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
骆云皎面色更冷,“别人要说,就由他们说吧。”
子苓叹口气,“经此一事,沈少爷怕是名声扫地了。”
骆云皎没说话,径直进了沈家大门。
昔日熟悉的院子此刻一片凄凉,满地的白色冥钱更显得落寞。
“云皎妹妹。”
正当骆云皎准备走进院子,身后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唤。
不用回头,她便知道是贺兰姝。
叹了口气,她终究还是回过头,“贺兰小姐。”
此刻的贺兰姝看起来更显虚弱,整个人如弱柳扶风一般柔弱,若不是喜兰和春梅左右两侧搀扶,怕是已经倒下。
“云皎妹妹,你也是来祭拜沈伯父和沈伯母的吗?”
骆云皎点点头。
“我就知道,云皎妹妹一定会来的,我们……一起去吧。”
骆云皎依然淡淡地点头。
刚走到院子中央,贺兰姝突然脸色大变,惊呼道:“沈澈?”
饶是听到外面的声音,跪在棺木前头的沈澈也缓缓抬眼,看着贺兰姝,他眸子动了动,却把最后的视线落在骆云皎身上。
贺兰姝看到沈澈回头,忍不住快步走过去,“沈澈,你,你还活着?”
沈澈点点头,继续烧纸。
“你,你既然活着,为何一直没有音讯?”
面对贺兰姝的质问,沈澈缓缓抬头看向骆云皎,只是有点意味不明。
“你说话呀,你知不知道外面人说的多么难听?”
此刻 院子里已经聚集了不少人,看着二人的说话指指点点。
“这下没人管了 ,沈澈怕是要赖上贺兰小姐了。”
“想的美,以后贺兰大人就不同意这门亲事,如今沈家都这样了,贺兰大人更不会同意了。”
“我觉得也是,这事儿还不知道跟沈少爷有无关联呢,谁敢让一头狼进门?”
“说的也是。”
“……”
“啪!”
沈澈将手里的纸钱一把扔在地上,站起来就对宾客吼道:“你们胡说什么?你们有什么证据在这诬陷我?”
他们没想到沈澈会当众发火,有点讪讪,想要缩起来。
不过,也有不在乎的,直接问道:“沈少爷据我们所知,沈家出事那日,你与御史大人因为你向贺兰小姐求亲的事闹出矛盾,甚至御史大人狠狠责罚了你。”
“那又如何?这又不能说明是我干的。”
“可,你有最大的嫌疑!”
“你血口喷人!”
“你……”
“够了!”
听到声音,众人回头,看到是贺兰德,便没有再说话。
“沈家遭遇此事,满城皆痛心。括年兄一直为官清廉,今日是他们伉俪的出殡之日,你们在这里争吵成何体统?”
众人被训斥的一言不发,即使还想和沈澈争几句,看到贺兰德说这话也不敢开口了。
“括年兄甚是疼爱贤侄,如今,他们突然离去,自是不想看到你们和这个孩子过不去。说到底,他们是亲生的父母儿子,是不是?”
“大理寺魏大人已经结案,是是非非,此事莫要再提。想必,今日各位前来都是为了送沈御史一程,何必呢?”
众人听了,不再说什么,摇摇头,前去上香烧纸去了。
贺兰德走到红着眼的沈澈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年轻人,要好好站起来。要是有需要,来找老夫。翁婿做不成,忙还是可以帮的嘛。”
说完,他也走过去上了柱香。
“阿澈,你不要听他们的,那些人都是胡说的。我相信你,我信你肯定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沈澈鼻头酸了,看向贺兰姝的眼神多了一份感动。
骆云皎见闹剧收场,带着子苓准备给沈括年上香。
“骆云皎,你不准去!”
突然,沈澈大喝一声,让骆云皎停下脚步,也让其他人转过身子。
沈澈快步走到骆云皎跟前。
“阿澈,你……”
“沈少爷,你要干什么?”子苓一脸警惕地横着两人中间。
沈澈叹口气,强压下心里的愤怒,直勾勾地看着骆云皎,一字一句道:“骆云皎,我们成亲吧。”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
贺兰姝不敢相信耳朵听到的,喃喃:“阿澈,你……”
骆云皎冷冷看了眼沈澈,没有回答他,越过他朝前走去。
沈澈一把拉住她,喊道:“我说的话,你有没有听到?”
骆云皎嫌弃地拂开他的手,“要发疯,滚远点儿!”
众人又是一惊。
沈澈不顾众人的眼神,拉着骆云皎不放,满嘴嘲讽:“你不是就等着这一天吗?现在装什么清高?我现在愿意听爹娘的话,完成他们的心愿了,你又欲擒故纵什么?”
骆云皎此刻脑瓜子嗡嗡的,看着沈澈嘴一张一合的,恨不得伸手删他。
“今天,我不跟你计较,你再胡说八道,当心我扇你。”
突然,沈澈大笑起来,指着骆云皎,“骆云皎,你可真会演。自从我爹娘出事,你就把我关起来,与世隔绝,不就是想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