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公公虽有不耐烦,还是跟着贺兰德走到一边,“贺兰大人,有什么话就说吧,咱家还等着向皇上复命呢。”
贺兰德听了连连点头,面带讨好之色,“魏公公,刚刚那个假神医他是胡言乱语,故意污蔑我家姝儿。女孩子嘛,就是喜欢争风吃醋,闹了些矛盾,没想到,却被这个小人当作事端挑起来了。”
魏公公眉毛一挑,“这么说,你们礼部侍郎府并没有收买张太医,也没有派人刺杀安平县主?”
贺兰德满脸堆笑,“那哪能呢?谁人不知安平县主是去军营救人的,这时候刺杀她,岂不是跟朝廷作对?”
说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包鼓鼓的银子,“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还希望今日发生的事,魏公公能忘了。”
魏公公斜了他一眼,接过银子,“走了。”
贺兰姝时不时期期艾艾回头看爹娘,可惜,他们现在也没有办法。
“世子夫人,上车吧。”
贺兰姝再也忍不住哭了出来,她曾经可是冠绝京城的才女啊,怎么落到今日这般地步?
到了安平候府,黄清灵带着为数不多的下人已经守在门口了。
看到魏公公下车,顿时欣喜地上前,“魏公公,是不是把人带回来了?”
魏公公皮笑肉不笑,“人是带来了,不过,以后要是再出什么事,可,就不要再麻烦皇上了。”
黄清灵连连点头,“公公放心,我会好好待儿媳妇的,绝对不让她受委屈。”
魏公公冷哼,“咱家回去向皇上复命,你们把人带进去吧。”
“哎,哎,公公慢走。”
家里没有好茶叶了,要不然她定要留下魏公公喝杯茶水。
待魏公公离开后,贺兰姝还坐在车上,黄清灵顿时恼火了,“怎么还不下车?”
贺兰姝想到爹娘的话,顿时凶狠起来,“你要敢欺负我,我把肚子里的孩子打了。”
“你敢?”
贺兰姝直接将双手握成拳头,作势就要朝自己肚子上砸,“你看我敢不敢?”
果然,黄清灵的气焰顿时消下去了,连忙求饶,“别,别,我听你的,听你的。”
贺兰姝露出得逞地笑,像个贵妇一样缓慢下车。
下人也是有眼力见的,看到夫人这么快被降伏了,也只能低着头站在贺兰姝两侧。
“以后,这个侯府就全听我的。”
黄清灵后槽牙都要咬碎了,可想到她肚里的孩子是柳家唯一的血脉,只能暂且忍了。
“姝儿说得对,以后,你们都要听她的话。”
贺兰姝更得意了,走路头抬得高高的。
贺兰姝回来,黄清灵的心总算敞开些了,“世子呢,他还没回来吗?”
下人点点头,“世子没回来,青和也没回来。”
黄清灵放下茶杯,“就让他出去散散心吧,这些日子发生这么多糟心的事,他一时想不开是正常的,也该让他出去转转了。”
骆云皎回去之后就把今日侍郎府发生的事告知沈澈。
沈澈气的捶了下桌子,“没想到,她的心思竟然这么恶毒。”
“不过,证据还没找到。”
沈澈沉下脸,“放心,我一定会查出这事的真相的。”
突然,他想到什么,接着道:“我找过城防营的人,三姐确实没有离开京城。”
“那她去哪儿了?”
京城这么大,沈媛能在什么地方隐藏几个月一直不露面呢?
“要么就是她不想见我们, 要不就是她……出事了。”说着,沈澈的眼神哀伤了不少。
“应该不会。”骆云皎不知道怎么安慰他,毕竟,她心里其实也是这么认为的。
沈澈摇摇头,“我查了,出事的当晚 ,三姐去的方向是礼部侍郎府。”
“礼部侍郎府?贺兰德?”
“走到他家附近的时候,我姐姐就消失了,已经好几个月了。”
听到这里,骆云皎也觉得大抵是出事了毕竟,贺兰德和贺兰姝一点儿风声也没透露出来。
沈澈眼里闪过一丝狠戾,“我怀疑,沈家出事,贺兰德脱不了关系。”
“他,他为什么呢?”
沈澈捂着脑袋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就有种预感。”
“继续查吧,一定要让真正的恶人受到惩罚。”
沈澈点点头,“我会的,我要给我三姐报仇,我要给我爹和沈家这么多人报仇。”
骆云皎见他有了方向,便安心了。
三日后,青和慌慌张张跑回来。
“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黄清灵听到他的声音,顿时慌的站起身,“世子怎么了?我的舟儿怎么了?”
青和直接跪倒在地,痛哭不已。
“快说呀,世子到底怎么了?”
青和趴在地上,头也不敢抬,“世子,世子他出家了。”
“什么?”
黄清灵跌坐在椅子上久久不能回神,“你说的是假的,是不是?”
青和泪流满面,一边哭一边说道:“那日离开之后,世子就直奔白马寺,小的连追带赶终于追上了。可,世子说什么也不愿意下山,他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