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
大夫人正关切地询问着张栩然,“栩然啊,匀珩的腿疾还要多久才能治好?”
张栩然笑着回道:“侯爷常年练武,身体素质好,经过这段时间的施针,腿疾恢复得很不错,许是再过一段时间就能站起了。”
闻言,大夫人顿时喜上眉梢,“真的吗?栩然,这可真是太好了!”
惊喜之下,大夫人褪下了腕间的镂雕梅花金镯,拉过张栩然的手,二话不说将那镯子戴到了张栩然的手腕上。
张栩然面露惊慌,忙道:“夫人,这太贵重了!栩然不能收。”
大夫人情绪激动地红了眼眶,紧紧握着她的手道:“你收着便是,你若能将匀珩的腿治好,老妇将所有首饰给你都不够呢!”
张栩然看着手腕上璀璨的镯子,心里喜滋滋的,面上还是谦逊道:“夫人,医者仁心,治病救人是本分,您不必如此客气。”
“栩然,老妇也不想跟你如此客气,你若是能做珩儿的妻,老妇就满足了!”大夫人越看张栩然越喜欢,双目放光道。
张栩然立刻羞涩忸怩地低下了头,女儿家的心思让人瞬间明了。
大夫人乐开了花,鼓舞道:“栩然,你若对匀珩有意,这治病的过程可是个好机会!问诊时多和匀珩聊聊,他是个古板的性子,怕是要你主动些。”
张栩然勾了勾唇,赧然地点了点头。
……
大公子房里
“侯爷,您现在能感觉到小腿的知觉了么?”张栩然跪坐在软垫上,将一支细长的针刺入了江匀珩的脚腕。
江匀珩蹙了蹙眉,随后又立刻舒展开,语气隐含惊喜道:“似是察觉到有些痛意了。”
张栩然一喜,雀跃道:“侯爷,不出意外您应该很快便能站起来了!只是您坐了太久,即使完全康复恐怕也不能立刻行走,还需做些训练。”
“我明白,谢谢你。”
江匀珩点点头,看向自己沉寂的腿时,眼里渐渐出现了光华。
“侯爷近日可以多按摩一下腿部,活络筋骨,栩然教您按按。”
语毕,张栩然便要伸手替江匀珩按腿。
江匀珩立刻作揖,沉声阻止道:“等等!张小姐,本侯谢谢你的美意,只是男女大防,本侯怕污了你的名节,张小姐稍后将按摩方法教与安羽便是。”
张栩然有些懵然,下意识道:“侯爷,栩然这段时间来江伯侯府这么多次,恐怕知情的人都会以为你我二人是在交往……”
江匀珩打断道:“张小姐抱歉,本侯也意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但是请你放心,本侯会负责的。”
他会替她觅一段良缘,定然不会让她因为自己而耽误了婚嫁。
张栩然蓦地红了耳根,她以为江匀珩的意思是会娶她。她不由得抬头,深情款款地望向清风霁月的男子。
然而,目光却无意中触及到了那修长白净脖颈上的淡淡红痕。
张栩然认出了这暧昧的痕迹,在医馆,她没少见一些满身是痕的妇人来配药膏的。
张栩然有些不敢相信看起来冷冷清清的人会有这般孟浪的印迹……
……
张栩然心不在焉地出了房间,见着在一旁守门的碧珠时,倏地换了神色,亲切地柔声问道:“你是叫碧珠吗?”
碧珠抬眸看向温柔可人的张栩然,恭敬地点点头。
“晚上真是辛苦你们侍奉侯爷了。”张栩然含笑道,声音柔和清脆。
碧珠有些困惑,张小姐虽然对下人客客气气的,可说这种话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合身份。
见碧珠没有应声,张栩然又问道:“平时都是你侍奉侯爷的么?”
“不是,奴婢并非大公子的近身丫鬟。”碧珠平静地回复。
张栩然若有所思,江匀珩院里最常碰到的就是面前这个小丫鬟和另一个年纪大些的。年纪大些的那个倒是在房里见过几次,恐怕就是近身丫鬟了。
张栩然想到了容宜顾盼流波的桃花目,脸色逐渐变得森寒,没想到侯爷的近身丫鬟不止服侍人,还陪床!
……
容宜不知道自己又被卷进了风暴的中心,还在厨房煎着药。一阵风吹来,浓烟呛得她冒出了眼泪。
容宜转过身,正打算再添些柴,模糊的视线突然瞥见身后站着个白影,容宜吓得心脏差险些跳了出来。
“啊!”她轻呼,怔愣地按着胸口。
“抱歉,吓着你了吗?”
细软轻柔的声音响起,容宜擦了擦眼睛,这才看清来人是张栩然。
容宜立刻站直身行礼道谦,“对不起,张小姐,奴婢没注意到您。”
张栩然眉眼弯了弯,浅笑道:“无事,是我吓着你了,你名唤容宜是不是?”
容宜点点头,心里暗暗觉得张栩然对她一个丫鬟的态度有些好过了头。
“容宜,我在花园里弄丢了大夫人送的镯子,我不敢让带路的丫鬟姐姐知道,所以找个借口支开了人。可这么大的侯府我实在是不认识路……你能帮我一块儿去找找吗?”
容宜婉拒道:“对不起,张小姐,奴婢还在煎药,要不奴婢帮您叫个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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