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果然吃了你的解毒丸,那些人的脉象好多了,有点力气了。”
吴孟一大早就将他昨天查到的情况告诉骆云皎。
这在骆云皎的预料之中,随即,她将这两日才制成的药丸交给吴孟,“吴叔,这些也是解毒丸,您拿去让军营里的人服下。”
吴孟有些诧异,“我们这里的将士们也要服?”
骆云皎点点头,“你别看他们现在生龙活虎的,其实他们也被感染了。”
这话让吴孟脸色一变,“照你这么说,这个军营所有人都被感染了?”
骆云皎依然点点头,“除了箫世子,其他人确实都被感染了。”
这下,吴孟想不明白了,“那,为何箫世子没有被感染上?”
骆云皎看他一眼,“吴叔忘记箫世子曾经受伤的事了?”
听到这里,吴孟才恍然大悟:“这么说,是在箫世子出去治伤的那段时间感染上的。可,那已经过去那么久了,这些虫子竟然养这么久。”
骆云皎低头沉思,是啊,什么样的虫子能在人的体内一两个月?
突然,她想到什么,赶紧在木匣子最底下抽出一本书,快速地翻了起来。
其他人不明所以,吴孟叹口气,“云皎,你先忙着,我去给他们送药去。”
骆云皎只是点点头,不停地翻书,最后,在书结尾的地方,她停了下来。
“僵虫,这种虫子是僵虫,在人的体内靠血液喂养一个月,最后,一旦人摄入羊奶或者牛奶,顿时就可以激活这种虫子,虫子一旦激活,人就开始生病,先是发温,再者就是面如死灰,时间长了,虫子爬出人体,开始找其他的载体,原来的人就会 死亡。”
看到这里,骆云皎变了脸色,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箫琰锦说有人死亡之后,才被抬出去的,这就说明......
想到这里,她快步走出营帐,准备去找箫琰锦。
“云皎,出什么事了吗?”
面对沈澈担忧地提问,骆云皎没有隐瞒,“军营里现在十分危险,前两日我们看到的那些虫子,这里也有。”
沈澈脸色也变了,“怎么会?我这两日四处巡逻,并没有看到。”
骆云皎沉下脸,“这种虫子惯会隐藏,在没有找到寄宿体的时候,他们就如同泥土上的一颗小泥巴。一旦接触到人,就会慢慢滋养,靠人的血养活,一旦成熟,就是人死的时候。”
“这,这也太危险了,我发现将士们就喜欢坐在地上,这样岂不是很危险?”
骆云皎点头,“是啊,我就是知道这一点,所以才这么着急的想告诉他们这个事情,希望他们能多注意。”
二人边走边说,很快便到了箫琰锦的营帐。
门口的守卫看到他们,赶紧进去通知箫琰锦,箫琰锦大步走了出来。
“骆大夫,是出什么事了吗?”
骆云皎点点头,刚准备说话,没想到却被张德胜等人打断。
“骆大夫,还是骆骗子?”
骆云皎对他们的话不为所动,她是来做正事的,没有闲工夫听他们瞎扯。
倒是沈澈,听到张德胜的话顿时火了,“张太医,你胡说什么呢?骆大夫的医术有目共睹,你去京城走走看,看看是你的名气大,还是骆大夫的名气大?”
张德胜原本狂妄地想给骆云皎一个下马威,没想到话还没开始说,就被沈澈讽刺了,顿时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这个黄口小儿,你胡说什么?你知道什么东西,你在这儿瞎说。”
沈澈也不遑多让,对着张德胜就一顿嘲讽:“你知道,你要是知道你还会这么肤浅吗?骆大夫虽然是个姑娘,但巾帼不让须眉,她的医术是有目共睹的。张太医要是实在闲着没事干,你可以和将士们一起跑步去,免得闲的就想找茬。”
“你,你......,好啊,你这个......,沈括年就是这样教你的吗?”
箫琰锦意外地看了眼沈澈,没想到他竟然是前御史沈括年的儿子。
沈家的案子,他即使身在北庭,也是知道的,而且,其中必然是有玄机的。
看到他一直跟着骆云皎,箫琰锦不禁疑惑他们是什么关系。
此刻,沈澈彻底怒了,他双眼圆睁,恶狠狠地瞪着张德胜,“你提我爹做什么?我告诉你,你身为太医,整日不想着给将士们治病,就想着找骆大夫的茬。可,骆大夫呢,几天没合眼,就为了能让将士们早些康复,你这样,你良心不会痛吗?”
骆云皎看沈澈这样,有点感动,不过,她想告诉他,这些人哪里会良心痛?他们根本就没有良心。
不过,她不想让沈澈卷进去,沈家已经这样了,要是被张德胜等人再针对,怕沈澈以后的日子更难了。
想到这里,她将沈澈拉到身后,挡在他前面。
箫琰锦不动声色地看着这一幕,原本还微微扬起的嘴角此刻已经沉了下去,看向沈澈的眼神也多了丝意味不明。
“张太医,不知道我又有什么地方得罪了你?”
即使他们是宫里的太医,也没有什么资格欺负她,不是吗?
张德胜原本还气的鼻孔 冒烟,看到骆云皎站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