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放走了红鲤鱼,但岁岁身上好像真有什么福气在,燕父抱着岁岁钓鱼,不一会儿又钓了满满一木桶。
燕父笑得合不拢嘴,拿下了此次钓鱼大比的头名。
钓了一早上鱼,众人坐在了马车上,打算顺路去醉月轩用个午膳。
方怀仁不依不饶道:“你倒是把岁岁给我抱会儿,谁输谁赢还不一定呢!”
刘知节也不服气,他严肃地说道:“鱼既是岁岁钓的,那岁岁应该是头名。”
燕父笑得很畅快,无所谓道:“那我这头名就给岁岁吧。”
反正都是燕家的,也不晓得他俩争这个做什么。
岁岁玩了一上午,此时困地趴在燕父怀里打盹,闻言迷瞪着眼睛:“什木呀……”
燕父低头看了眼小家伙,将他帽子压好,轻轻拍了拍他的背,轻声安抚道:“没什么,你睡吧。”
燕父抬头给两人递了个眼神,示意二人放低声音。
刘知节垂头刚好能瞧见岁岁睡得香甜的小脸,白嫩嫩的小脸压在燕雄手臂上,挤出软乎乎的一团肉来。
看着这就很好捏。
刘知节面上不苟言笑的,心里却想着,今日这小家伙对他笑了好多次,好像还挺喜欢他的,下回可以试试捏捏这小家伙的小脸,应该不会吓到他……
马车摇摇晃晃行驶了小半个时辰才终于到了醉月轩,路上一片熙攘吵闹之声也没有吵醒岁岁。
燕父没舍得叫醒小家伙,下马车前拿了件小毯子罩住岁岁,替他挡着寒风,好叫他继续安睡。
刘知节吩咐下人将他们钓到的鱼拿去后厨,请厨子烧两道鱼出来,到楼上开了雅间,然后又叫小二过来点了不少菜。
别看方怀仁是个瘦削的文人,嘴巴可精得很,等刘知节点完了,他召过小二又点了许多菜。
燕父不重口腹之欲,想着岁岁喜欢吃甜的,便只加了一道珍珠翡翠汤圆。
小二记好菜品后手脚利索地下了楼,不一会儿又回来上了茶水和餐前小菜。
岁岁这才有了要醒的迹象,动了动小胳膊,只是还带着困劲,不肯睁开眼睛。
燕父抱他许久手也有些发麻,将小家伙调整了姿势,将他抱站起来,小家伙还不愿醒,黏糊糊地搂住燕父的脖子,小脑袋趴在燕父肩上便不动了。
这可给方怀仁和刘知节看得啧啧称奇,此先从没见过这位燕大将军如此体贴耐心的样子,抱了一路手都麻了还不愿意放手呢。
方怀仁:“你抱累了?我替你抱会儿。”
燕父抱着软乎乎的岁岁可熨帖着呢,闻言瞧了方怀仁一眼:“自己家孩子不抱,来抱我家的。”
那还不是他家的孩子们都没岁岁那么粘人嘛!
方怀仁眼神有些幽怨。
完全不反思是自己平日不肯与孩子们亲近的缘故。
等到小二上了第一个菜,岁岁闻着菜香,才终于抬起小脑袋,彻底醒了。
“次饭呀!”岁岁小手揉着眼睛,转头看向桌上刚上的烧子鹅。
今天午膳估摸比平时晚了一个时辰多,小家伙早就饿了。
燕父把小家伙抱坐在自己怀里,轻声哄道:“等会儿就吃。”
菜还没上齐,不好叫岁岁一个小辈先吃。
方怀仁看了眼燕父:“你先给孩子喂点,别饿坏了。”
都是多年的好友了,哪里在乎这些个虚礼。
刘知节也点着头:“又无外人,不打紧。”
他们三个志趣相投,结识多年,燕父知道他们脾性,便不推辞,笑道:“行,那我们家岁岁就先开饭了。”
燕父夹起一块小块的肉,喂到岁岁嘴边。
岁岁早就像待喂的小鸟雀般长大了小嘴巴,等肉到了嘴边,一口就包进了嘴巴里,香喷喷地嚼着。
方怀仁看得馋,捏了颗花生米食之无味地扔进嘴里。
刘知节扫了他一眼,眼里溢出几分笑意,面上不露声色,淡淡地喝了口茶。
过了一会儿,几人点的菜络绎不绝地被端到桌上,桌上一片热气腾腾,菜品的香味勾的人口水都要落下来了,早就饿了的几人纷纷动起筷子。
一口热菜下肚,胃里都舒坦了不少。
“如今边疆安定,你不须再去沙场了吧?”方怀仁问道。
年前,边疆传来捷报,绥军大败,不久燕雄便班师回朝。
绥国派人求和,愿与启朝缔结友邦,许诺来年为启朝供奉,并将派一位公主和亲。至此,持续了十数年的战争终于尘埃落地。
“顶多再有些小争执,用不着我了。”燕父摇头轻笑,打了这么多年,他也累了。
刘知节闻言,冰山似的脸露出了笑意,谁不希望自己的国家能够国泰民安呢?
三人从战事聊到国事,岁岁一个字都听不懂,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
方怀仁听着燕雄与刘知节谈论某个官员,夹起一只卤鸡爪到碗里,好友相聚,方怀仁没注意礼节,撸了撸袖子拿着鸡爪便啃。
岁岁瞪大眼睛,拧着小眉头,小手指着方怀仁大声喊:“不可以用手次呀!手手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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