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轮把脉下来,骆云皎心里总算有了点数。
等箫琰锦让士兵全部回到训练场的时候,骆云皎才开口道:“世子,这个可能不是瘟疫。”
“不是瘟疫?”箫琰锦对这个答案很意外。
骆云皎点点头,“刚刚我给您和这些将士们一一把了脉,发现他们的脉象和您的脉象是不一样的。”
听到这话,箫琰锦突然想起什么,“你的意思是我没有......”
骆云皎点点头,“他们的脉象这样应该有一个月了,就连杜副将也有,只有您一个人不一样。”
别的骆云皎不敢说,但是把脉解毒这方面,她是得师父真传,师父把脉的本事出神入化,即使一丝丝轻微的不同,都能把出来。
“那,那是中毒?”
骆云皎依然摇头,“目前看不出来,但,我猜测大概率是中毒了,要不然也不能解释为什么您和他们不一样。”
箫琰锦也很迷糊,不过,此刻,他更加确定此事跟那个陈阿牛是脱不了关系了。
想到这里,箫琰锦双手抱拳,“还请骆大夫一定要尽快想出办法救救他们。”
不用他说,骆云皎也会这么做的,只不过眼下她也未能辨别出这到底是什么毒。
或许是看出骆云皎的难处,箫琰锦懊恼地说道:“是我太心急了,给了骆大夫这么大的压力。你回去休息吧,来了这么多人,总有办法的。”
骆云皎点点头,正好她也有点困了,想睡觉了。
“世子,我先回去了。”
“好,认识回去的路吗?要是不认识,我让人送你?”
骆云皎摇摇头,“我认识的。”
她习惯去陌生的地方会记特别的标志。
“好。”
看着骆云皎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箫琰锦的眼神瞬间变得凌厉。
一觉醒来,外面已经天黑了,张荷花正好端着食物走了进来。
“师父,您醒啦,我端了饭菜,正好吃饭。”
骆云皎点点头,简单梳洗一番,坐起来两人开始吃饭。
“刚刚沈少爷来找您,见您还睡着又走了。”
骆云皎头也不抬,“他找我做什么?”
张荷花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看他那样子是关心师父习不习惯。”
骆云皎忍不住嗤笑:“他操的心有点多。”
张荷花忍不住笑了,“对了,师父,张太医他们已经偷偷去给将士们看病去了,还瞒着吴太医呢。”
听到这话,骆云皎顿了一下,“他们没喊着吴叔?”
张荷花摇摇头,“我是无意中看见的,就他们四个人,连药童都没带。”
骆云皎没想到这才刚开始,吴叔就已经被他们孤立了。
“小姐,您说他们是不是想抢功劳?他们偷偷摸摸的去治病,竟然都没有说一声,是不是就想自己独占功劳?”
听到这话,骆云皎不高兴地看了眼张荷花,“荷花,这种话以后千万不要说了,我们来就是为将士们治病的,不管是谁治好了,都是大喜事。要是他们能治好,我们应该高兴才对。”
被骆云皎批评的张荷花羞愧的吐吐舌头,“师父,我错了,是我想岔了。”
见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骆云皎也不再多说什么,“白天,我也给他们把过脉了,这种时刻,不管是谁,都应该主动去想办法,而不是一定要等着一起去,知道吗?”
张荷花没想到师父竟然也去看过了,顿时满脸通红,“师父,我跟着您一点儿也没帮上忙。”
“别这么说,今天才是第一日,才刚开始,明天开始,你想偷懒都不行。”
张荷花顿时高兴起来,“师父,您放心,明日开始我就跟着您一起,一定要早日想出办法。”
晚上,骆云皎和张荷花并没有出门,张荷花负责搓药丸,骆云皎忙着在医书上找答案。
这么一忙,两人就忙到深夜。
第二日一早,骆云皎和张荷花刚走出帐门,沈澈已经端着饭菜过来了。
“这是吴叔让我帮你们送来的,你们这几日辛苦了,他怕累着你们。”
张荷花接过饭菜走了进去,骆云皎看了眼沈澈,状态比昨日好了许多,“你今日有什么安排?”
沈澈挠挠头,“我主要就是陪你一起过来的,负责保护你,给你打打下手,反正,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尽管说就是。”
听到这话,骆云皎也决定不再客气,“好,等我们吃过早饭,你跟我们一起去军营外的驻点。”
话说完了,她又问了句,“你敢去吗?”
沈澈立刻点点头,“当然敢去了,来之前我就知道面对的是什么情况。再说了,我来之前就想好了,要是死在这儿,也不亏,好歹不是被人欺负死死的,不是窝囊死的。”
“放心,你不会死的。”
沈澈眼睛顿时一亮,“你有解药了?”
骆云皎摇摇头,“没有。”
多的她也不想说,只盼着早点做出解药。
吃完饭,骆云皎带着张荷花和沈澈准备出去,没想到,却被吴孟挡住了去路,“你这孩子是不是太不够有意思了,去那里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