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匀燮将容宜拽到了院外的一棵古槐树下,茂绿的槐树上结着成串的素雅黄白小花,日光透过枝叶缝隙,在树下的人身上留下细碎的亮斑。
江匀燮终于松了手,容宜握住发红胀疼的手腕查看,感受到上面残留着的滚烫温度,又不得不松开。转而仰起一张憋得通红的脸,润泽的双眸怒瞪着模样沉稳了些的男人。
他怎么还是这样任意妄为?
江匀燮静静地站在原地,冷酷锐气的脸庞神色僵硬,眼里夹杂着隐隐的失落。
“怎么?见着我就这么不开心?”
嘲讽的语气冷冰冰地像是能渗出丝丝寒意,他抬脚一步一步逼近。
容宜看着越来越靠近的凌厉脸庞,张惶地往后退,眼睛不安地瞥向一旁,正思忖着逃跑会不会被他马上逮住时,江匀燮已抬起结实有力的臂膀,用力地一掌撑在了容宜身后的槐树上。
他比出征前身形健硕了不少,炙热的胸膛前倾,压迫感十足的将人困在狭小的空间里。
容宜因为胆怯下意识地闭紧眼缩了缩脖子,槐树受到撞击后,叶子扑簌簌地落下,几片不懂事的划过了她的眼睫和鼻尖,吓得人不时颤抖。
江匀燮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面前像只小猫般蜷缩着脑袋的人。她好似没有什么变化,甚至气色更好了些,那双桃花眼睁开时也比以往更有神采。
骗子,她离迟暮之年还远着呢!分明是框自己的借口!
他冷嗤,“怎么我大哥还未娶你?”
容宜睁眼,虚虚地看了一下神色冷冽的男人,想起他出征时撂下的狠话,不禁辩驳:“你这次不是凯旋归来,之前说的话还不算数!而且那只是你一个人的想法!”
哼!她还真想着嫁给他大哥?
江匀燮撩起容宜的秀容,粗粝的指节将那小巧的下巴掐住,迫使她直视着自己。
容宜偏不想去看他,倔犟地斜眼看向一旁,努力忽略余光中的身影。江匀燮放在她下巴上的手指略微施力。
“啊……”
容宜痛呼,眸子里快淬出眼泪,不得不用求饶般的眼神看向他。
“二公子!你想做什么?你要是有话就快说……你!”
不等容宜说完,江匀燮突然扣住了她的细腰,将头埋到她的颈肩处,贪婪地嗅着早就让他上瘾了的体香。
“你干嘛?”容宜用力推着像只大黑犬般的男人。
“你不是问我想做什么吗?”暗哑的声音自耳畔响起。
容宜的脸涨得通红,气恼道:“二公子,请你守礼些,少夫人怀孕了!”
“我要你提醒这些?”
他抬头抵住容宜的额头,森冷的琥珀眸子怒瞪着。
喷勃的热气扑洒而来,浓烈的男性气息强势压迫着人。
容宜被烫得跟煮熟的虾子般,江匀燮对她这样生涩的反应颇为满意,他抬手揉捏着容宜的耳珠,立刻引得人频频战栗躲闪。
男子的嘴角不自觉地噙了抹邪笑,揶揄道:“这么没用,我大哥没有这样碰过你吗?”
“你别这样!”
“好,我不这样……”
他收回手,却垂首去觅容宜的唇,低吟:“大哥有没有这样亲过你?”
容宜立刻捂住嘴巴,挣扎着要离开他怀里,“你放开我!我不跟你闹!”
他不管不顾,直接亲在容宜的手背上吮啃,“你说!有没有像我一样亲过你?”
容宜觉得他真是疯了,他们这样子算怎么回事?他会对不起赵紫凝,而自己也没有脸再见大公子了。
“有!”她满含怒意的高声回道。
江匀燮气极,扯开了她的手,滚烫粗粝地指节压上她的脖颈,想要发狠地吻上那又香又软的唇瓣。
“啪!”
容宜飞快地扬起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扇了男人一巴掌。
她打得急,没有控制住力气,江匀燮的脸颊瞬间显现出红色的指印。
容宜湿漉漉的瞳孔颤了颤,也没想到这一巴掌会这么重。她有些歉疚,却狠狠揪扯住自己的手背,紧抿着想张口解释的朱唇。
江匀燮体内强势狂躁的欲念瞬间消退了一半,他微眯眸,冷冷启口,“我一点都碰不得你了,是么?”
容宜倔犟地不去看他,想让他彻底心寒。她不敢出声,她知道自己一张口眼泪肯定就憋不住了。
她知道他的苦楚,她替他难过。可是她只有一颗心,她想全心全意对另一个人好,她不想让那个遍体鳞伤的人再难过。
这段日子她很快乐,在江匀珩院里从来没有人强迫过她做不愿意的事,这么多年第一次有人会照顾她的感受,尊重她的想法。
江匀珩将她保护的那样好,他会悄悄问她想要什么样的新衣裳,然后给她以及院里的丫鬟都做一套;若有想独独给她的东西,会专门寻个由头光明正大地赏赐;他照顾她,可却从不会让她难堪,他把对她的好都放在明面上,不容人置喙。
他还会守住她的名声,从不在外人面前与她亲密。背后也极力克制自己,最想时也只限于吻,他从不说什么,可对容宜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地用心呵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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