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视一笑,眼中并没有因为这场比赛的胜负而产生丝毫隔阂。
接下来的几场比赛,皆是年轻弟子之间的对决。然而,天玄峰的叶宁和张虎却在第四局和第五局中,轻而易举地被对手淘汰出局。对方仅仅使用了十招和八招,便取得了胜利。
对于这一结果,同门众人其实早有预料。毕竟,天玄峰派出的这支队伍只是候补之选,他们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小人物,根本无法与其他宗派的精英相比。能够赢得几局比赛,反倒会让人觉得不太正常。真不知道此时坐在那里的清风子是否感到脸上无光,但他竟然还能悠然自得地闭目养神,一副悠然自得样子,似乎对门下弟子是否能够拿到本次比赛的名次的毫不关心。
一整天的激烈比试过后,最终有三位弟子成功晋级,获得了参加第二轮比试的资格。夜幕降临,天色渐晚,今天的比赛早已落下帷幕。翠云楼周围也已经被清理得干干净净。清风子师徒四人受到天机峰的款待,被安排在客房歇息,静待明日的比试到来。
张天成推开卧室的窗户,仰望天际,只见繁星闪烁,如棋子般错落有致地点缀着夜空。一阵微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给这个宁静的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机。眼前的一切都是如此静谧祥和。
闲来无事,便脱鞋上床,盘膝而坐,微闭双眼,意念集中于丹田,不一会儿便感觉真气如烈焰般升腾,丹田犹如燃烧的火炉,整个人也进入了物我两忘的境界。
第二天的比试继续进行,除了张天成以外,其他弟子皆是各峰师父的得意门生,张天成在其中只觉得自己黯淡无光。第一场比试,便是张天成对战天机峰的江雪风。
翠云楼观礼席上,虚云子轻抚着胡须,眼神中充满了不屑,根本没把张天成放在眼里,心中料定不出十招,张天成必然落败。此时,掌门也仔细审视着张天成的修为,毕竟这是本门新收的一名弟子,几年过去了,不知其修为如何,是否可作为本门成仙的苗子重点培养。
此时的擂台四周人山人海,人声鼎沸,不少天机峰弟子在摇旗呐喊,为江雪风助威。显然,江雪风在天机峰弟子中威望颇高,其一身修为也是出类拔萃。江雪风生性傲慢,再加上自恃天赋过人,在同辈中更是佼佼佼者,自然目中无人。
只见他身着一袭丝绸华服,风度翩翩,举手投足间尽显出自己的高傲气质。他一个纵身,稳稳地站在擂台上,怀中抱着宝剑,眼神中充满了蔑视,仿佛在俯瞰着台下的芸芸众生。
张天成则依旧穿着那件褐色的布衣,一副乡下人的装扮,在场的众人除了张虎为他加油,其他人都对他陌生得很。
人群中议论纷纷:“这小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听说是本门新收的弟子,好像在天玄峰。”“看他这副平凡的模样,修为能有多高?参加比赛不是去找虐吗?跟江师兄比,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张天成一步一个脚印,缓缓登上了擂台。在众人眼中,这场比试的胜负毫无悬念,大家只想看看张天成能在江雪风手下撑过几招,不至于输得太难看。
也有人抱着同情心看待这个比赛,一个默默无闻后进弟子和一个精英弟子比试,毕竟大多数是平庸,算不上精英。
白胡子长老高呼一声:“比赛开始。”江雪风眼神冰冷,轻蔑地看着张天成,说道:“张师弟,出招吧。”张天成首次比试,心中难免紧张,忐忑地回答道:“好……好。”擂台下传来一阵哄笑声。张天成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但他还是慢慢地从后背的剑匣中拔出宝剑,紧紧握在手中,凝视着对方。
江雪风并未拔剑,依旧站在那里,稳如泰山。张天成催动真气,使出了最普通的一招“风卷残云”,如饿虎扑食般冲向江雪风。台下的弟子们都感到十分好奇,虽然年轻一代弟子中会御剑之术的人不多,但在与江雪风这样的高手对战时,使用如此入门的剑术,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剑气纵横,张天成的长剑犹如蛟龙出海,直取江雪风的几处要害。江雪风看到张天成使出这一招,心中也不禁产生疑惑,但很快就被剑气逼得不得不施展轻功躲避。这看似普通的招式,在张天成的手中却犹如化腐朽为神奇,剑走偏锋,每一招都环环相扣,凶险异常。他的每一次出招似乎都能洞悉对方的下一步动作,如疾风骤雨般穷追猛打,让江雪风空手一时难以破解,只得不断闪避。
江雪风暗自心惊,他没想到张天成的剑术竟如此诡异,于是决定拔剑回击。他身形一闪,避开张天成的攻击,同时迅速抽出佩剑,一式“顺水推舟”,向张天成攻去。
张天成见势不妙,立刻侧身躲开,随后挥剑反击。两人你来我往,剑影交错,一时间难分胜负。
台下的观众们看得目瞪口呆,他们原本以为这场比赛会呈现一边倒的局面,却没想到张天成能与江雪风打得难解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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