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人很快就来了,小厮婆子跪了一地。
“说,你们谁给小姐下毒了?”
厨房的人面面相觑,看谁都没有印象。
最后,一个老婆子趴在地上,期期艾艾道:“老爷,小姐是您的眼珠子,您就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也不敢给小姐下毒啊。”
“是啊,老爷,奴才们冤枉啊,没有下毒。”
“请老爷明察,小的们真的没有下毒。”
“......”
一时间,哭声震天。
贺兰德一阵心烦,“你们这些吃里扒外的畜生,大夫都说你们在吃食里下毒了,你们还敢狡辩?是不是不想活了?”
厨房的下人纷纷摇头,“老爷,不是老奴啊,老奴可以用性命保证,老奴绝对没有下毒。”
说完,她突然想起什么,连忙朝前跪了两步,“老爷,老爷,老奴想起来了,小姐,小姐今早没有吃饭,什么都没吃。”
听到这话,贺兰德眼睛一眯,“真的吗?”
春梅后知后觉,连连点头,“老爷,老爷,蔡妈妈说得对,小姐早上没吃,哦不对,小姐喝了骆小姐开的药。”
“骆小姐?是那个骆云皎吗?”
春梅拼命地点头,“是她,是她,小姐喝药之前还好好的,喝了药,到院子里就肚子疼了。”
说完,她不停地磕头,“老爷,婢子说的全是真的,没有一句假话,小姐真的什么都没吃,就喝了骆大夫的药。”
贺兰德眯着眼,看着大夫,“能解毒吗?”
大夫摇摇头,一脸惶恐,“老夫,老夫没这个能力。”
贺兰德拿起手边的水杯直接砸在地上,所有人都吓得打了个哆嗦。
“废物!养着你竟然连个毒都解不了,你以前在黄家是怎么待的?”
大夫惴惴不安地缩在一旁,“老,老爷,黄,黄家未曾有人下过毒。”
“够了,去把那个骆云皎叫来。”
说完,贺兰德眼里闪过一道危险的光。
看着几个家丁朝这边跑来的时候,骆云皎知道查到自己头上了。
“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不是我们下的毒。”
其他人看到这些家丁忍不住紧张地缩成一团。
骆云皎叹口气,直接站了起来。
果然,几名家丁站在她跟前,“骆大夫,跟我走一趟。”
说话的语气完全没有请大夫的客气,众人瞬间不可置信地指着骆云皎。
“难,难道是她下的毒?”
“很有可能,要不然怎么只叫她一人?”
“她,她为什么呀?”
有人撇撇嘴,“还能为什么?肯定为了那个破落户呗。”
沈澈也是一脸懵地看着骆云皎跟他们走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追了上去。
“骆云皎,是你下毒害姝儿的,对不对?”
骆云皎面不改色,“我没有。”
“没有?没有为什么会抓你?”
“我怎么知道?”
骆云皎不耐烦的语气让沈澈顿时火冒三丈,“骆云皎,你不是口口声声对我没有任何想法吗?为何还要做这等下作的事?姝儿她怎么惹你了,你要害她?”
“你脑子是不是有病?你哪只眼看到我害她了?沈澈,你要发疯,能滚远点儿吗?”
沈澈一噎,“我,我是看不惯你,嘴上说着自己怎么样怎么样,最后却这样.......”
骆云皎鄙夷地看他一眼,嘲讽道:“沈澈,你是不是以为你是什么香饽饽?每个人都该喜欢你,粘着你?我之前已经说的明明白白了,如果你再这样,我以后见你一次就打你一次。”
沈澈愣住了,“你打我?我......”
骆云皎实在忍不住了,对着沈澈就是一针。
顿时,沈澈腿软了,朝地上一摊。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你,你害我?骆云皎,你......,我跟你没完!”
骆云皎连头都没回,她现在已经够烦了,这个蠢人还烦她。
走到贺兰姝的院子,骆云皎看到贺兰德正一脸阴沉地盯着自己。
这段时间,这一段路,她已经想明白了,想害她机会多的是,自己直接面对就行。
“跪下!”
骆云皎纹丝不动 ,盯着贺兰德一字一句问道:“贺兰大人,不知道我做了什么,需要给您跪下?”
“你......,一个小姑娘小小年纪,心思竟然如此歹毒,你家爹娘没有告诉你吗?”
面对贺兰德的大喝,骆云皎面不改色,“贺兰大人,贺兰小姐中毒与我无关。”
“无关?她早上到现在只喝了你开的药,你还狡辩?”
“她喝了我开的药是没错,可,我没有下毒。”说着,她把药方拿出来,递给了一旁如鹌鹑一样的大夫。
大夫看了她一眼,又看了贺兰德一眼,随后颤颤巍巍接过来。
“老,老爷,药,药方没问题。”
听到这话,春梅顿时大叫起来,“不,不,就是骆大夫干的,婢子只是照她说的,给小姐煎药,婢子并没有害小姐。”
贺兰德看着骆云皎,“你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