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属下在王氏身上找到最新的证据,她后背有明显的棍伤数十道,且有钉孔。”
仵作呈上一把木棍,棍上凸出的钉子沾着血污。
赫连故池接过木棍,道骂了一句畜牲。
李县令怒道:“此人心肠歹毒至极,断不能放任人间为虎作伥!”
另一头,刘家大宅来了好几名捕快,强行带走刘上道。
“你们竟敢,竟敢抓我,我舅舅可是朝廷命官!”刘上道扑腾地挣扎大喊。
刘老爷和刘夫人惊慌失措地紧追在后:“放开我儿!“
刘老爷上前一把拽住捕快的手,“你们抓我家孩儿做什么,他又没偷没抢!”
捕快甩开他的手,转头讪笑:“是没偷没抢,那杀人怎么算?”
“什,什么?!”
刘老爷吓得瘫坐在地,眼珠子瞪得老大。
“满口胡言,我儿怎会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刘夫人胸口起伏。
“会不会,到了公堂再慢慢分说。”捕快架着刘上道头也不回地踏出刘家大宅。
刘上道惊声失叫:“爹娘救我,孩儿是无辜的呀!”
刘老爷拍膝盖哀嚎:“哎呀,这可如何是好,杀人可是要赔命的!”
刘夫人好一会从惊愕中缓过劲,冲着丈夫瞪了一眼,压低嗓子道:“闭嘴,你哪只眼睛看见他杀人了。”
她深吸一口冷气,眼神晦暗不明。
到了府衙,刘上道被迫按着跪在地上。
“刘上道,你可知本县令请你来所为何事吗?”
刘上道跪没跪样,扯过衣袍拍了拍,一声不吭。
堂上的赫连故池阴冷地睨了他一眼。
李县令拍案而起:”几日前,你在大街上对一女子拉拉扯扯,恰好王娘子出面,当众让你颜面扫地,你便怀恨在心,尾随在后,找定时机,下手将其杀害,可是这样?“
刘上道被县官的质问吓得一激灵,小声哆嗦道:”什么女子娘子的,又不是我家娘子,干什么对她拉拉扯扯。“
赫连故池气笑,心道此人甚是没脸没皮。
“本官问你话,你只管回答是或不是,清楚或不清楚!”李县令喝道。
接着问:“你是不是见过王娘子?”
刘上道摇头晃脑,左顾右盼,瞧着周围没有一个他熟悉的人,只好乖乖回道:“不是。”
“那前几夜在街上数落你的女子是谁?”
“不清楚。”
“知道镇上的王娘子什么时候死的吗?”
“夜……不清楚!”刘上道立刻缓了神,否认道。
李县令再次拍桌,厉声道:“到底清不清楚,你可想好了!”
“不清楚不清楚,根本就不知道!”
赫连故池开口:“那你这几日鬼鬼祟祟出现在人家屋子外头做什么?”
听着是另一个男声,刘上道堪堪抬起头,寻声望去。
瞅见那人一身赤色劲装,身材挺拔,丰神俊朗,眉宇间似曾相识。
刘上道眉头紧皱,只觉这人好似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哪里见过。
“问你话呢,哑巴了?”赫连故池神情不耐,语气也不甚愉悦。
“我,我只是路过也不成?”刘上道不知哪来的勇气,直起腰杆,梗着脖子回道。
赫连故池嗤笑,起身走到他跟前,俯身端视:“你好好看着我,再作回答。”
刘上道被突如其来的压迫感震得心慌胆颤,眼珠子不停躲闪,“我真的是路过,你们凭什么就这般认定人是我杀的!”
“是吗?”赫连故池顿时抓起他的手腕,使了几分力道。
刘上道吃痛一声,使劲扒开他的手,嚷嚷道:“你这是要屈打成招不成?”
赫连故池又加重了几分力道。
刘上道疼得泪花都出来了,硬是不肯招供。
仰头恶狠狠道:“你们,你们这样,就不怕我舅舅治你们个迫害良民的罪?”
赫连故池鄙夷道:“你舅舅摊上你这么个蠢货外甥也是倒霉,既要替你善后,还要稳住他的高帽,实在辛苦。”
似是戳中他的命脉,刘上道怒目圆视:“你,你胡说些什么!”
继续扯着嗓子趾高气扬道:“我不过是与那姓王的有点渊源,你就扯东扯西的污我舅舅的名讳,你真当我舅舅是吃素的!”
一口一个舅舅当挡箭牌,见过蠢的没见过这么蠢的。
不过倒也是套出了话。
赫连故池不怒反笑,凑近他的耳旁:“你这会脑子清醒啦?”
“不装傻充愣啦?”话罢,赫连故池放开他的手,转身回到原座。
刘上道失去重力,泄了气的瘫软在地,脑子一片空白。
中计了,好一个威逼利诱!
李县令微眯着眼,慢悠悠道:“说吧,如实招来。”
刘上道不理会他的话,指着赫连故池就是一顿骂:“仗着自己力气大就了不起啊,你叫什么名字,竟敢匡本少爷!”
见赫连故池不答话,刘上道以为对方是见势怕了,又继续道:“就这样还敢对本少爷无礼,现在知道尊卑有别了?”
李县令看着他这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人样,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