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色忽然变得十分不善。
岁岁眼巴巴地看着,但是除了知道是好字,其他什么都看不懂了。
岁岁抓了抓燕父握着信纸的手:“写什木呀?”
信是同和二十年的进士王知远所寄,信上说他去年为燕府五公子燕正书授课,期间燕正书顽劣不堪、不学为术,只是不听管教也就罢了,他居然还频繁捉弄先生,王知远不堪其扰,遂辞退了夫子的职务。
谁料今年年初,燕夫人又写信请求他去任燕正书的夫子之职,王先生写信拒了几次,燕夫人居然派了人堵他,非要他同意。王先生实在气愤,这才写信到了燕父手中。
信上的言辞不卑不亢,诉求也十分简单,只要求燕父莫要让燕夫人寻他麻烦。
燕父看完了信,怒不可遏,若不是岁岁还在他怀里坐着,燕父早就发火了。
但怕吓到岁岁,燕父只好压住怒火,叫人抱岁岁去里屋玩一会儿,自己则动身去燕夫人的院子。
燕父一向尊重文人,重视学问,他不曾想自己府上竟出了个如此顽劣的孩子,燕夫人身为其母,纵容其过不说,居然还去打扰人家先生,幸而王先生不愿将此事闹大,否则燕府在京城的脸都要丢尽了。
这事定得责问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