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这话,靳朝阳怔愣一瞬,“下官并无他意,只是侯爷是陛下亲封的安定王,即便未授封,那旨意也是下了的,我等不敢怠慢,自是要行了这诡礼。”
沈南初嗤笑道:“靳学士此举是在提醒本侯尽快迁居百越,莫要多管闲事的意思?”
“下官不敢。”
靳朝阳神色淡淡。
“呵……”
沈南初冷笑一声,“我看靳学士倒是勇气可嘉。”
对于他的意有所指,靳朝阳沉默不语。
“日头正晒,靳学士再跪下去,恐怕本侯得换道去刑部做客了。”
闻言,靳朝阳慢条斯理地起身,“下官招待不周,还请侯爷见谅。”
未等沈南初回答,赫连故池嬉笑道:“哪里,靳大人这不挺会招待?”
“想必这位是侯夫人吧。”靳朝阳微微一笑,“先前不知夫人的身份,多有冒犯,还请夫人见谅。”
不知为何这称呼从靳朝阳的嘴里说出来很是不适,赫连故池不禁眉头一皱,欲要开口驳他的话,沈南初率先一步道:“如此场合,想来靳学士格外注重礼法,前不久陛下下旨追封赫连老将军为硕亲王,依照我朝礼数,靳学士应当称我家夫人为世子。”
话音刚落,靳朝阳掩在袖下的手顿了顿,随即扯唇一笑,“是,下官失礼了。”
见他被自家爱人怼到哑口无言,赫连故池顿觉身心通畅,挽起沈南初的胳膊悠哉悠哉地进了靳宅。
而在他们身后的靳朝阳面色依旧,眸中却闪过一道捉摸不透的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