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你爹一样,你忘了安平侯祖辈是怎么得来这个功勋的?你爹没志气,你也没志气,如今,安平侯竟成了只有虚名的花架子。”
“你可知,你曾祖父你祖父在位的时候,安平侯府是何等的风光?”
看着娘气的脸通红,柳承舟无奈叹气,“时过境迁了,现在时局不同,安平侯府已经没了能保家卫国的将军了。”
这话说完,安平侯夫人再也忍不住掩面痛哭。
“娘,我会努力的,总有一日,安平侯府的现状会改变的。”
听到这话,安平侯夫人总算慢慢平静下来,红着眼眶看着他,“当年,我是嫡女,那黄清悦不过是庶女,我嫁给侯爷的时候,贺兰德只不过是进京赶考的举子,那时候,我经常接济他们,免得他们受冻挨饿。”
“如今,风水轮流转,我倒要靠她接济,她成了尊贵的礼部侍郎夫人,而我,却成了这没落侯府的一抹残阳。”
柳承舟认真听着,一言不发。
“贺兰德朝上爬的时候,我曾想过让姝儿长大后嫁于你,你姨母也是同意的。可现在呢,他们好像搭上了沈御史的公子,这事儿你知道吗?”
柳承舟点点头,“儿子知道。”
“这么说,这事上真的了。”
说着,她突然笑了起来,“也是,我们母子都到了这般境地,她怎么可能舍得把姝儿嫁给你?另谋高就是应该的。”
“可惜我一直以来都把姝儿当儿媳妇待,唉……”
安平侯夫人起身,在侍女的搀扶下落寞地走了。
柳承舟握紧了拳头,许久才松手。
清早,骆云皎打着哈欠往医馆赶路。
“小姐,以后可不能这么看书了,药熬坏身子的。”
看着小姐这么累,子苓忍不住心疼。
骆云皎有气无力地点点头,“我知道了,昨夜一时入了神,忘了时辰。”
“要是老夫人看到会心疼的。”
“那你就不要告诉奶奶,免得她担心,要不然爷爷奶奶就要催我搬过去了。”
子苓看着她脸上的笑容,发现小姐自从和邱老伯邱老太太认亲之后,脸上多了很多笑容。
“婢子倒是有些期待搬过去呢,上次去那儿 ,感觉特舒服,院子虽然不大,但相对清静。”
骆云皎点点头,笑着道:“我也这么觉得的,快了,等沈伯伯回来,同他告别之后,我们就搬。”
“好嘞。”
两个人说了会儿话,骆云皎的瞌睡虫被赶走了,整个人也有了精神。
没想到,还没到医馆,她们又看到柳承舟。
“小姐,又是昨天那人。”子苓一脸警惕。
骆云皎皱皱眉,她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过这人,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来骚扰她。
“别管他,我们直接走。”
“好。”
话虽这么说,子苓心里却不这么想。
这个人分明就是守在沈家附近等她家小姐的,竟然守在沈家附近,看来他知道小姐是沈家的客人。
肯定是别有所图。
“姑娘,又见面了,没想到,我们这么有缘。”
子苓顿时像护犊子的母鸡啪的一下跳到柳承舟面前,凶神恶煞地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缠着我家小姐?”
柳承舟依然满面和煦,“昨日,我已经说了,因为见到姑娘一时失了心神,昨晚更是坐卧难睡,今日一早,便又厚着脸皮来叨扰了。”
子苓狠狠瞪他一眼,他竟然也知道自己厚脸皮。
“这位公子,我与你素不相识 ,还请不要挡我的路。”
看着骆云皎横眉冷眼的样子,柳乘舟不气反笑,“那这是我的失礼了,姑娘要去哪儿?我送你可好?”
“不用,登徒子!”
没等骆云皎说话,子苓久恶狠狠地拒绝。
柳承舟还不愿放弃,还想再追上。
没想到,子苓直接对着路上大喊:“来人啊,有流氓,有登徒子啊。”“来人啊,来人啊……”
子苓这一喊,不光柳承舟目瞪口呆,就连骆云皎也吓了一跳。
不过,看到有人朝这边走来,她会心一笑。
柳承舟看着朝这边来的人,没办法,想再追上去,终究还是放弃了。
“小姐,登徒子走了。”苓欢喜不已。
“今日多亏你了。”
“为小姐分忧是婢子该做的。”
不远处,柳承舟满目阴霾。
“世子,走吧,这个骆小姐不是那么好骗的。”
柳承舟的随从和风看着自家世子这般,忍不住相劝。
柳承舟眸光闪了闪,缓缓道:“这是为了贺兰姝,只有让她满意了,一切才好办。”
和风叹口气,世子这是为了贺兰小姐发了疯。
骆云皎和子苓到了医馆,便将这事儿说了出来。
骆云皎连忙瞪了子苓一眼,子苓这才想起,路上小姐让她不要说的事。
可,她一着急竟忘了。
“小姐......”
邱老伯知道子苓的意思,沉着脸看着骆云皎,道:“云皎,不怪子苓,要不是这丫头说出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