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妃没想到一大早竟然在大厅里看到兄长和嫂子。
“你们怎么来了?”
乔实年冷着脸看着自己的妹妹,完全没有对她的尊重,“我再不来,我乔家的姑娘都要被人害死在京城了。”
原来是为这事,这下,广陵王妃不担心了。
她也绷起脸,“兄长,嫂子,不是我说你,羽兰被你们教的简直……一塌糊涂。你看看她,完全没有女子一点儿的温婉,不知道你……”
“砰!”
没等她说完,乔实年一拳打在桌子上,双目圆瞪,恶狠狠地看着广陵王妃,“你胡说,我早就打听了,是羽兰被人欺负了。本应该保护帮助她的你们却置之不理,所以,才让她受这么多苦。”
广陵王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什么时候兄长敢和她这么说话了?
乔家如果不是她,能有今日吗?
当年,她还是姑娘的时候,与当年的广陵王世子相识相知相爱,才换的乔家今日的辉煌。
要知道,当年的乔家不过是个普通商户。可,在她的帮助之下,乔家成了当地数一数二的富商。
虽说,广陵王府与皇上这一支较远,但,皇上从未为难他们,甚至还提拔锦儿。
再加上,她的婆母与吴王妃娘家有亲戚关系,他们广陵王府尽管没什么实权,可,也没谁敢指着她的鼻子骂。
想到这里,饶是广陵王妃再向着娘家,此刻也忍不住冷了脸。
“兄长此言差矣,乔羽兰性子如何,想来二位比我更清楚。如今她在京城频繁惹祸,让我广陵王府都受到牵连,实属可恨。”
“胡说八道,明明是你勾结外人,故意欺负自家的侄女。”
看着乔实年横眉冷对的样子,广陵王妃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冷哼道:“既然你认为如此,那便不要再登我的门,请离开吧。”
“你……,乔婉莹,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你竟然……,好,好,我们走。”
可,乔羽兰的娘朱翠芝却还把希望放在小姑子身上,看到丈夫离开,顿时着急了,“老爷,不能走啊,要是就这么走了,羽兰可怎么办?”
没想到,乔实年直接一把推开朱翠芝,恶狠狠地说道:“我们不求她,不就嫁给闲散王爷嘛,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不相信我乔实年就不能靠自己救出那个死丫头。”
“可,老爷,京城人生地不熟的,找谁呀?”
“这事你不用管,反正,我是不会去求那死丫头的。”
“老爷……”
两人的声音慢慢远去,广陵王妃气的脸都白了,没想到,这些年劳心劳力地为娘家人考虑,竟然落得这样的下场。
一时间,她竟有些站不稳。
“王妃。”
薛嬷嬷扶住她,担心地喊出声。
广陵王妃伤心地摇着头,缓缓走到一旁坐了下来,开始痛哭。
“王妃,没必要为了不值得的人伤心,早日看清他们的面目是好事呀。”
可,广陵王妃岂能这样想,“那是我嫡亲的兄长啊,这些年,我怎么对他们的,难道他们都忘了吗?”
薛嬷嬷叹口气,王妃是怎么对乔家的,她清清楚楚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为了乔家的事,王妃多次和王爷生嫌隙,要不是王爷憨厚大度,怕是早就休了娘娘了。
如今,明明是乔羽兰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是生非,甚至已经惊动皇上和皇后,广陵王府会不会受牵连还不知道呢,大老爷竟然还怪上王妃了,实属无奈。
“王妃娘娘,早些知道他们是这样的人,对您没坏处呀。表小姐性子刁钻,今日能这等局面,总比发生在王府好。”
听到这话,广陵王妃吓出一身冷汗,她以前可是真的想让乔羽兰嫁进王府,就算她配不上琰锦,那,琰坤也可以呀。
要是真的让她进了门,到时候,就不是在猜测广陵王府会不会被牵连,而是,他们该想想怎么交代后事了。
缓过神来,广陵王妃慌张起身,“让人守住大门,以后乔家的人不准进门。”
“是。”
薛嬷嬷看到她如今这么通透,满是安慰。
“母妃,您说的是什么话?羽兰就算有点错,我们也不该抛弃她呀,她只是年纪小不懂事……”
广陵王妃没等他说完,直接冷声呵斥:“箫琰坤,你脑子进水了吗?乔羽兰在宫里杀人,而且,她的目的还是承安郡主,你觉得皇上会轻饶她吗?”
箫琰坤不置可否,“母妃,骆云皎不是没事吗?再说了,那个小宫女先勒索羽兰才被杀死的,只要我们帮着出点银子给她的家人,他们就不会再追究的。”
广陵王妃越听越头疼,直接对着箫琰坤就是一个耳刮子,“你这个逆子,你现在活腻了,是吧!你没看到这件事发生在哪里吗?你要死的玩意,待会你大哥回来,打死你,我都不会护着你一分一毫的。”
“我……”
“闭嘴!好好想想,怎么样让广陵王府从这件事里摘出来吧,免得现在同情她,然后被牵连,到时候,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这下,箫琰坤不说话了。
“蠢货!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