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父将桶从水面上捡回来,岁岁望见空了的桶,不由得鼓了鼓脸,不开心地说道:“小鱼走呀!岁岁让它不要走!”
岁岁是说那条留给燕父的小鱼。
燕父伸手捏了捏小家伙鼓起的脸,觉得小家伙傻乎乎的。
鱼又听不懂人话,况且小家伙还有放有留的,是觉得只有小小鱼才有爹爹?
方怀仁和刘知节见小家伙给燕父的鱼全放生了,在一旁幸灾乐祸,看得好不开心,觉得燕雄这回定是赢不了了。
以防小家伙再捣乱,燕父将岁岁抱在怀里坐着,不让他再下去玩了。
“你把爹爹的鱼放跑了,你要给爹爹再钓回来。”燕父甩好线,把鱼竿塞进岁岁手里抱着,用这话哄岁岁不要乱跑。
岁岁闻言便乖乖坐好。
鱼竿不算粗,但岁岁的手指短短圆圆的,小小一只手握不拢,需得两手抱着,岁岁便这样抱着鱼竿,认认真真地钓起鱼来。
他要把那条跑掉的坏鱼鱼再钓回来!
岁岁认真地盯着鱼线,不一会儿,他便感觉手里的鱼竿动了。
爹爹嗦,鱼竿动了,就有小鱼了!
岁岁的眼睛一亮,两只小手紧紧地握住鱼竿,和那条力气很大的鱼分毫不让地拔起河来。
那鱼感受到拉扯之力,忽然挣扎地游起来,鱼的力气带的鱼线迅速收紧,岁岁不肯松手,被带的小身子一歪,差点摔下去。
燕父眼疾手快地抱好歪倒的岁岁。
小家伙还不肯松手呢,抿着小嘴憋着气,小身子往后仰倒,两只小胳膊使劲地拽着鱼竿。
小鱼别想再跑呀!
燕父见这鱼力气这么大,猜这一定是条大鱼!
他握住岁岁手里的鱼竿,估摸着鱼的力气,怕鱼挣断鱼线,便有收有放地溜起鱼来。
溜了好一会儿,燕父感觉鱼的力气渐渐变小了。
燕父果断收线,猛地站起来,将鱼竿一扬,“哗”的一声,水花四溅,一条巨大的红色鲤鱼咬着钩破出水面。
红色鲤鱼甩着橙红色的鱼尾从岁岁面前划过。
岁岁瞪圆眼睛,张大了小嘴巴,惊得大喊:“系,系小鱼爹爹呀!”
下人们也看得目瞪口呆,回过神后纷纷上前来接着这条挣扎的大鲤鱼。
活了这么久,第一次见这么大的红鲤鱼!
燕父也满眼震惊,将鱼竿扔到一旁,抱起了小家伙,放声笑道:“岁岁可真是爹爹的小福星!”
岁岁好似也知道自己厉害,跟着笑起来,眉眼弯弯的,煞是可爱。
这么大的红鲤鱼把方怀仁和刘知节看得一愣。
好家伙,这莫不是把翠玉湖的鱼王给钓出来了吧!?
方怀仁一脸难以置信:“老燕,你怎么钓到的?”
燕父笑得合不拢嘴:“这可是我家岁岁钓的!”
岁岁眼睛亮晶晶的,也开心地说道:“岁岁钓哒,系小鱼爹爹!”
小家伙坚持是把小鱼的爹给钓出来了。
方怀仁与刘知节俱是一愣,更加难以置信了。
刘知节失语半晌,回过神后说道:“红鲤鱼是吉兆,你家穗岁真是有福气的!”
叫人羡慕都羡慕不来。
方怀仁也不由感叹:“真是奇了!这么大,怕都成鲤鱼仙了!”
这样的体格,可不是一年两年长的出来的。
燕父满脸笑意道:“也不晓得有多重呢!”
感叹完,几人迫不及待地去看鱼,冬日的红鲤鱼十分少见,能钓这么大一条,真是奇观了!
下人也没见过这么大的红鲤鱼,满脸喜色地拿着秤杆称鱼。
“十八斤!将军!足足有十八斤重呢!”
燕父等人闻言凑过去看,果真是十八斤重!
刘知节拍了拍燕父的肩膀,笑道:“这是好兆头啊!”
方怀仁也服气道:“我俩输的心服口服。”
不服不行啊,他们的鱼加起来也没十八斤重,就算再钓半日,也追不上这一条鱼的厉害!
燕父掂了掂怀里的岁岁,笑道:“承让了承让了,都是岁岁的功劳。”
红鲤鱼被两个下人抱着,大约是挣累了,此时有些消停。
岁岁盯着眼前的红鲤鱼瞧,觉得这鱼红红的,跟别的鱼都不一样,好好看!
看了两眼,小家伙就伸手要去碰。
刘知节看到这一幕,忽然福至心灵,笑道:“这小家伙正应了这句‘年年有余’了。”
岁岁便是年年,鱼便是余。
可不正是年年有余嘛!
方怀仁闻言稀奇地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可惜岁岁还带着帽子,便只能摸了一把小家伙软乎乎的帽子。
“你这儿子实在有福!”方怀仁感叹道。
燕父笑而不语,心里满足又得意。
燕父怀里的岁岁没听大人们的话,兀自皱起小脸。
“爹爹,它的崽崽还米有钓粗来呀。”岁岁转头看向燕父,皱着小眉头道。
岁岁觉得小鱼爹爹已经钓出来了,应该把刚刚放掉的小鱼崽崽也抓回来,这样才能一家团聚。
燕父闻言,笑意一僵,转而一脸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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