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段时日的账本全在这儿,您看看。”
骆云皎点点头,接了过去,“那些病人的病症本呢?”
“哦,在这儿呢,您看看。”
骆云皎原先重新做惠民医馆的时候,就把所有来看诊的病人的情况,以及服用何种药物,经手大夫是谁,全部做了标注,如今,尽管她不在这里,倒也是有序的在进行。
看了一遍,骆云皎脸色好看了许多,“不错,王大夫现在的医术突飞猛进。”
子苓红了脸,羞怯地说道:“还不是小姐教的好。”
骆云皎笑了,忍不住打趣:“我看是他太着急了,想在某些人面前表现吧。”
“怎么会?王大哥他就是心系病人,想看好每个生病的人。”
“啧啧啧,我还没说什么呢,这就护上了。哎呀,果然是女大不中留啊,留来留去就要留成仇了。”
这下,子苓的脸更红了,恨不得将自己的脸埋在衣服里。
“小姐,您就知道打趣婢子,婢子可没想那么多,婢子就要陪着小姐。”
骆云皎看向子苓,认真地问道:“子苓,你今年十七了,该成亲了。”
子苓看小姐不像是开玩笑,顿时心头一紧,“小姐,您不要婢子了吗,婢子舍不得您啊。”
骆云皎看她就要哭哭啼啼的,忍不住拉着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子苓,该成亲了,我不能耽误你的终身大事。再说了,即使你和王家根成亲,你也每日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并没有离开,是不是?”
“可,谁来伺候小姐?谁能像婢子一样知晓您的习性?到时候,小姐必然是要吃亏的。”
说完,子苓头一甩,“婢子不嫁人了,婢子就守着小姐。”
“说的什么胡话?我都已经将你成亲的嫁妆准备好了,只等着王家根来提亲。”
“他不敢提亲,只要婢子没松口,他就不敢。”
“你......,我说你什么好?你是不是又欺负他了?”
“没有,小姐,婢子还要守着您。”
看着子苓这样子,骆云皎知道,只要自己不找个合适的贴身丫头,她怕是不放心不愿意嫁人了。
这岂不是耽误了王家根?
一时间,骆云皎也陷入愁绪,打算再去找个丫鬟试试。
“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赶紧睡觉吧。”
“小姐,您也赶紧睡,赶了几天的 路,您肯定辛苦了,婢子帮您按按身子。”
骆云皎也不客气,收拾一下就趴在床上。
“小姐,您回来了,婢子心就踏实了。”
骆云皎被按的很舒服,闭上眼喃喃道:“放心,我以后都在这儿。”
“小姐,您觉不觉得邱大爷的娘子太,太......”
“太什么?”骆云皎没往心里去。
“太丢脸,您没瞧见,她吃饭的时候,眼珠子都快要掉菜碗里了。”
“她原先的日子很不好过,一个女人带着个残废的男人,再加上还有个年幼的孩子,难得吃顿好饭。”
听骆云皎这么说,子苓有点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小姐,婢子不说了。”
“嗯。”
子苓看到小姐已经睡着了,才离开。
此刻,即使已经快要到深夜,礼部侍郎府的灯火依然通明。
贺兰姝双眼通红的坐在正厅里,贺兰德和黄清悦正板着脸坐在两侧。
“凭什么?凭什么?她只不过是一个下贱的村姑,凭什么被皇上封为县主?”
“姝儿,小点儿声,皇上已经下旨的事,你在这胡说八道,要是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又要生出事端。”
贺兰德岂能好受,他的女儿这么优秀,这么美丽,都没被册封,那个丫头竟然被封为县主。不要说姝儿了,就是他心里也堵得慌。
“我不服!凭什么她能被皇上册封?”
黄清悦冷冷看她一眼,“你不服也没办法,谁叫人家会医术,在这次战事中长了脸。你呢,你除了会些诗歌歌赋,长的好看些,别的还有什么本事?”
“我......”
“我以前早就说了,没事不要跟那沈家的废物搅和在一起,你偏不听,你现在看看。”
“好了,好了,不说了,不说了,随她吧,以后别关心她的事了。”
“不行!我不服。”
“你不服有什么用?皇上已经下达旨意,以后所有人看到那骆云皎都会向她行礼,她就是比你尊贵。”
“呜呜呜,我接受不了,我该怎么办?”
贺兰德看自己的宝贝女儿哭得梨花带雨的,瞬间心疼了,不满的呵斥黄清悦,“你怎么这么说 她,她还是个孩子。”
黄清悦白她一眼,“那又如何?我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那丫头是县主,她去见人家可不就要行礼吗?”
“话是这么说,但你不能......,唉!”
看着贺兰德哭的双眼红肿,还迸发出恨意,黄清悦反而嘴角上扬,看得出她似乎还满意。
“宝贝,别哭了。”
“哎呀,好女儿,你就别哭了,再哭你爹的心就要碎了。”
“.......”贺兰德急得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