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儿?”容宜没想到江匀燮又来了,最近顾嬷嬷没有再找她去江匀燮房里服侍,但江匀燮倒是几乎日日都来了。
她看着面前这个嘴唇微微上扬,透着一抹不经意笑容的男人,感到有些忧心。
江匀燮洗漱完就赶着过来了,散发着一种清爽、干净的气息,领口微微敞开,露出胸前一小块结实的肌肉和若隐若现的锁骨,他的皮相是极好的。
但是白色衣袍上却沾染了些许泥土脏污,容宜走过去俯身帮他拍了拍衣摆上的泥污,不禁疑声问道:“燮儿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翻墙来的。”江匀燮笑道,声音里居然还有几分得意。
容宜忍不住想生气,他怎么总是这样不顾及身份,任意妄为。
江匀燮注意到容宜紧拧的秀眉,不禁就想逗她。
他伸出修长的手掌给容宜看,撒娇道:“姐姐,我的手也脏了。”
“那你洗手去。”容宜略带愠色道。
“姐姐帮我擦干净。”江匀燮勾着唇角,腆着脸道。
容宜见他今日心情好,便神色也放松了些。她拿出罗帕,用茶水打湿,再牵起他的手仔细地擦着,捏着打湿帕子的指尖不经意地一下又一下碰到他滚烫的掌心。
江匀燮看着她认真的模样,霎时间心潮涌动,容宜刚帮他擦完他就立刻伸手揽住了她的腰,让她贴近自己,接着俯首吻上了她的脸颊,还轻啃了一下。
容宜推拒着他,细声道:“燮儿,我们……不能每日做这种事……”
“那姐姐想做什么事?”江匀燮没有松开她,反而轻啄着她的唇。
他也觉得自己对容宜有着很深的欲望,可能是因为容宜是他的通房,他潜意识里认为两人在一起就应该是体验情事的。
可是容宜不喜欢这种事情,他想知道容宜喜欢做什么。
容宜在他怀里想了想,竟想不出自己喜欢做什么事,做下人的基本没闲功夫做自己的事,而她即使得了空也一直在刺绣,为以后的生计做打算。
容宜有些哑然,她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趣至极的人。
江匀燮看着她的神色由思考变为落寞,突然伸出一根长指勾了勾她的玲珑腻鼻,道:“姐姐想不起来也没关系,等我以后娶了你,你就有大把时间去发现了。”
“燮儿……”容宜打断他,不想再让他生这种不可能的念头。
江匀燮却再次俯首吻住她,极尽的温柔和缠绵。他的技巧越来越纯熟,开始会照顾她的体验,也渐渐清楚怎样吻能让人浑身酥软。
许久,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容宜嫣红饱满的唇瓣,柔声道:“我会娶你,就算我不能出征……入朝为官,我也会在朝堂上争得话语权,求娶你。”
容宜有些微愣,她不明白二公子为何这么喜欢自己,她的心被撼动了一下,柔和似明月的眼眸闪烁着,但却又因为自觉有愧而垂下去不敢直视他,漆黑纤长的睫毛遮盖住了她的眸光。
江匀燮假装察觉不到容宜的神色,他相信自己迟早会让容宜动心的,况且容宜不嫁给他还能嫁给谁?
想到这他又是满心欢喜地吻住了她……
大夫人院里,冬雪跪在地上颤颤巍巍地泣声喊道:“大夫人,奴婢有要事禀告!”
大夫人眉头蹙起,有些不耐烦地睨着地上的人,冷漠道:“何事?”
在她心里冬雪一个小女工直接找到主母面前来实在是不知礼数,况且一个下人能有什么要事,可别把些鸡毛蒜皮的事吐露到她跟前来。
冬雪颤声道:“大夫人,此事跟二公子有关,二公子现在在绣房……”
冬雪故意停顿了一下,想知道大夫人的态度,她上次贸然进仓库戳破容宜已经吃了教训,不禁产生了些疑虑,万一大夫人知道此事,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她试探性地抬头看了看首席上的人。
大夫人鹰隼般的锐利视线正在怒视着她,充满着探究之意,“二公子在绣房做甚?你有话直说!”
冬雪这下子放心了,脸上出现一抹阴狠,一字一句高声道:“大夫人,奴婢也是无意发现的!二公子最近夜夜都来绣房寻一个新来的女工……”
“这毕竟是主子的私事,奴婢不敢窥知,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那奴婢实在是嚣张跋扈,竟然仗着二公子的面子,将奴婢赶到仓库去住,除此之外还每晚穿金戴银在绣房以色侍人,今夜又闹出了大动静,奴婢在绣房待了十几年,实在是不忍看到绣房有这样勾搭主子、败坏风气的人,没办法才来寻您呀!”
冬雪极尽所能地污蔑着容宜,虽然没有说名字,但大夫人不用想也知道那以色侍人的人是谁。
“嘭!”大夫人一拍桌子,腾身而起,怒喝道:“混账东西!得寸进尺的贱人!”
她听到冬雪的描述甚是后悔上次轻而易举就放了容宜,此刻只想冲去绣房捉奸。
她还以为不让容宜做江匀燮的通房此事就算过了,没想到竟然把自己儿子勾到绣院去了!
顾嬷嬷和冬雪赶忙拦住要出门的大夫人,特别是冬雪,恐惧地抱住了大夫人的小腿,大夫人怒火中烧,狠狠踹开了她,怒喝:“滚开,你这个狗奴才!”
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