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手拿弓箭,放眼望去搜寻可猎之物。
突然,在不远处的一棵桶粗的树枝上,一席素衣映入眼帘;“小林子,你看看,谁的衣服怎么悬挂于此?”
小林子抬眼顺着王爷手指的方向仔细望去,远处素衣有红色花朵,还有黑色布匹点缀其中:“王爷,看不真切,谁的衣服会挂这里!”
说话间,距离更近:“不对,那是一个人!”小林子大叫:“是一个从上面跌坠下来的人!”
王爷也看清楚,那点点红色是斑斑血迹,那黑色分明是那人的一头黑发:“来人,快去看看,快去。”
一众随从闻言快速跑至树下,有几个身材高壮的随从合力将那人,从树上轻轻落地,放在平地之上等候王爷的吩咐。
小林子走上前,用手搭住那人纤细手腕,又伸手在其脖颈停留许久,回来对王爷说:“王爷,人还尚有余温。”
“嗯,抬到我的马车里,看看伤势如何,先简单救治,立刻回宫。小林子,着人先回宫,传张子玉到诺玉宫候命,快。”王爷说着,跳进马车,随从将伤者抬入马车。
小林子从外面找来山泉,用布巾沾水替伤者擦去身上脸上血渍污迹后, 惊叫:“王爷,是个姑娘,是个姑娘!”
“小林子,你如何知道?”王爷回头望着小林子。
“她有耳洞,而且而且……”
“如何?”
“她她她,她这里。”小林子在自己的胸前抹了抹。
王爷被他的样子逗笑了:“姑娘就姑娘,你慌什么?”说完,对外面赶车的侍从大喊:“加快速度,听到没有?”
马车卷起厚厚的尘土,在林间小道奔向皇宫的方向……
此刻相府已经乱作一团。
丞相林尊君在三夫人青莲房里,背着手焦急地跺着步,青莲已经昏死几次,救醒之后又哭个不停,声音嘶哑眼睛红肿,完全没了往日大家闺秀温婉之风。
“相爷,青莲求你赶快去找玉儿吧,玉儿虽顽劣,可也从未有过夜不归宿啊?这都两天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让我如何自处?再找不见玉儿,青莲也无生趣,不如以死了之。”
“莲儿,我也着急。玉儿也是我的女儿,这不已经发动所有人全城搜寻,玉波已经两天没有回府,在外细细查访,一有消息立马回报,你就不要焦急伤心了!身子本来就弱,怎么经得住?”林尊君准头怒斥青莲贴身丫头菊花:“没有的东西,还不去看看,熬的粥好了没有,夫人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担得起么?”
相府二公子玉波坐在祥叔对面的椅子上,祥叔跪在地上抖如筛糠:“公子,我全说了啊,不信你问问店里伙计,我们那晚找了许久,没有见到三小姐的尸身啊,想必三小姐福大命大,被人救起也不一定。公子,小人知错了,只求公子饶我等狗命啊!”
林玉波黑着脸红着眼怒斥道:“你们的狗命轻如草芥,三妹如果遭遇不测我定当将你们千刀万剐也难解我心头之恨!”
祥叔众人磕头如捣蒜:“求公子给我等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先放我等出去寻找三小姐的下落!”小五跪着向玉波腿前靠近。
玉波想了想:“暂且饶过尔等,你等定要尽力搜寻,如若不然小心你等狗命!”说完,抬脚给小五一脚,站起身,对随从说:“都去仔细查访,不放过任何一条线索,找到三小姐,重重有赏!”
诺玉宫里,张子玉正在给这位伤者扎针,伤者经过宫女小心擦拭,面容已经显露无疑。
王爷坐在宫外廊下,大理石的圆桌上摆放几盘家常糕点吃食,和一壶雪水煮就的祁门红茶,王爷轻轻拿起雕刻有明月花竹的紫砂壶,将热气腾腾的红色茶汁缓缓倒入杯中,抬手举杯在鼻下轻轻闻嗅,脸上一副惬意陶醉之色后,方低头慢饮细品。
“小林子,里头情况如何?那位姑娘苏醒不曾?”王爷问身后的小林子。
小林子看着宫外宫女云熙,云熙摇摇头。“回王爷,里头那位姑娘没有苏醒,张公子正在尽心救治。”
“子玉这两日辛苦了,让他休息一会儿,出来陪我喝杯茶吧!”
“子玉,那姑娘伤势如此之重么?还能不能救治?”
“回王爷,那姑娘外伤微臣已经尽力,已无大碍,只需好好卧床休养便好。奇怪的是仍处于昏迷状态,微臣怀疑,可能坠落时磕到头部,伤了里面所以才迟迟不见醒转之像!”张子玉起身施礼回道。
“子玉,说了多少次,你我还有玉波,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私下不必如此拘礼,怎么就是记不住呢?”王爷抬手示意子玉坐下。
“微臣记得。只是幼年不懂事,如今王爷,林公子与微臣都已成年,纲常礼仪还是要的,不能让人笑话。”张子玉仍然施礼回。
“好吧好吧,随你。”王爷哭笑不得:“你真是迂腐的紧,坐下吧!”
张子玉恭恭敬敬地双手接过王爷递给的茶水,在口边抿了一口。
“不知这两日林玉波在忙什么?少了他觉得无趣的很。小林子,出去看看林玉波在忙什么,传他来雨诺宫品茶。”
林玉波深施一礼:“王爷,微臣有礼了。”
“你怎么也和子玉一般,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