绸缎,繁星璀璨闪烁,宛如散落在天际的宝石。
微风轻拂,草丛沙沙作响,像是在低声诉说着草原的故事。月光洒下,给草原披上了一层银辉,远处的蒙古包像是沉睡的巨人。
偶尔能听到一两声虫鸣,更增添了夜的宁静。草原上的湖泊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光,宛如一面巨大的镜子。
此刻的草原夜景,美得让人陶醉,让人的心灵也仿佛被这宁静所洗涤,沉浸在这梦幻般的美好之中。
李墨彦站在清冷的草原,想念着京城的家人,更担心蓝铃兰,不知道她怎么样了?
想想这次远征,风餐露宿倒是其次,只是这战争何时结束,让平民百姓过上很平的日子啊!
想到此处,心里心绪万千无从诉说,隋走进帐中,铺好纸墨,汇豪泼墨写到:
茫茫草原阔,王爷立斜阳。心怀壮志意,豪气冲天长。
奈何志未酬,心绪添惆怅。佳人今何在,思念绕心房。
风吹草舞动,似诉情未央。望天云飘荡,归期遥且茫。
骏马长嘶鸣,胸怀意难平。岁月悄流转,此情永不忘。
待得风云起,再展宏图望。与伊共欢颜,相伴岁月长。
在这广袤草原,”李墨彦的情思与壮志交织,虽有遗憾,却也满怀憧憬,期待未来的相逢与辉煌。
写完仍然觉得意犹未尽,取出长剑走出帐外,在繁星满天的草原上,舞剑宣泄……
“好剑法!”岳凌峰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旁边,拍手叫好:“果然是文武双全啊。”
李墨彦收手站定,摇头笑道:“岳将军谬赞了!只是一时兴起,将军见笑了。”
“不不,王爷谦虚了。王爷不知,你我师出同门,你的师傅是我的师叔,你的剑法如何,我一看便知,果然师叔对你是倾尽所有,毫无保留都传授与你了。”
“哦,原来如此,不知岳将军的师傅是—”
“我的师傅是钟离烈,你的师傅应该是公孙瓒。”
“对对,我真正的师傅是公孙先生,只是后来,师傅说,不让我对外人讲起他是我的师傅,所以大家都只知道我的师傅是当今的武状元张大人。”
“嗯。师叔不让你说,自然有他的深意。只是刚才看到你的剑法,我就猜到一二。王爷确实是天资聪颖,将师叔的剑法练得炉火纯青啊!”
“过奖过奖,岳将军,不知道对这场仗有何想法?”
“想法……”岳凌峰沉吟半刻:“这次是蒙古王出尔反尔,不讲信义所致,当今圣上的意思,只要蒙古王认错伏法,此事就大事化小,圣上也不想生灵涂炭,民不聊生啊!”
“可是,这蒙古王多年一直称臣,进贡马匹多年,怎么突然就变了?”
“听说,新蒙古王登基,他身边有一位国师,精通汉文化,不知在蒙古王面前说了什么?蒙古王就取消了这两年的贡马,并且自不量力还要与我朝为敌。”
“看来,我军得有人亲自深入蒙古,了解他们的核心情况,方可让他们内部松动,这一仗才有获胜的可能。”
“这也不失为一个办法,只是谁能去蒙古国,这不仅需要聪明过人,更需要胆量过人啊!”岳凌峰摇头苦笑。
“岳将军,本王虽然知道战争难免有伤亡,但是还是想把损失降到最低。毕竟两国交战最苦的是士兵百姓。”
“王爷心怀慈悲是天下幸事,然俗话说,慈不掌兵,王爷倘若如此心慈手软,日后如何成就伟业?”
岳凌峰声音激昂。
“岳将军,本王一直只想做一个闲散王爷,在皇上面前尽孝,辅助太子治理好国家,让百姓安居乐业,便很知足了!”
“此话差已,王爷在朝中声望极高,虽非太子,皇上的意思已经很明白,然我朝立君,自古立贤不立长,王爷也应该为日后打算才对。”
“岳将军,说远了,皇上龙体康健是天下之福,我等只当尽好臣子职责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