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鬼子忽然对我们的防线发起了进攻,一阵猛烈的炮击之后,鬼子的步兵展开了攻击1
但是我看着鬼子步兵攻击的样子感到很奇怪,他们进攻似乎并不卖力,更像是在应付差事。冲到一半,我们一响枪,他们就退下去,但是又不退远,休整几分钟,又冲上来……就这样周而复始了冲了一整个上午,到了日头正中天的时候,他们才退了回去。
这是在干嘛?看着鬼子这样的攻击方式,我满脑子的疑惑。这时,张铁军匆匆走到我身边说道:“营座,34师团和33师团的215联队汇合了!”
“啥?怎么就汇合了?”闻言我不由感到莫名其妙!
“是这样,今天凌晨,敌第33师团猛扑70军预9师正面之坑口冷、介子坡、南罗茶防御阵地,第34师团也拼死朝215联队接应的官桥方向突围,预备第9师两面受敌,损失惨重,撤至土地王庙附近,与19师取得联系。预9师师长张方传认为形势对70军不利,于是以副军长的身份下令预9师、19师撤退。于是第33师团进入官桥与第34师团会合了。”张铁军无奈的说道。
我顿时明白了鬼子为什么上午玩那么一出了,那是在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掩护主力朝官桥突围呢!
很快又有新的消息传来,为接应第34师团突围。敌独立混成第20旅团独立步兵第104大队已经西进,向龙团圩前进,准备占领阵地,掩护第34师团向南昌退却。
下午,对面鬼子阵地依旧有人影晃动,但是我知道那是断后的部队,估计大部队已经撤走了。
正当我望天兴叹,这煮熟的鸭子又飞了的时候,张铁军匆忙的跑过来说道:“营座,军部命令,我师经常浦转向东南,寻敌猛攻,迅速聚歼残敌。团部命令,天黑后即刻出发。”
“唔?这是为什么?34师团不是已经突围了吗?”我奇怪的问道。心中疑惑,鬼子都走了,去哪里围歼残敌?
“营座,是这样,长官部考虑到74军在上高东西正面出击大有进展,锦江南岸残敌已大部肃清,我方兵力仍优于日方。遂决心施行第二次包围战,彻底歼灭第34师团。以已严令预9师和19师立即回转阵地,于官桥附近尽力堵截,防敌突围与增援;命令57师经潘家桥北攻击前进;58师和107师两师以官桥为目标攻击突进;26师于官桥以东攻敌侧背;新15师向江家洲以南;我新14师经常浦转向东南,寻敌猛攻,迅速聚歼残敌。”
闻言我不由心中给罗卓英司令大大的点了个赞,以前打的所有仗都是包围鬼子后,鬼子一旦和援军汇合,我军就选择撤退了,这次居然再次实施包围,不但将34师团继续围住,还有可能将来援的33师团215联队也拢进包围圈。这样的指挥才能不得不让人钦佩啊!
天一入黑,我们立即整装出发,往南经过常浦朝东南方向疾进,索敌攻击。
凌晨时分,我们行至一道小山梁时,前方忽然传来激烈的枪声,我不由的一惊,这是前面担任斥候的二连和鬼子遭遇了。于是我下令加速前进,而前面小广元也派人回报,前面遭遇鬼子一支小部队,正在激战。
我带着主力赶到时,那支鬼子的小部队正在和二连争夺路边的一个制高点,我来不及了解具体情况,立即让一连从左侧攻击鬼子的侧翼,三连沿右侧的山脊快速攻占小山梁的制高点。
这时候我才来到指挥二连战斗的小广元身边问道:“对面什么情况?”
小广元回头一看是我,于是便说道:“营座,对面是一支百余人的鬼子部队正在往北行军,在前面的交叉路口与我们遭遇,这群鬼子反应速度很快,一部与我连纠缠,另一部准备攻占北边的制高点,我分出一个排正在阻击他们攻占制高点的部队。”
“嗯!他们后面有没有其它部队?”我随口问了一句。
“不知道,我派出去两个斥候打探他们身后的情况,目前还没有回报!”小广元说道。
三连的速度很快,很快便占领了制高点。不过也亏了二连一排的奋勇阻击,这时,一连已经开始朝鬼子的侧翼发起攻击。
当面这群鬼子也不简单,见势不妙,立即交替掩护后撤,试图摆脱我们的攻击,撤离此地。
这时小广元来报,这群鬼子后面还有一支鬼子的部队,似乎是鬼子的野战医疗营,战士们说看到了有伤兵和医疗兵。
闻言我才知道,前面这支鬼子是保护医疗营的,难怪一触即退,总想着把我们引开。
于是我下令,朝南边的医疗营攻击前进,把这群小鬼子吸引过来,最好能活捉野战医疗营!三个连立即成倒三角队形朝鬼子的医疗营扑了过去。
鬼子发现了我们的企图,立即调转枪头杀了回来,并且拼死挡我们前面,猛烈阻击,誓死不退。
我命令二连正面猛攻,一连和三连两侧迂回包抄,而鬼子也不含糊,分出兵力护住医疗营的三个方向,顽强的抵抗着我们的攻击。
由于鬼子在野外行军,然后和我们打的是遭遇战,根本没有时间和机会修筑工事。所以,在我们猛烈的攻击下,鬼子伤亡很大,可这群鬼子像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死战不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