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郢王世子!”
楚凌惊讶地望着万馨儿:“二嫂嫂您该不会不知道?这可是天大的八卦!”
他向四周瞧了眼,拉着万馨儿上车这才悄声道。
“二嫂嫂您可知郢王曾是先太子!”
“当年先帝病重,郢王身为太子不在床前尽孝,竟与个小吏家的庶女私奔!听说就是逃到咱们郢都城下属的泗水县叫先帝派来的人追了回去!”
感情这位郢王还是个恋爱脑?不爱江山爱美人啊?
万馨儿来了精神,两只眼睛闪烁着八卦的光芒:“然后呢?”
“然后啊~”
楚凌一甩折扇扁扁嘴,表情无限感慨:“说来也不知郢王是幸运还是不幸!还未归京先皇便两腿一蹬驾鹤西去,可国不能一日无君啊?向来佣兵自重的二皇子登基成为新皇!也就是咱们现在当朝的皇帝!”
“可就在登基大典之后没几日,先太子也被带回京城,听闻一进京就被关进了大牢!”
话语间满是唏嘘。
万馨儿兀自点头。
“自古无情最是帝王家,倒也不足为奇,不过好在陛下心善留下了郢王的性命。还封为诸侯,享受享食邑俸禄,吃穿不愁,我瞧可比当那劳什子的皇帝强太多了。”
纵观历史前朝,这种事情发生的次数不胜枚举,父子相争,兄弟相争,叔侄相争……
对于万馨儿来说那些多是历史书上寥寥几行记载,她已经习惯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这些事情,相较于楚凌,她语调要平和得多。
楚凌诧异地看向万馨儿。
“二嫂嫂是这样想的?”
万馨儿一愣,打起哈哈来:“嗐!我不过是个小女子,只觉得人生在世有个健康的身体才是最重要的,钱财乃身外之物,够花就好!”
楚凌听罢暗自点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
她“噗嗤”笑出声来:“三弟你听!外头还有小孩唱童谣呢!”
她挑帘向车外望去,到底是端午节了,目之所及皆是熙熙攘攘的人群,繁华热闹的街道各处都挂上了菖蒲艾叶。成群结队的小儿头上插艾,臂上带索,额头画雄黄,腰缠道理袋,在人群之中飞快穿梭。
稚嫩的童声在耳畔回荡。
“五月五,是端阳。”
“门插艾,香满堂。”
“吃粽子,洒白糖。”
“龙舟下水喜洋洋。”
“看来大家都很期待今年的赛龙舟呢!对了,三弟方才说郢王世子回来了,那是什么意思?”
楚凌却摇头晃脑故作神秘。
“郢王妃善妒,偌大的郢王连个妾都没有!十几年来二人膝下只有一位郡主!”
“这不前几年郢王缠绵病榻数月,怕是时日无多才袒露真言,说当年他有一位私生子!”
话罢他举起折扇向看台一指:“瞧见没!咱家大哥多风光啊?那样多官宦子弟偏咱家大哥陪在郢王世子身侧,想来世子跟咱家大哥关系甚好,回头一准能见着!”
光听这话万馨儿就替那位郢王妃不值!辛辛苦苦经营王府一辈子到头来却是为他人做嫁衣。
可顺着楚凌的目光看去,却惊出了一身冷汗。
看台上丰神俊朗的年轻少年郎可不就是那位浪荡子秦少爷?
“二嫂嫂,现在离赛龙舟开始还早着呢!咱们先去跟老太太与大夫人打个招呼再过去摊位也不迟。大夫人最重规矩,别回头拉了埋怨。”
她这才注意到楚怀谦正站在那位郢王世子身边,而更让她意外的是,白岚茵竟站在楚怀谦身侧。
执手于胸前,垂眸浅笑,端得是一副大家闺秀的好模样。
万馨儿下意识回头,正好对上楚凌无奈的眼神:“二嫂嫂您说,这白家的人怎这样阴魂不散呢?”
白岚茵阴魂散不散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原主的灵魂是颗定时炸弹,虽说上一回表现良好,她可不敢轻举妄动,更何况上头还有个令人头大的浪荡子。
“三弟!你过去顺便替我问个安!就说尿急先去更衣了!我先去过去瞧瞧限定周边准备如何了!”
“唉?二嫂嫂!二嫂嫂?”
不等楚凌回神万馨儿已一溜烟跑了,只剩百灵提着裙角跟在后头狂奔的身影。
楚凌叹气回头向看台瞧去,大哥陪在郢王世子身边,郢王世子面无表情,只是微心蹙眉,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他这般莽撞过去会不会惹人厌烦?可一想起出门前娘亲的交待,还是一咬牙往看台去了。
看台上人多,郢都城几乎所有的官眷都围着郢王妃聚集一堂,楚家虽勉强在看台上有个座位,也是极其靠边的位置。
老太太没来,大夫人身旁坐的竟是白夫人,二人皆面带微笑看向前方,时不时交谈两句,瞧着也不甚亲厚。
大夫人瞧见楚凌上来冲他招了招手,微微侧头:“这是我家老三楚凌。”
白夫人满脸谄媚刚想开口,大夫人便转过头,抬手指向郢王世子所在的方向:“凌儿,你大哥在那边,有什么事儿尽管去找他。”
话罢又向他身边瞧了眼:“老二媳妇呢?今早不是跟你一同过来的?怎不见人了?”
楚凌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